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工業之母(1 / 2)

化工大唐 殷揚 2584 字 2020-07-01

第五十五章工業之母

把袁天成請進屋吃了一陣茶,閑聊一陣,袁天成告辭而去。臨走之際,一再叮囑陳晚榮,若要燒制東西,盡管來找我,一定讓你滿意。

送走袁天成,陳晚榮仔細檢視罐子,燒制水平真的沒得說,非常高,要不是目前沒有合適的設備的話,陳晚榮肯定當作藝術品來收藏了。

尤其是這螺紋,蓋子一旋,非常的緊,應該不會漏。即使有滲漏,問題也不會太大,硫酸無論如何也是跑不掉了,陳晚榮非常期待。

還有一件事還得做,就是要砌一個灶頭。罐子不大,只有兩尺大小,家里的灶頭雖然多,卻沒有一個適用,得另外砌一個。

砌灶頭這事陳晚榮就不在行了,叫一個會砌灶頭的雇工幫忙,陳晚榮幫著打下手。陳晚榮心想膽礬不多,沒有下次,是一次性的,灶頭不用砌得太好,能用行,就是用幾個石頭支起來也沒部有問題。可雇工卻是一絲不苟,老老實實的砌,砌得非常棒。陳晚榮不好意思不讓他盡心,只能任由他去折騰了。

灶頭砌得不錯,就是費時太長,直忙到過了餉午才算完成。把罐子放到上面一試,大小合適,很不錯。扔些柴禾在里面,烘干就可了。

四下里走了一圈,各道工序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不用擔心。最後來到木工房,只見王中則和陳老實帶著兩個木工正在做釀蒸餾酒的釜器,已經快好了。

「王師傅,你們忙著吶。」陳晚榮很是高興的打量著釜器。

王中則笑道:「東家說哪里去了,甚忙不忙的,這是我們該做的。」

陳老實接過話頭,仿佛在表功似的:「晚榮,這個過會就好了。你放心,肯定不會漏。王師傅清縫是這個。」大拇指一豎,贊嘆不已。

木工上的清縫是指用刨子把邊緣清理光滑,要不然不「合縫」,會發生滲漏。

對王中則的技術,陳晚榮有信心,笑道:「王師傅做的,我自然是放心了。」

「東家,這個今天可以做好。不過,另一個要過三兩天了,木盒子要趕一趕了。」王中則不無歉意的道。

陳晚榮巴不得他們現在就做好,只是生產仍是頭等大事。麻醉劑雖好,畢竟還沒有走上正軌,急也急不來,笑道:「不急,有空做做就成。」

木工這里也沒問題,陳晚榮提著一把斧頭,拿了一塊厚木板,去到放膽礬的屋子里,開始做准備工作了。

把木板放在地上,撿起膽礬,放在木板上,用斧子平整那端輕輕砸下去。要是猛力砸的話,肯定是一下就砸碎了,只是這會濺得到處都是。現在的膽礬對於陳晚榮來說,異常珍貴,那可是寶貝,哪怕是一點點也不能損失。

砸了幾下,再碾成細細的粉末,放到瓦盆里裝著。之所以要砸成粉末,是為了更好的受熱。要是不砸細的話,塊狀的膽礬,其受熱會不均,效率大為降低。

唐朝沒有合用的粉碎設備,只能用這種最原始的辦法了。

才砸了幾塊,就聽一個清脆如珠玉的聲音響起:「陳大哥,你在做啥呢?你在做硫酸么?」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來了,回頭一瞧,只見鄭晴步態輕盈的進了屋,俏臉上滿是疑惑之色。幾天不見,她更加清麗脫俗,身著天藍色衫子,更增幾許嬌媚。

女人得靠衣裝,好的衣衫穿在身上才會美麗。鄭晴卻不一樣,無論什么衣衫穿在身上,都是那般嬌俏可愛,惹人憐。

陳晚榮站起身,笑道:「我在做准備,還沒做呢。」

青萼從後面進來,沖陳晚榮吐吐小香舌,調皮的扮個鬼臉,譏嘲陳晚榮:「真是個懶東家,伙計們都在忙活,自個卻跑到這里來納涼,不害臊么?」

她老是喜歡奚落陳晚榮,仿佛陳晚榮和她有仇似的。陳晚榮嘿嘿一笑,不懷好意的道:「你再說,等會我做硫酸把你轟出去,不讓你玩。」這等事,在唐人眼里是絕對好玩的事兒。

「誰稀罕?」青萼才沒當一回事,小嘴一撇,不屑之極。

鄭晴俏生生的站到陳晚榮面前,眨巴著明亮的眼睛,打量著陳晚榮,不無嬌嗔的道:「陳大哥,你要做了也不給人家說一聲,讓人家見識一下嘛。這膽礬能夠發現,人家也有功勞呢,要不是人家把你帶上那條小路,你也找不著。」

能找到膽礬,的確是因鄭晴亂跑而起,她功不可沒,拿來說嘴自是沒問題。陳晚榮笑道:「那是,我得多謝你。我這不是才開始准備么,還沒做。」

「算你夠意思。」鄭晴展顏一笑,宛如百花綻放,嬌艷欲滴,陳晚榮看得一呆。

鄭晴從陳晚榮手里把斧頭拿過來,坐在凳子上,拿塊一塊膽礬放在木板上,右手里的斧頭輕輕砸了下去,膽礬碎成幾個小碎塊,問道:「陳大哥,是不是這樣砸的?」

她心靈手巧,象個老手,陳晚榮點頭道:「是這樣。再砸幾下,砸細就成。」

「我知道啦。」鄭晴幾下把膽礬砸細,放到瓦盆里,再拿起一塊,又要砸下去。

陳晚榮忙攔住道:「還是我來吧。」

鄭晴不肯,妙目打量著陳晚榮:「陳大哥,你是不是嫌人家砸不好?」

和陳晚榮砸的沒有區別,哪敢嫌不好,陳晚榮只是不願她累著,笑道:「你別多心,我是想這是我們男人干的活,怎能讓你來做。」

「謝謝陳大哥關心。陳大哥,我沒你想象的那么不濟,小時候連農活都做過,更別說這事了。」鄭晴嫣然一笑,滿室生春。

從鄭建秋嘴里知道,鄭晴小時候,家道中落,吃了不少苦,干農活應該不是假,陳晚榮只得由著她。轉身出門,去木工房拿來一把斧頭,一塊厚木頭,回到屋里,把木板放好,轉身去找凳子。

凳子就在角落里,轉個身而已,可是等陳晚榮轉過回來,只見青萼已經蹲在地上,把一塊膽礬放到木板上,沖陳晚榮調皮的一眨眼,白玉似的右手伸出:「陳師傅,謝謝哦。你待客真是周到!」毫不客氣的把凳子接了過去,坐在上面,拿起斧頭輕輕砸在膽礬上。

自打陳晚榮認識青萼以來,她第一次叫陳晚榮陳師傅,陳晚榮還以為聽錯了。青萼格的一聲嬌笑,沖陳晚榮道:「陳師傅,你是不是嫌人家不會砸?」幾斧頭砸下去,一塊膽礬碎成幾塊,再幾下就變成了粉末。動作熟練,跟老手沒區別。

兩主仆嬌滴滴的,沒想到居然有這等本事,陳晚榮還真是想不到,笑道:「你砸得這么好,是不是想要我誇你幾句?」

「嗯,誇呀,我聽著呢。」青萼老著一張臉,不住點頭。

陳晚榮可不願做好好先生,撇著嘴:「想得美!」只得再去拿來一把斧頭,一塊木板。三人一齊動手,沒多久功夫就砸了二三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