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白注意力在初箏身上,所以對於『朋友們』的求救視線壓根沒看見。
少年小聲的問:「會不會麻煩你?」
「不會。」初箏熟練的摸下少年腦袋:「你的事,都不叫麻煩。」那叫超級麻煩!
印白哪里知道初箏內心怎么想的,聽完初箏的話,眉眼舒展開,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
到了地方,印白被初箏半拉半抱的帶進一個包間,那幾個男生並沒有跟進來。
「他們不和我們一起?」
「你想被他們發現你不能吃東西嗎?」初箏一臉的嚴肅:「他們就在隔壁,不用擔心。」
「……」
印白雖然覺得有點不禮貌,可也知道初箏說得有道理。
他不能吃東西,要是去了,他們肯定可能會發現……
他沒有懷疑初箏的話,乖乖的待在包廂里,中間初箏出去過一次,但很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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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包廂。
巨大的圓桌上,重重疊疊的放慢了食物,每一樣都是在外面極難吃到的珍品。
此時卻像不要錢似的,就那么堆在桌子上。
幾個男生臉色煞白的坐著,動都不敢動一下。
「幾位同學,請吧。」凶神惡煞的保鏢還挺友好:「我們小姐特意請你們吃的,全部吃完哦。」
最後一個音上揚,被那么一個凶神惡煞的人說出來就很詭異了。
「……不、不吃會怎樣?」有男生艱難的問。
「不會怎么樣。」保鏢擋在門口:「就是可能要麻煩幾位同學暫時委屈的待在這里。」
「……」
啊啊啊啊,這是什么社會人!
那么多東西吃下去,他們肚子都得撐爆,可是不吃他們就不能走……
不知道坐了多久,終於有個男生豁出去,動手開始吃。
總不能一直枯坐在這里吧?
有一個人動手,其他人也只好開始吃。
吃到後面,他們估計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這些東西,食物仿佛就頂在喉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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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么走了?」印白在包廂待了一陣,初箏讓他離開,他有點遲疑:「我去和他們說一聲吧。」
「他們已經走了。」初箏拿上他的外套:「走吧。」
「走了?」
初箏面不改色的點頭:「嗯,怎么,不相信我?怕我招待不好你的朋友?」
「不、不是。」印白搖頭,他沒有不相信她。
初箏伸出手:「那走吧?」
「……哦。」
印白牽上初箏的手,乖巧的跟著下樓離開。
他從車子的後視鏡里,瞧見有一輛車沒有跟上來,他有些狐疑的往後面看。
初箏一把將人撈過來按在懷里親,少年頓時忘記其他事,臉色通紅指了指前面。
「他們不敢看。」
前面的血族很識趣的將擋板拉下來。
印白臉色更紅,卻也沒在反抗,任由初箏折騰。
車子停在印白家小區外,印白從車里下去,涼風拂過臉頰,驅散了一些燥意。
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少年低著頭,見初箏沒下車,有些遲疑的道:「你不是說要學習嗎?」
「嗯?」初箏後知後覺的想起之前上課的時候挖的坑。
並不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