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生氣地把碘酒的葯瓶扔到他身上,朝著他吼道,「慕煜行,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假惺惺,你會心疼我的手?你心疼我的手為什么還要用手銬把我鎖起來?」
她死死地咬著唇,「別表現出你心疼我的樣子,我身上心上所有的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其實也不是,與其說是他造成的,倒不如說是她自己犯賤。
深色的液體有不少倒在了男人的衣服上,他只是淡淡地看了眼,絲毫不在意,很快就拿出來另一瓶,「手給我,換葯。」
溫靜厭惡極了她在他面前這副沉默卻鋼鐵般的態度,似乎無論她說什么做什么他都是這樣子,她真的恨不得把所有的葯瓶都砸在他身上。
只是手還沒有動,慕煜行低沉帶著警告的聲音響起,「靜靜,不要逼我對你動手,把手伸過來,上葯。」
聞言,溫靜忍不住笑了,「動手?怎么,你還想怎么對我動手?擰斷我的手,還是廢了我的腿?」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的。」他的眸色一閃而過那道火,語氣依舊是平靜。
溫靜冷冷地看著他,慕煜行卻只是低著頭,伸手拿過她受傷的手腕,她想抽回去,卻被他更用力地握著。
慕煜行看著她泛白的手腕,皮膚明顯是被浸泡過,這樣會很容易引起傷口潰爛。
他的眉頭頓時就蹙起來,手上的動作放輕了不少。
從溫靜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這男人無論是五官還是輪廓都完美深邃毫無瑕疵,此時專注沉靜的模樣就更讓人心動了。
她緩緩地閉上眼,唇瓣勾出的弧度冷淡又帶著嘲弄。
她睨了眼地板上的床單,「你是不是想睡床上?」
他沒有抬頭,嗓音低沉,「我想跟你睡。」
溫靜頓了頓,好半晌才問,「那你幫我查一下微安在哪里?」
她現在聯系不上微安,也找不到她了。
她很擔心她因為哥哥出事了。
「你放心,她很安全。」慕煜行淡淡道。
「所以你知道她在哪里?」溫靜瞪大了眸子。
「她在寧家,她的本家。」
溫靜皺了皺眉,她記得微安以前跟她說過自己早就跟寧家脫離了關系,改了姓名的。
現在怎么又回去了?
「她該不會被抓回去的吧?」
「嗯。」
「寧家在南城嗎?」
「在北城。」
「哦,那你能讓寧家放人嗎?微安一定不願意待在寧家的。」溫靜喃喃著。
慕煜行把綳帶綁好,不緊不慢地收好醫葯箱,「那你乖一點。」
溫靜冷哼了聲,「慕煜行,你真的什么事都知道怎么樣威脅我。」
「既然不樂意,那就睡覺。」慕煜行起身把她放回到床上。
幫她蓋好了被子,他才自己拿了浴袍進去浴室。
慕煜行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床上的女人已經閉上眼了,背對著他,看上去像是已經睡著了。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睡著了,他都放輕了腳步把燈關掉,這才借著窗外的月光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