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淡淡昂首。
郭強已暈。
車子開出金色,剛過一個紅綠燈,車里響起一道聲音,「停車。」
車一停,秦封就道,「下去。」
陳又用三秒確定說的是自己,他打開車門,抬腳走出去。
秦封命令,「衣服脫了。」
陳又把t恤扒了,布滿痕|跡的上半身暴露在太陽底下。
秦封又道,「褲子。」
陳又搞不懂這老變態是怎么了,他解皮帶,把褲子一脫,全身就剩一條白色胖次。
一輛大眾從左邊開過來,前頭駕駛座上那男的把脖子伸出窗外,跟看見什么新鮮事物似的,結果就沒注意,撞上大樹,車頭扁了。
陳又心疼他的車頭。
大眾之後,注目的越來越多。
陳又被曬的頭暈,他抓抓胳膊,「二爺,要不我換個地方?我怕交警過來,說我影響交通。」
秦封的薄唇一抿,「上車。」
陳又去抓衣服褲子,耳邊有不冷不熱的聲音,「你還想留著那身臭氣熏天的衣服過年嗎?」
他立即明白了對方發神經的原因,臉上堆出笑容,「二爺嫌了,我哪兒敢再留啊。」
「我只是覺得隨地丟垃圾不好。」
陳又把衣服褲子撿起來,往附近的垃圾桶里一扔,最後再看一眼,今天早上剛穿的,t恤四千多,褲子七千多。
雖然花的不是他的錢,還是疼。
陳又左手按右手,走兩步就回頭,更疼了,他爸一個月兩千,半年才有那數目。
「二爺,洗洗還是能穿的……當我沒說。」
前面的面癱司機目睹全過程,已經石化。
晚上,陳又被叫去了,出門前用了系統給的菊花靈,他失手,擠了一大坨,屁股先是涼颼颼的,然後火辣辣的,在清涼油里泡了三天三夜似的,那叫一個酸爽。
老男人又輕裝上陣,安全帽都不帶,也不怕發生事故。
秦封的氣息粗而沉重,只覺青年今天不一樣,具體說不上來,就像是強度加大了十幾倍的吸盤,死死的抓上來,非常人能忍受,他差點失控。
陳又被壓在玻璃門上,霧氣把他的口鼻都蒙住了。
他忍不住想,喬明月那身板,吃得消嗎?
慢慢的,陳又就什么也想不了了,半邊臉在玻璃上擦的通紅,疼的要命。
老男人比平時更猛了,什么情況?
時間往後挪移,陳又只覺有什么在干擾他的感知,他全身難受,就跟幾個月沒洗過澡一樣。
「老實點。」
壓在耳邊的嗓音極度低啞,陳又發了瘋,老實不了。
車停了,又開,他在路上看到了日出。
秦封踩油門熄火,通宵跑長途,他神清氣爽,沒有半點疲憊。
陳又就不行了,跟大叔玩高玩了一夜,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
他吃力地摸出菊花靈,眼睛湊上去,一個字一個字的瞅,發現最底下,小角落里豎著一行字:帶你帶你飛。
「媽的!」
陳又氣的把葯膏一扔,好死不死的,就掉在過來的秦封腳邊,他拿起來了。
「菊花靈?」
秦封撩起眼皮,「昨晚你用了這個?」
「一點點,」陳又臉不紅心不跳,「那東西是我撿的,來歷不明,也不知道有什么成分,扔了吧。」
秦封扔了,扔進抽屜。
「……」
卧槽,你幾個意思?陳又急了,「我屁股疼的要死,那東西肯定有毒。」
秦封扣著襯衣扣子,「你屁股疼,是我干的。」
陳又扯嘴皮子,喲,您還知道啊。
「這么早,二爺就要出門嗎?」
「嗯,」秦封難得的有問必答,「下面給我吃。」
陳又騰地坐起來,他捂著屁股問,滿臉的不敢置信,「真的嗎?」
秦封愣了一瞬,活了四十多年,頭一次惱羞成怒,他鐵青著臉出去。
陳又沖門外喊,「不吃了?二爺,我上香皂洗過的,您還吃不吃啊?」
走廊傳來一聲怒吼,「滾下樓,去廚房,給我下面!」
陳又一下子就癱了,操,白激動一場。
四號那天上午,陳又聽到外頭的動靜,知道是喬明月回來了。
比說好的日期提前一天,妥妥的抓|奸節奏。
陳又是真的不想吃這個驚喜。
他跟喬明月能接近秦封,都是沾了朱砂痣的光。
一個靠臉,一個靠嘴。
一樣的路數,只不過陳又要的是秦封心里的惡念值,喬明月要秦封的認可。
需求不同,打出去的牌自然就不一樣了。
陳又想看看,喬明月的底牌是什么。
下人們目瞪口呆,我的媽,都這時候了,新來的竟然還不慌不忙,繼續坐那兒吃湯圓。
難道是有大招要放?
陳又心里苦,媽逼,我的手抖成帕金森,勺子都拿不穩了,已經嚇尿,你們眼瞎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