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升官了(1 / 2)

化工大唐 殷揚 2544 字 2020-07-01

第十章升官了

真金不怕火,酒精是不是好東西,一辨便知,任誰也無法反對。蕭至忠對酒精不甚了了,要是對質的人是和他同樣不甚了解的人不用怕,可偏偏遇到酒精的制造者陳晚榮,不用想都知道陳晚榮必然是對酒精了若指掌,兩人對質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心念電轉之下,蕭至忠只得硬著頭皮道:「但憑皇上作主。」眼睛卻看著太平公主,明明是想要太平公主拉他一把。

太平公主笑吟吟的看著兩人對峙,一點反應也沒有,仿佛沒有聽見二人的話似的。李隆基也不說話,睿宗掃視一眼群臣,問道:「你們說呢?」

三巨頭都不表態,群臣就麻煩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知道如何說話。吳兢越眾而出道:「皇上,臣以為陳大人所言極是,酒精的功效作用一試便知。若酒精無效,可以征戒此等奸惡事,若有效則是大唐之福。」他對陳晚榮有信心,知道陳晚榮沒有把握是不會這樣說話的,自然是要幫一把了。

「皇上,吳大人所言固然有理,只是這是朝堂,商議軍國大事之處,不宜在這里分辨。要辨真偽,自有將作府打理。請皇上明斷。」竇懷貞一看就知道蕭至忠在發怵,忙為他開脫。

太平公主那邊的人不由自主的望著她,陳晚榮略略一掃,足有七八成之眾,久聞太平公主權傾天下,大半朝臣入其黨,看來一點不假。

「太平,你說呢?」睿宗沒有表態,把球踢給了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現在是犯難了,不支持陳晚榮那是擺明了在徇私,支持的話十有八九要輸,會讓蕭至忠灰頭土腦。權衡一番,道:「皇上,小妹以為陳大人所言極是,有問題可以讓大家來分辨,這才是大公!」

聽了她的話,陳晚榮對這個太平公主刮目相看,計算很精到。輸了,不僅不會損害到她的名譽,反倒讓她的聲望更高,因為她打著「大公」的旗幟。

「太子以為呢?」睿宗本著一貫原則,先問太平公主,再征求太子意見。

李隆基自無異議:「父皇,兒臣以為可行。」

得到兩人支持,睿宗放心了,緩緩開口:「既然諸位愛卿心有疑慮,這很好,治國嘛,哪有沒有問題呢。今天,朕就做一回主,讓你們當庭辨白。蕭愛卿,陳愛卿,你們要怎么辨駁?」仍是老好人口吻。

蕭至忠略一思索道:「皇上,臣有疑問要請問陳大人。」

陳晚榮笑得很親切:「皇上,臣以為拿些酒精來,當庭驗證,一切自明。到時,若還有疑問,臣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就依陳愛卿。兵部尚書,取些酒精來。」睿宗拍板了。

兵部尚書應一聲,出殿去辦理。蕭至忠臉色一變,隨即恢復正常,狠狠瞪了陳晚榮一眼。逞口舌之能,他還有幾分信心,面對實物就難說了,能不恨陳晚榮么?

陳晚榮卻是好整以暇的站著,一點反應也沒有,好象這事和他無關似的。

腳步聲響起,兵部尚書回轉,身後跟著兩個兵士,抬著一個木桶進來,陳晚榮一瞧正是他賣給兵部的酒精。陳氏化工的標識,鄭晴的手跡,特別熟悉。

兵士把木桶放下,轉身出去。兵部尚書指著木桶道:「這是陳氏化工的酒精,還沒有拆封,兩們有疑義,現在可以問。」

用沒有開過封的酒精,非常公道,任誰也不能說不對。陳晚榮把木桶略一打量,道:「我沒問題,這是我做的酒精。」

「蕭大人呢?」兵部尚書問道。

蕭至忠一雙眼睛神光灼灼,在木桶上一陣打量,點頭道:「我沒問題。」

「開吧!」睿宗吩咐一聲。

兵部尚書應一聲,叫過一個兵士,兵士拔出橫刀,在木桶上撬動幾下,蓋子就給他打開了,動作非常熟練。自行退開。

噴香的酒氣立時彌散開來,朝臣中不乏好酒者,聞著酒香不由得抽動喉結,暗中吞口水。睿宗也聞到了,不由得皺眉頭。太平公主眉頭一軒,再無動靜。李隆基還是那般平靜。

「陳大人,你還有何話可說?」只要鼻子沒有問題,都知道這是酒了。蕭至忠仿佛撿到元寶的叫化子般興奮,聲音扯得都有些尖細了。只要過了陳晚榮這關,也就對太子構成威脅了。此罪要是成立,太子至少會受到申斥,重者會失去兵權,甚至連監國的權力都會丟掉,他能不高興么?

陳晚榮平靜愈恆,淡淡的問道:「蕭大人以為這是酒?」

「這不是酒,還能是什么?」竇懷貞立即申斥。

陳晚榮呵呵一笑道:「竇大人,蕭大人,二位敢飲么?二位請放心,要是出了岔子,我以人頭擔保。不過,我得申明一點,醉倒了只能怨你酒量太小,不能怪我。」

如此濃烈的酒香,竇蕭二人從來沒有聞過,早就酒蟲大動,欣然道:「這有何不可?」

睿宗手一擺,自有人送上酒勺、酒杯。舀好兩杯酒,送給竇蕭二人。竇懷貞本好酒,端起酒杯在鼻端一嗅,很是陶醉,雙眼閉上,享受一番酒香之後,這才睜開眼,笑道:「陳大人,如此佳釀,竇某本生第一回遇上。要是你不以此來充數,倒是酒家仙品。」

揶揄一完,就要喝,卻給陳晚榮叫住:「慢。我得先申明,要是受不了,千萬別強撐。」

「呵呵,多謝陳大人美意。說到這飲酒,蕭某海量算不上,百八十杯還能挺住。」蕭至忠自以為勝算在握,心情大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卟的一聲,酒水噴得老遠,幾個朝臣忙閃避,亦是不及,給噴了一身都是。

蕭至忠摸著喉嚨慘叫一聲:「這不是酒,是火,是毒葯!」臉紅賽過關二哥,搖搖晃晃,一頭栽在地上。

竇懷貞酒杯已經碰到嘴唇,驚聞如此巨變,手一抖酒杯掉在地上,啪的一聲響,酒水四濺,驚疑的打量著蕭至忠。驀然想到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指著陳晚榮喝道:「陳大人,你還有何話可說?」

太平公主那邊的人七嘴八舌的附和,鬧成一團。吳兢不住皺眉頭,打量著陳晚榮,思謀對策。

陳晚榮不慌不忙,向睿宗一施禮,聲調提高道:「皇上,酒精確實是酒,但其與酒不一樣,這不過是其一樁特異處。酒精最大的用處,是在清洗傷口,消毒,減少傷口發炎、化膿,便於傷口更好的愈合。」

「你還敢狡辯!」太平公主怒目而視,手一揮:「來啊,給我推出去,交刑部勘問。」

殿前武士轟然一應,大步進來,就要拿住陳晚榮。陳晚榮一點也不驚慌:「公主聖明,可否容我一言?即使我罪當誅,也得讓我把話說完,此為大公。」

睿宗手一揮,殿前武士站在陳晚榮身後,隨時准備拿人。

「陳愛卿,你有何話要說?」睿宗仍是平靜,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陳晚榮侃侃而談:「皇上,太子英明,必然試用過酒精,要不然斷不會發往邊關。可否請試過酒精的兵士前來呢?」

「父皇,陳卿所言極是,兒臣的確是試過。這酒精塗在傷口,一開始火燒火辣一般疼痛,然後傷口清涼,不會發炎,愈合得比不用酒精快許多。龍武軍不少兵士已經試過,可以讓他們前來勘檢。」李隆基知道該是他出面說話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