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太子駕到(1 / 2)

化工大唐 殷揚 2521 字 2020-07-01

第一一七章太子駕到

見過不要臉的,就沒過這么不要臉的,眾人聽得暗暗心驚,陳老實夫婦一急又哭了,喝道:「胡說!你胡說!」

鄭晴氣得粉臉通紅:「不要臉!」

鄭建秋夫婦不住搖頭,這太也駭人聽聞,即使要栽臟陷害,也要靠譜嘛。

歐勝一腳踢在花三缺背上,喝斥一聲:「花三缺,你給關了十年,還是死性不改,竟敢信口開河。」

陳晚榮忍不住笑了,調侃道:「游大人呀游大人,你要栽臟我,也得沾點邊吧。我今年十八歲,十年前我才八歲,八歲的孩童居然能壞良家婦女,誰有這么大本事?難不成我和你不一樣?你是我的種?」

這話有點黃,還討了游思平的便家,卻是事實,八歲的孩子要是能敗女人,絕對堪稱一奇,古往今來還沒有記載。好歹也要十一二歲,有些功能具備了才能做這種事。

太好笑了,公堂里無人能忍得住,卟哧之聲響成一片。鄭晴和青萼捂著嘴,笑得彎下了腰,氣都喘不過來。

游思平原本寄望於花三缺指責陳晚榮牢中唆使犯人行凶一事,沒想到花三缺信口開河,弄巧成拙,這郁悶勁就不是筆墨所能形容。不經間,看見鄭晴笑起來猶如花枝招展,美不勝收,色心頓起,不住吞口水,心想要是把陳晚榮制住了,不僅可以得到錢財,還有可能一親芳澤,一雙色眼在鄭晴身上溜來溜去。

陳晚榮瞧得心頭火起:「游大人,花三缺壞掉他十一歲的親妹妹,你居然用如此之人做證,你給了他什么好處?是不是你的後庭開花了?」

游思平不學無術,不知道後庭花為何意,一愣之下,脫口問道:「後庭開花,甚么意思?」

一片大笑聲響起,衙役們都是粗人,笑得最是歡暢,更有人沖他暗中豎中指。

萬未想到一向斯文的陳晚榮居然有如此粗俗言詞,鄭建秋們都愣住了,繼而又是好笑。鄭晴和青萼更是羞得臉紅過耳,忙捂住臉。

栽臟陷害之外,居然打起我女人的主意,陳晚榮真的是氣憤難擋,決心要他難堪,給游思平解釋:「你不知曉什么是後庭開花,我告訴你,你把褲子脫了,讓花三缺在你肥屁屁後面辦事就成。」

「你!」游思平終於明白過來,重重一拍驚堂木,指著陳晚榮,半天說不出來話,過了好一陣這才吼叫起來:「氣死我也!氣死我也!」

歐勝抓住機會問道:「請問大人,此人還能做證么?」

游思平揮揮手:「押下去,好好侍候他。」真巴不得花三缺死掉。

花三缺原本以為搏得游思平的好感,可以撈些好處,沒想到好處沒有撈到不說,反倒惹得游思平厭惡,失去了救命的稻草。這一回到牢里,還不知道會給修理成什么樣,亡魂大冒,磕頭如搗蒜:「大人,救命!大人,這都是你要我說的啊!你千萬不能不要我!」

陳晚榮接過話頭問道:「你給他做什么?」

「甚么都成!」花三缺想也沒想就回答。

陳晚榮再問一句:「後庭花,行么?」

「行行行!」花三缺非常干脆的回答。

又是一片爆笑聲響起,游思平抓起驚堂木砸了過去:「你血口噴人!」氣呼呼的坐了下來,唯有喘氣的份。

審到現在這樣子,明顯審不下去了,要是換個人,肯定叫散了。游思平喘息了一陣,惡從膽邊生,目露凶光,掏出一把殺豬尖刀握在手里,朝陳晚榮一招手:「你過來。」

陳晚榮不是怕事之人,不要說走過去,就是刀山在前面也不會怕,大步一邁,走了過去。來到游思平跟前,游思平把手里的尖刀晃晃,手指朝陳晚榮一勾,附在陳晚榮耳邊輕聲道:「你要是認罪,我饒你一命!要是不認,我就殺了你!你知道的,我上面有人,就是殺了你,也沒人給你喊冤。就算有人給你喊冤,也沒有用。」尖刀抵在陳晚榮胸口,只需要一推,陳晚榮就會血濺當場。

以他背後的勢力,就是當場殺了陳晚榮,也能抹平,這不是虛言恫嚇。

尖刀明晃晃的,好不駭人,不過陳晚榮卻當沒有聽到,在他耳邊輕聲問道:「大人,你要我認什么罪呢?」

「我說甚罪就是甚罪。」游思平的尖刀向前推了推,冰涼的刀尖刺破衣衫,已經抵在陳晚榮的肌膚上了。

陳晚榮仍是調侃道:「十年前的殺人放火,敗壞良家婦女?」

「不是十年前,是昨天。」游思平只需要改下時間,罪名就可以成立。

陳晚榮皺著眉頭思索道:「這事太大,我得好好想想。」

「給你一盞茶時間想。」游思平強抑著怒氣,利誘道:「你認了,我保全你的性命,保你家里沒事,還有那個小妞也有好日子過。」色眼瞄著鄭晴。

陳晚榮淡笑問道:「要是我認了,這么重的罪,還有命么?」

這話太有道理了,不過游思平仍是很強橫:「我說有,就有。」一句話說得很困難,結結巴巴的,喘氣很困難。

陳晚榮在他耳邊輕聲問道:「是不是喉間難受,胃里翻滾,惡心,想吐?」

呼吸越來越不通暢,游思平不明所以,點點頭,連話都說不出來。陳晚榮笑呵呵的問道:「你仇恨太大了,你一心想我死,卻忽略了我也要讓你死。這東西放這里好久了,你居然沒有聞到,不要怪我。」

游思平手中的尖刀向前一捅,可惜給陳晚榮抓住手腕,身上乏力,刺不過來。陳晚榮笑得特別甜:「再堅持一會,你就要死了!走好!昨天,當你厭惡花三缺時,我就在想你雖然壞,還沒有到喪心病狂的程度,有點良知,我還能饒你一命。可今天,你是一心想置我於死地,就不要怨我了!人無殺我之心,我不會殺人;人若有殺我之心,我只好殺人了!」

游思平的腦袋下垂,陳晚榮忙托住,提高聲調:「大人,你說什么?要屈打成招?這是哪門子的理?有你這么做官的么?救命啊,縣令殺人了!」急惶惶的跳開。

縣令當眾殺人,這事太駭人聽聞了,沒有人信,陳晚榮叫得很惶急,讓人不得不緊張,歐勝忙跑過去一瞧,游思平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尖刀。這尖刀在肉攤上最是常見,用來割肉的,游思平屠夫出身,必是他之物。

鄭晴關心陳晚榮,急沖沖的跑過去,問道:「有沒有受傷?」妙目含淚,在陳晚榮身上不住打量。

陳晚榮驚惶不已,指著衣衫上的口子:「他要殺我,他要殺我!」

鄭晴轉身喝道:「不要臉!」抓起案上的硯台,就要朝游思平砸下去。陳晚榮忙一把拉住,在她耳邊輕聲:「別!別破壞現場。」

「現場?」鄭晴不明所以,給陳晚榮拉著走了。

主簿、縣丞都圍過去,看著游思平手里的尖刀發呆。說縣令殺人,太難以讓人置信了。說不是,可他手里明明有刀,而陳晚榮衣衫上有口子,和尖刀吻合,鐵證如山,不信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