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微微放心了些。
慕煜行把她的動靜都看在眼里,自然也知道林逸在後面跟著。
半小時後,轎車停在了林家門口。
「謝謝你。」溫靜禮貌地道,把身上的外套還給他。
「什么時候回來南城的?」慕煜行卻忽地問。
溫靜已經打開車門了,聞言皺了皺眉,「沒多久。」
慕煜行看著她的側影,最後視線落在她的手指上。
中指的地方,戴著一枚璀璨的鑽戒。
他的眸光頓時就晦暗下來,指尖在寸寸地收緊。
直到溫靜的身影完全消失,他的視線依舊沒有收回來。
林逸沒多久也跟著回來了,溫靜站在陽台,看著樓下那輛轎車,慕煜行還沒走。
「怎么會上了他的車?」林逸走過來。
溫靜回過神來,「我衣服臟了。」
林逸皺了皺眉,這才看見溫靜襯衫上的酒漬。
「先去洗澡了,不然著涼。」
「嗯……」溫靜收回視線,回到卧室。
林逸還站在陽台,那輛車久久都沒有離開,他薄唇的笑意越來越冷。
……
凌晨,南城酒吧。
舞台上,妖嬈的女人穿著純黑色吊帶裙在跳鋼管舞,眉眼嫵媚,身材窈窕,渾身上下散發著勾人的風情魅力。
這樣煽情的表情引得場內一陣陣的高聲尖叫。
厲南城坐在柔軟的沙發一腳,淡漠地睨了眼在舞台上不斷朝這邊放點的女人,又無奈地搖頭踹了一腳坐在對面的男人。
「人家可一直看著你,這妞還挺正點的,你怎么就給我一點反應都沒有?」
向弘就在他身邊,聞言皮笑肉不笑地道,「煜行喜歡那種干凈清新的,怎么會是這種在酒吧里賣肉跳舞的。」
「屁!」厲南城當即就反駁,把酒瓶重重地擱在了茶幾上,「上次不有個足足給他送了一個月愛心飯盒的姑娘可夠干凈清新的,他還不是看都不看人家一眼。」
向弘一直回頭睨著舞台上的女人,「我說哥們啊,人家可都追了你一年了,那么個漂亮的姑娘就為了你這樣表演,你怎么還能這么平靜?穿得那么少看得那些人眼睛都直了,你倒是去把她帶下來啊。」
「就是就是。」旁邊的人也跟著附和,「慕醫生啊,看在人家這么勇氣可嘉的份上你就給她一次機會吧,她也沒有比不上那個溫靜吧……」
厲南城薄唇抽了抽,頓時就狠狠地瞪了眼那不會說話的混蛋一眼。
只是慕煜行的臉色依舊很淡然,只是一個人端著酒杯優雅地喝酒。
滿腦子都是溫靜指尖的那一枚戒指。
是陸慎送給他的嗎?還是那個……余景煥?
這一年來他刻意沒去打探她的任何消息,只是現在,快要忍不住了。
一直到差不多深夜,厲南城見慕煜行還是一副冰山臉的模樣,朝著其他人擺擺手,「好了好了,這家伙估計是寧願回去陪他那只凶得要死的雜種狗也不會看其他女人一眼的。」
這一年他也算是看透了,之前穆青等了他大半年了,現在台上這個大膽的女人也纏了他三個月了,他全都當看不見。
而且他還驚恐地發現了一個事實,慕煜行不是當做看不見,而是真的看不見!
向弘有些醉了,捏了捏太陽穴站起來,見慕煜行還是一座冰山那樣,忍不住踹了他一腳,「我說你要是真准備一輩子當太監的話直說,省得我們在這里瞎操心,想方設法給你找個老婆。」
慕煜行淡漠地睨了他一眼,「我看不上這些鶯鶯燕燕就是太監了?」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