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功虧一簣(1 / 2)

化工大唐 殷揚 2754 字 2020-07-01

第五十五章功虧一簣

好在司馬承禎了解炸彈的威力,一把拉住燕興,喝道:「退回去!」他是大高手,這一聲大喝含有無窮威勢,燕興他們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愕然萬分的看著司馬承禎。

司馬承禎還沒有來得及說明,只聽陳晚榮斷喝一聲:「趴下!」

這點距離,即使不沖上去,也會給彈片傷著。司馬承禎雖是不明原委,但對陳晚榮有信心,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吼叫,一拉燕興,趴在地上。

只聽一聲接一聲的爆炸聲響起,沙飛石走,彈片橫飛,慘叫聲響成一片。血光迸現,肢體橫飛,給炸死炸傷的人不知凡幾。死傷者中既有新月派的人,也有燕威鏢局的人。

陳晚榮准備在開打之前讓新月派撞上鐵板,削弱他們的實力,那么燕威鏢局的人壓力就會小很多,死傷就減少不少。是以一口氣把炸彈全部扔出來了,這爆炸威力就不小了,直到過了老一陣,這才停下來。

一開始的爆炸,都還沒當一回事。可是聽到慘叫聲此起彼伏,就知道不妙了,再聽到爆炸聲人人頭皮發炸,那爆炸聲就好象在心坎里響起似的,驚得無不是變色,個個臉色蒼白,眼里盡是驚恐之意。

直到爆炸聲停下好久,幸存者這才回過神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相互詢問發生了什么事。

「咋回事?是不是打雷了?」

「好響的聲音,耳朵都給震聾了。」

「是天遣,是天遣!」

「胡說,天遣怎么可能傷我們的人?我們鏢局可是俠義呢。」

「這是什么?一塊碎鐵居然能殺人?」

「插在咽喉上,能不死么?」

唐人對炸彈沒有概念,如此錯愕,再正常不過了,陳晚榮不住搖頭。司馬承禎從地上爬起來,拍著身上的泥土,贊道:「好大的威力!要不是小友提醒得快,貧道性命休矣!」

燕興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終於明白陳晚榮為何不要他們上前了,沖司馬承禎一抱拳:「多謝道長援手之德!」手臂給炸傷了,鮮血流了一地都是,也不覺得疼痛:「謝陳掌櫃提醒!」

「不客氣!」陳晚榮大步過來,陳再榮帶人護衛著。來到近前,打量一眼為首的黑衣人,只見他躺在地上,身下一大攤鮮血,陳晚榮眉頭一皺,問道:「不會是掛了吧?」

司馬承禎打量一陣,點頭道:「已經沒氣了。碎鐵打在咽喉上,武功再厲害也沒有用。」

為了抓一個有用的人,沈榷可沒少下功夫,沒想到他如此不經事,一輪爆炸就翹了,陳晚榮很是惋惜,心想但願還能找一個有用的人。

「你們現在想死還是想活?」陳晚榮目光凌厲,掃視著一眾黑衣人:「想活就扔下武器。想死,就和他們一樣。剛剛只是略施薄懲。」

一輪爆炸下來,黑衣人死傷數十,可以說傷亡慘重。再者,炸彈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他們難以想象的程度,早就沒有了膽氣。更不用說,首領已死,無人主事,一聽這話,無不是扔下手里的武器,站到一邊去了。

燕興手一揮,燕威鏢局的人上前,把他們團團圍住。燕興雖是恨新月派,也不會殺這些小嘍羅,只是惡狠狠的瞪著他們。

「清點一下!」陳晚榮吩咐一句,邵大貴帶領鏢局的人查看起來。

等到查看完畢,這才來匯報:「陳掌櫃,賊人死三十六人,傷五十七人,其余的全部活捉。只是,我們鏢局也傷了十來個弟兄,死了一個。」

之所以能取得如此戰績,是因為他們站得很集中,一顆炸彈下去就要死傷好多

這都是燕興蠻干的結果,要不是陳晚榮反應快,死傷會更多。

邵大貴一揮手,鏢局的人把那個死亡的同伴抬過來,陳晚榮一打量,一塊彈片正正打在太陽穴上,必死無疑了。其他的幾個,都是一些皮外傷,沒什么大不了。

燕興走過來,嘆息一聲,很是自責:「兄弟,都是我害了你,都怪我太沖動了。」

他急於復仇,這種情情能理解,陳晚榮安慰道:「燕總鏢頭不用難過,這都怪我提醒晚了。這位大哥的後事就有請燕總鏢頭費心了,他的家人我來安排,一千兩銀子夠他們過一輩子了。」

「一千兩?」燕興絕對想不到陳晚榮出手如此大方,忙道:「陳掌櫃,這太多了。按照我們鏢局的規矩,兄弟身亡,可以得到二百兩銀子的憮恤。」

陳晚榮在他肩頭拍拍:「就這么著吧。受傷的,每人一百兩銀子。當然,這點錢並不算多,只是我的一點心意。這位大哥為了我而死,我心里不好受。燕總鏢頭,要是他家里有困難,你盡管開口,我一定盡力相幫。」

「謝陳掌櫃!」燕威鏢局的人齊聲道謝。

邵大貴是個耿直人,對陳晚榮這份情義,感同身受,眼里閃著淚花道:「陳掌櫃,老夫走鏢一輩子,你是第一個有如此情意的人。以往,要是出現這種情況,主顧頂多就是給個幾十兩銀子意思一下而已。陳掌櫃,你這份高情厚誼,邵某記住了,以後但有用得著老夫的地方,盡管開口。」

「邵鏢頭言重了,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陳晚榮的心里其實很沉痛。

大門吱呀一聲就開了,一隊兵士開進來。沈榷在兵士的族擁下,大步而來。遠遠就問道:「怎么樣?你們這里整得個山搖地動的,究竟怎么回事?」

他沒有見識過炸彈的威力,自然不明所以。聽了他的話,眾人想笑,又笑不出來。

「咦!怎么這么多死人?傷亡大不大?」沈榷再次問道。按照他的想法,新月派准備了這么久,虎口扒牙,來的人必然了得,給殺了這么多,那么燕威鏢局的傷亡肯定很大了。

眾人心里悲痛,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默默看著他。還是陳晚榮承擔起回答問題的責任:「沈大人,勞你問起,一個兄弟死了,傷了幾個。」

「就這點傷亡?怎么可能?」沈榷絕對不信能用如此小的代價換取這么大的勝利。

司馬承禎嘆息一聲道:「沈大人,是真的。小友用了一種殺人利器,新月派的人招架不住,不是死就是傷,余下的全部活捉了,一個也沒有逃掉。」

「殺人利器?」沈榷的念頭只一轉,大喜過望:「首領呢?在哪里。」他最關心的就是首領了,活捉了首領才能審問出更多的訊息。

司馬承禎搖搖頭:「沈大人,他死了。給小友的利器殺死了。」

「什么?死了?」沈榷的眼睛鼓得象銅鈴,死盯著陳晚榮,埋怨起來:「你這個陳晚榮,下手不會輕點么?他的重要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炸彈無眼,誰能保證他不死呢?陳晚榮無奈的一聳肩膀,還沒有解釋,燕興接過話頭道:「沈大人,你別埋怨陳掌櫃了。那利器威力太大,誰也不敢保證誰死誰活。那惡人做的壞事太多了,死了活該!」

他不知道沈榷的用意,對於他來說,新月派死得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