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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我剛看到一個穿桃紅色也不錯,好像亦是嚴舒的未婚妻凡珍姑娘?這院里最美的兩個女子都去了嚴家,這是什么道理。"

凡墨聽到桃字有些回過神,那人看見連忙又說道,"凡珍是凡公子的胞妹,早已名動京城,倒是在下多嘴了。"

凡墨面無表情地喝了杯酒,"無妨。"

木瑜卻在想,這兩個人哪里是最美的,最美的明明是那個膽小如鼠的蘇姑娘。

只是可惜了,他愛極那模樣卻不喜這懦弱的性子。

正想著木瑜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假山走了出來。

奇怪,她一個姑娘不去游園卻躲到假山里,身邊竟連一個丫鬟都沒有。

不想身後跟了一個男人出來,看身形與嚴舒差不了幾分。

那男子想去抓她,卻被躲開,盯了她背影好一會,才從另一個方向離去。

原來……她有意中人了。

木瑜連喝了兩杯酒,不知為何胸口有些發悶。

如此也好,他也能下定決心了了這段情。

眾人注意力大都在西園的姑娘里,那假山又遠又偏,倒也沒什么人看到。

三皇子突然開口說道,"對了,嚴舒說是去更衣怎么如此之久?莫不是去幽會佳人了吧?"

木瑜心底一動,沒作聲。

有人立即接上,"還真有可能,剛才就沒見到凡珍姑娘的身影,許是去見嚴舒了。"

三皇子一笑沒有接著往下說,只是捏著酒杯,跟著小曲輕哼,一副悠然自得。

凡墨坐了一會,也把酒杯放下,亦去更衣了。

不想才走到樓梯口,嚴舒便回來了,將他一把攔住,似笑非笑。

"你這是要去哪?"

凡墨看著他,"你方才去哪,我便要去哪。"

嚴舒還是不放人,"我剛才去更衣,你也要去更衣?恰好我剛回來,識得路帶你一程也無妨。"

"不必了,自有奴仆帶路,又哪能擾煩到你。"

"呵呵,我們今後自是一家,又何必見外?"

兩人對峙的動靜不小,閣樓里的人都看了過來,連奏樂都停了。

別人不敢多吭聲,三皇子便說道,"你們二位是怎么了?怎么掙著去更衣,還是將軍府里的凈室與眾不同?"

凡墨還沒有說話,嚴舒卻突然大笑起來。

"大家可能有所不知,這凡家十日後便有喜事了。"

眾人頓時好奇起來。

"有什么喜事?你與凡珍姑娘的婚事不是訂到來年開春么,也未曾聽聞凡家近日有人過壽。"

"是呀,到底是什么喜事?"

嚴舒挑釁地看著凡墨,"凡兄可是害羞了?就想著偷偷摸摸籌辦起來了。要不,今日我便替你代勞通知大家一聲?"

凡墨眯起眼,"你又如何知道?"

"嘻嘻,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你猜她是如何告訴我的!"

"你!"

嚴舒立即往前走了兩步,高聲說道,"這喜事便是凡墨十日後要納美人了,還是京城鼎鼎大名的蘇浣商會會長蘇長豐的獨女,蘇桃!"

"蘇長豐之女?聽說蘇家京城屈指可數的大富翁,富可敵國呢。"

"蘇桃又是何人?"

"好似聽家中妹妹說過,長得應該不錯,只是商人整日算計金錢銀兩,眼見氣度還是差了一些。"

眾人議論紛紛,很多人都是頭一次聽聞蘇桃的名字。

"凡墨你還未娶正妻,家里亦許你納侍妾?那蘇桃可真是美若天仙?否則家里的通房還不夠你使么?"

凡墨沉著臉,只是他平日也擺在臉,大家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他生氣沒。

嚴舒還是嬉皮笑臉著,"什么侍妾,說白了還不就一頂破轎子抬進側門。哪個正經的姑娘家願意受這罪?"

木瑜不由皺起眉頭,眾人輕挑隨意的評論讓他心底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