然後下一秒又猛的綳回去。
被子底下,初箏伸手抱住了他。
砰——
房門自動關上,印白還沒回過神,人已經被初箏拉下去,她翻身而上。
黑暗里,印白感覺到冰涼的氣息一點一點游移下來。
「知道你這行為對血族來說就無疑是邀請嗎?」
「我……對不起!」少年縮著脖子,聲音微微發顫:「我只是情急之下……」
「哦?」
初箏低下頭,停在他頸邊。
涼颼颼的氣息不斷侵襲著他那片皮膚。
印白綳緊身體:「會……會很疼嗎?」
「什么?」這話有哪里不對勁吧?
「你咬我……會很疼嗎?」印白小聲問。
初箏靜默幾秒:「你不會以為我想咬你吧?」
「……不……不是嗎?」她剛才那話的意思,不就是想進食嗎?
印白深呼吸一口氣,微微一伸脖子:「我、我沒事,你咬吧。」
初箏:「……」
這傻子。
初箏唇瓣碰到少年脖頸上的皮膚,很輕的吻了一下。
「我怎么舍得咬你。」初箏低語一聲。
印白被那輕微的觸碰,激得身體顫栗下,他努力在黑暗中看清初箏的樣子。
可是房間里太黑了,他只看見女孩兒模糊的輪廓。
身上的重量一輕,初箏在他旁邊躺下,伸手摟著他。
印白也不敢動,他仔細回想下剛才的事,後知後覺的紅了臉。
印白小心的扭頭看她,後者微微用力,將他抱得更緊:「別擔心,你會沒事的。」
初箏那幾個字將印白拉回現實。
對啊……他的身體出問題了。
印白仗著黑暗,初箏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主動伸手環住她:「我會死嗎?」
「不會。」
「你又不是醫生。」
「有我在,你就不會死。」
小兔子腦袋動了動,毛茸茸的頭發蹭過初箏臉頰:「吸血鬼真的長生不老嗎?」
「不是。」
血族也有壽命。
不過是比人類長太多,所以對於人類來說,那無疑就是長生。
「哦。」小兔子似乎有些失望,好一會兒又問:「我如果真的要死了,你會讓我變成吸血鬼嗎?」
「……」
初箏摸下他毛茸茸的腦袋。
初箏沒回答,印白也很乖的沒有追問:「你知道我身體怎么了是嗎?」
「嗯。」
「可以……告訴我嗎?」
「你的身體可能在轉換成血族,不過有點問題……」
印白驚得半晌沒聲,好一會兒喃喃道:「可是我沒有被血族咬過。」
「……」
被我咬過啊!
原主家族有個能力,就是被他們咬過的人類,都會自動忘記當時發生的事。
所以印白不記得他被咬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