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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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碎裂聲讓她腦子一清,難道是傷口穿幫了——
「火哥,我……」
不等她說完,男人猛地俯身下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整個人壓在她身上,聲音冷硬:「你真不長記性。」
平日里都反抗不了,何況她此時身體虛弱?被他重得像頭牛的龐大身軀壓在身上,她覺得呼吸困難。
可他不收手,她就沒法兒。
面目森寒,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丫頭,老子提醒過你,死掉那點小心思,不准在我跟前提別的男人,死性不改?」
別的男人?!什么跟什么?
連翹喉嚨一涌,真想一口鮮血噴死他,可頭暈得沒勁兒和他爭辯,連聲音都有氣無力:「你丫天蓬元帥投胎的?」
眉目一冷,他突然放開了他,站起了身。
她剛松口氣,哪曾想身體卻被他拽住翻轉過來趴在床上,驚呼聲剛出口,身上的臨時睡衣——他的t恤就被這野獸男人一把撩了起來。
臀部一涼,小內內猛地被他拉到了膝蓋——
連翹郁結了。
這胡亂發情的家伙,她身上還沒干凈呢,她還生著重病呢,太禽獸了吧?憤怒地掙扎著轉過頭,氣得七竅生煙:「邢烈火,我警告你,別太過份啊!」
「再犟老子抽你。」憤怒地摁住她的身體,不解氣的在她挺翹的小屁屁上狠狠拍了一巴掌,男人的語氣森冷得不行。
連翹惡狠狠地瞪著他,然後,整個人石化了——
好吧,她想多了!只見火鍋同志拿著一只針管在她跟前直晃悠。
咳!
「我說,你會打針?」
「嗯。」冷冷挑眉,他回答得很坦然。
撇嘴,連翹不太敢相信:「不能吧?你都給誰打過針?」
「軍犬。」
冷冷的一句話,讓連翹差點吐血,敢情這是拿她寶貴的生命當兒戲呢?
咬牙,切齒。
「我要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
冷睨著他,邢烈火俊臉陰鷲,作為一名全能特種軍王,常識性的醫療救治絕對是沒有問題的,這女人就這么信不著他么?念此及,聲音驟冷:「破傷風免疫球蛋白僅限於臀部肌內注射,你想露屁股讓人看?」
「露屁股比被你一針打死強。」
綳直了面孔,他沾了酒精棉就在她臀部上塗抹著,臉色很黑,動作卻很緩。
上帝啊,耶穌啊!聖母瑪麗雅啊!連翹那心跳得突突地。
要命了!
她並不怕痛,但小時候生病都是媽媽用中葯調理,對打針這事兒簡直就是深惡痛絕——潛意識里,她非常的害怕,覺得比什么都痛。
將整張臉埋到枕頭里,她一動不動,咬著唇沒有吭聲。
心里尋思著,這家伙擺明了是故意拾掇她吧?
哪料,火鍋這么一個爺們兒,扎針手法竟相當的嫻熟准確,推葯水,抽針,一氣呵成,她就覺著屁股上像蚊子叮了一口,沒覺著怎么痛,就聽到他涼涼的聲音:「好了。」
「噢。」悶悶地應了一聲,她伸出手去拉內褲,一只大手,卻先一步替她穿好——
身體一僵,她很羞澀好不好?
翻轉身來,迅速拉上被子蓋住自己。
不得不說,她身體素質真是不錯的,一般人要是得了破傷風,不折騰得人傾馬翻是不帶完事兒的,她就這么睡了一夜,打了點滴,燒退下去了,竟好了個七七八八。
悶著頭想著事兒,她哪知道,被那白花花的小屁屁一晃,某位爺沖進浴室在水龍頭下狠狠用冷水澆了個滿頭,持續至少兩分鍾再抬起頭時——鏡子里那狼狽的男人呵,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氣兒。
悶騷男人的下場。
日子不咸不淡的過著,生病的連翹幾天都沒有去集訓,好在身份『特殊』,也沒人找她茬兒,抽了個時間在得到火閻王的允許後,她給小姨掛了電話,問候了家里的近況,而關於自己,她除了告訴小姨被特招入伍之外,其余什么都沒講,報喜不報憂是原則,對於她僅剩的親人,她很重視。
可,火鍋同志不知道哪兒抽了,從她生病醒來後,就沒給過她好臉色。
當然,之前也沒啥好臉色嘎——
詭異的是,兩人每晚照常滾一個熱被窩兒,摟得比世界上最親密的愛人還緊窒,雖然嚴格說來他那不是摟抱,而是禁錮。而他每天仍舊細心的給她傷口換葯,替她輕揉愈合時偶爾發癢的傷口,順便揩點油。
一切沒什么變化,但那結成萬年堅冰的臉卻騙不了人。
他,很生氣。
她沒搞懂,不過覺得這沒啥不好。
久宅在家的人,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對時間的觸覺就會遲鈍,更容易沉浸入思考,於是,她沒事兒就瞎琢磨,像是把生命生生揉碎,再一塊塊拼湊到日子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