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 太子的請求(1 / 2)

化工大唐 殷揚 2545 字 2020-07-01

第一二零章太子的請求

這也是做好事,於百姓有益,沒什么不可以的,陳晚榮當然同意:「太子說好就好。那就請王師傅幫忙做做。」

為太子做事那是何等的榮幸,王中則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有此殊榮,一個勁的道:「一定做好,一定做好!」歷來不說大話的他,今天破例了:「要是做不好,以後我就不做木匠了。」

李隆基微微一笑,贊賞道:「王師傅的技藝不錯,一定會做得很好!」

能得太子贊賞那是祖上積德修來的福份,王中則臉上泛起了紅光:「謝太子金口!」其他的木匠眼里全是艷慕之色,巴不得李隆基也來稱贊一番他們。

李隆基打量著風箱,順口問一下:「陳掌櫃,你做風箱打算用在哪里?做飯嘛不象。」

眼光獨到,要是換個人一定會認為陳晚榮是用來做飯的,不會有此一問,陳晚榮回答:「回太子,這是做玻璃的工具。要是沒有風箱,熱度不夠,不好做。」

「玻璃是什么東西?能做給我看看么?」李隆基好奇心起。

盡管陳晚榮的歷史知識不行,不過對唐明皇的事情還是知道得不少,對李隆基前期把大唐推向全盛擊掌贊賞,於他後期讓大唐衰落扼腕嘆息,對唐明皇的感情很復雜。如今面對未來的唐明皇,陳晚榮深切的感受到他的非凡之處,大氣、英明、氣度非凡、志向遠大、目光如炬,讓人從心里服氣,自認滿足他的要求是應該的:「太子要看,自無不可。只是,還差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你說,看我能不能出點力。」李隆基打算幫陳晚榮做玻璃了。他是太子,要人有人,要權有權,要是有甚難處,幫著解決肯定不成問題。

陳晚榮知道他的意思,這事不要說太子,就是皇帝也沒辦法:「得等模子做好了才能做。」

「陳掌櫃,你在這里?」陳晚榮的話音剛落點,袁天成的聲音響起,從外面進來,略一打量,問道:「你們在瞧甚呢?圍了這么多人。」

他們是在看太子拉風箱,這話不能說,陳晚榮笑道:「沒事,一點新玩意,讓袁掌櫃見笑了。袁掌櫃,可是模子做好了?」

「那是那是,陳掌櫃要的東西我能不急著做么?陳掌櫃,請你來看看。」袁天成轉身往外走,陳晚榮跟了上去。

李隆基聰明過人,念頭一閃已經明曉事體,點點頭,跟著出去了。

這些雇工要是錯過近距離看太子的機會,一定會後悔一輩子。以後說給兒孫們聽,挺樂呵的。李隆基沒有架子,很隨和,明知雇工把他當稀奇看,也不以為意,任由他們看個飽。雇工們自然不會落下,也跟著去了。

來到院里,只見馬車上擺放著模子,陳晚榮拿起一個一瞧,木板為套,內里是緊壓過的泥土,泥土上一個坑,半邊杯狀。兩個合在一起,就是一個酒杯。再加上一塊實心體,完全符合自己的要求。

最讓陳晚榮高興的是袁天成別出心裁,實心體上有四根水平方向的泥條,而在模子上有四個小槽,可以固定實心體,使得酒杯的厚薄很均勻,不會出現一邊厚一邊薄的情況。

「好好好!」陳晚榮於他這一改動特別滿意,不住稱贊。

袁天成笑呵呵的叮囑一句:「陳掌櫃,別忘了我的琥珀酒杯。」要是送他金杯銀杯,也許他不會要,玻璃酒杯很新鮮,別致,早就想擁有了。

「一定,一定!」陳晚榮滿口答應。

李隆基問道:「哦,陳掌櫃,你居然可以做琥珀杯?巧手!」

中國古代認為琥珀是虎魄,可以用入葯,用來治病。在這之外,還可以用來觀賞,但是用來做酒杯難度太高,李隆基才有此一問。

陳晚榮搖手:「哪里是琥珀杯了,是玻璃酒杯,只是這名字不好,袁掌櫃給改的。」

李隆基點點頭,袁天成打量李隆基氣度不凡,英俊瀟灑,誠一佳公子,頓生好感,抱拳行禮:「袁天成斗膽,敢問公子大號。」

「袁掌櫃言重了!在下竇基,和陳掌櫃相識,今日特來拜會,不期而遇袁掌櫃,幸甚幸甚!」李隆基不願透露其太子身份,仍以化名相見。

袁天成對李隆基的好感不少:「竇公子翩翩佳公子,袁天成今日得遇公子,三生有幸。」他要是知道這是太子的話,不是三生有幸,是世世榮幸。

李隆基一笑:「好說,好說!」

陳晚榮叫人把模子搬下來,放到一邊,袁天成告辭而去。李隆基一抱拳,說笑一句:「說曹操,曹操到,陳掌櫃,是不是該開工了?」

「好啊!」陳晚榮也想驗證一下坩堝的耐火性能,為以後大規模生產玻璃打下基礎。

李隆基挽起袖子:「陳掌櫃,你說,要怎么做,我幫你。」楊思勖,高力士,王毛仲也是一副躍躍欲試模樣。

陳晚榮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李隆基要幫忙,雙手亂搖:「太子萬金之軀,這事萬萬不可。」

李隆基笑得很歡暢:「今天沒有太子,只有李隆基,陳掌櫃,你就當是竇基來訪好了。」

「太子有所不知,這玻璃做起來很危險,熱度高,萬一飛濺一點在身上,就是一個洞。要是出事了,我可擔待不起。」做玻璃的熔融溫度很高,飛濺也很厲害,一個不巧濺在身上,絕定會燒出一個洞。太子金貴得緊,那是大罪,陳晚榮可不願冒這種無謂風險。

李隆基鐵了心要看稀奇:「陳掌櫃,你不說這話,我還可以考慮不來幫忙。既然有這種風險,我還非做不可了。你要知道,沒有風險,何來成功?」

天生不服輸,喜歡冒險是李隆基的性格,這種性格在他小的時候就表現出來了。他七歲的時候,參加朝堂祭祀活動,當時武則天權勢正熾,武氏當道,李氏退避,武懿宗哪把他這個孩放在眼里,就呵斥他的護衛。李隆基火了,瞪著武懿宗喝道:「這是我李家的朝堂,干你何事?竟敢呵斥我的護衛!」

武懿宗橫怪了的,李氏遇到他要退避三舍,沒想到給一個七歲童子當場呵斥,一下子愣住。拿李隆基沒辦法,就去向武則天告狀,武則天不僅沒有怪李隆基,反倒賞識他的膽識。

做玻璃這事既是新鮮,又有風險,正對他的脾味,非做不可了。陳晚榮聽他說得斬釘截鐵,毫無轉圜余地,不由得愣住了,想了想道:「太子要做自無不可,不過得聽我的。」

李隆基臉一沉道:「我是太子,不能聽你的,我得自己看著辦。」

陳晚榮毫不示弱:「要是這樣的話,我寧願得罪太子也不能冒險。太子要知道,熱度這么高,就是木頭一碰上都會燃起來,太子不知情,萬一濺到身上,我可吃罪不起,不做也罷!」

「我是太子,說話都沒用?」李隆基很是驚奇。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除了太平公主還沒有第二個,陳晚榮居然否決了,他還真想不到。

陳晚榮搖頭:「太子此言差矣!有用沒用,這得看情勢,合乎情理,當然有用,要是不合情勢,那就是犯錯。太子當知道,這些技藝方面的事情自有其道理,若是不依理而行,會鑄成大錯。到那時,悔之晚矣!」

盯著陳晚榮,過了老一陣,李隆基擊掌輕笑道:「能讓李隆基聽話者,還沒有,算你第一個!不過,我也有條件,你得讓我動手來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