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也是有脾氣的。
撩它可以,但不能撩了就跑。
被大鳥叼啄,啃|噬是什么感覺,陳又知道,他正在親身體會,皮離,爆炸了。
「我快死了……」
陳又在心里向444發出一聲哀嚎,人就兩眼一翻,腿一蹬,手一垂,昏死過去。
他醒來,被包成木乃伊,罪魁禍首坐在椅子上,長腿隨意疊著,手里拿著本書,面部線條在燈下顯得越發隨和溫潤,一副清心寡欲的老教授樣。
陳又心驚肉跳,「幾點了?」
秦封翻開一頁,金絲邊眼鏡遮住眼簾,「剛過九點。」
陳又松口氣,那就好,還沒到二十四小時。
他抽抽嘴,不對啊,我為什么慶幸?
橫豎都是死,不如早死早超生才是。
下一秒,房里就響起聲音,「你已經昏睡了三天。」
陳又眼一翻,死了。
秦封繼續看書,眼皮都沒掀一下,「給你五分鍾解釋。」
床上的木乃伊一動不動。
「你已經浪費了一分鍾。」
木乃伊依舊不動。
秦封翻開一頁,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擱在書的一角,掌下是一層繭,在無聲無息的釋放著殺戮之氣。
「後院的三小只今晚吃的不多,夜宵的時間差不多到了。」
「我操!」
陳又破口大罵,對方口中的那三小只是成年藏獒。
「有沒有搞錯,被上的是我,被當做肉骨頭,啃的血肉模糊的也他媽是我!」
秦封仍然是那副姿態,「所以,葯是什么時候放進酒水里的?」
陳又眼神躲閃了一下,「什么,什么葯?」
秦封合上書。
僅僅是這個動作,就讓房內氣壓低到極致。
陳又牙齒打顫,這人長了張令人記憶深刻的臉,氣質溫文爾雅,惡念值竟然滿分,比那種滿臉橫肉,面目可憎,一看就是會殺人放火的還要可怕。
他鎮定道,「金色每個角度都有監控,你可以派人去調查。」
秦封查過了,一無所獲。
三天前的舉動,癲至極,不是他在清醒之下會做出來的。
當時秦封意識恢復,他滿口都是血腥味,嘴里混著不清不楚的東西,周圍一片狼藉,空氣里彌漫著亂七八糟的味道,身下的人和破布娃娃一樣,只剩下一口氣,差一點就死了。
對著一個陌生人,那種扭曲的獨占欲簡直荒唐。
秦封把人留到現在,就是有疑惑未解。
既然對方給不了他想要的,那就沒有留的必要了。
陳又見人沒反應,他慢慢地坐起來,痛的齜牙咧嘴,「我可以走了嗎?」
秦封撩起眼皮,「不想要點什么?」
陳又搖頭。
秦封似笑非笑。
陳又渾身發毛,「那……不如給我付個車費?」
秦封淡淡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