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白有些慌,抓著初箏衣襟,仰頭去親她。
初箏沒閃躲,任由印白小狗似的親吻,小心翼翼,青澀又意外的撩人,直到少年將手伸進衣服里,她才扼住少年手腕。
「干什么?」
少年聲音發顫:「……你別生氣。」他只是試著喝血漿而已,她為什么會生氣,印白不明白。
「我沒生氣。」
她確實沒生氣。
只是看著印白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挺煩的。
初箏將他手抽出來:「我願意用我的血養著你,你不用去吃那些東西。」
印白微微一愣,腦袋亂糟糟的,語無倫次的道:「你的血那么珍貴,我不能……我可以適應那些血漿,我能做到。」
「不需要。」初箏捏著他手腕的手微微用力:「你吸的那點血,我喝點血漿就能補回來,你不用擔心。」
懷里的少年有點愣怔,輕輕淺淺的呼吸,像一片羽毛似的,拂過的時候,能讓人心尖都跟著發顫。
「聽明白沒有?」
「……」
「你不聽話,我們就分手吧。」
「聽……我聽。」少年呼吸急促起來,尾音都是顫音:「我聽話,不分手。」
初箏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印白心底涌上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慌,他不想和她分手。
他不能容忍這個人和自己分開。
印白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情……
他們明明認識的時間也不長啊。
「乖。以後不要碰那種東西了。」
「……好。」印白低低的應一聲,又緩緩道:「手腕疼……」
初箏聽他說疼,立即松開手:「我沒用力,怎么會……」
少年立即掙開初箏的手,可是初箏沒想到,他會繼續探進衣服里面。
少年青澀的吻再次襲來,將她的話堵在喉嚨里。
「印白……」初箏將人按住,頭疼的叫一聲。
「你不要我,是還生我氣嗎?」印白聲音輕輕的,像夜里飄過的一陣風,抓不住也尋不見蹤跡。
末了,少年又小聲補充:「我成年了。」
初箏沉默幾秒:「你知道怎么做嗎?」
「……啊?」印白懵了下,好一會兒道:「知……知道。」
他腦子里有模模糊糊的概念,應該……應該可以的。
初箏松開他的手,語調依然冷:「那試試吧。」
印白剛才都沒覺得羞恥,初箏突然松開他說試試,反而讓他臉頰一陣陣的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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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印白的應該可以,是完全不支持的,折騰大半天也沒什么實質性進展。
印白窘迫的埋著腦袋,不敢看初箏。
初箏將被子拉著蓋住他身體:「不鬧了,睡覺。」
「我……我會學的。」印白聲音悶悶的,卻很堅定:「下次我可以的!」
初箏摸下他腦袋:「好了,下次我教你。」
印白:「才不要你教!」
「……」
那你還想跟誰學?
印白倒是挺乖,見初箏不主動抱他,拱了拱,自己蹭過來,軟乎乎的親她一會兒,這才睡下。
可能是之前的事給了他一些不安,小兔子將她抱得死死的。
身上的衣服剛才已經脫掉了,男孩子的身體纖細,明明挺高的,可是莫名的覺得瘦小。
初箏微微嘆口氣。
小孩兒真難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