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從早上去秦家找秦盛天到現在這么晚,離開了母親整整一天,但是秦母現在精神狀態不對勁,雖然在醫院里有人照顧著,但秦溪還是覺得不大放心。
佣人神態柔和,拒絕的卻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先生說讓您過去用晚餐,之後再送您走。」
秦溪有些抓狂,「那你們先生在哪兒,我能不能當面跟他說?」
那個佣人有些為難似的出去了一趟,回來卻點了頭,「先生說,讓你直接去書房找他,您跟我來。」
秦溪便一瘸一拐的,跟著佣人上了樓。
她的行動緩慢,佣人也沒有著急,走幾步就停下來等她。
秦溪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你們先生的名字……是什么啊。」
佣人似乎很奇怪這樣一個連主人名字都不知道的人為什么會被要求必須客客氣氣的對待,她思考了一會兒,覺得人既然都進來了輕園,那說出來應該也沒什么問題。
「我們先生是陸慎。」她輕聲答。
秦溪一驚。
她雖然沒有經商,但是也不至於對商場上的大人物一無所知。
陸家的太子爺,陸氏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難怪可以一口氣買下房子,還能好好的修繕。
這樣看來,舊宅賣給他也不算虧,總比爛在秦盛天那種人手里好。
她胡思亂想著,兩個人終於走到了書房前。
書房的位置和現在別無二致,佣人小心的敲開門,把秦溪讓了進去,又關上了門。
秦溪抬眼和坐在書桌後的男人對視了。
在書房明亮的燈光下,剛剛看不清楚的五官現在看的清清楚楚。
秦溪有點驚訝。
她自認為見過的帥哥不算少,但是眼前這個男人還是英俊到她也要贊嘆一會兒的程度。
鼻梁高挺,面目輪廓極深,一雙深邃的眼睛看過來的時候,又叫人不知道為什么想低下頭回避他的氣場。
——這就是秦溪低頭沒和他對視的原因。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說明自己想要離開的意願,陸慎就先開了口,「你……為什么會知道那里有條路?」
秦溪像是被兜頭潑了一桶冷水,一下子清醒過來。
從見到陸慎開始到現在,他雖然帶著中與生俱來的壓迫感,但對秦溪卻一直稱得上周到友善,也一直沒有被過問姓名,所以幾乎讓她忘記了,自己是在哪里被偶遇的。
這時候說謊只怕會惹來麻煩,秦溪只好老老實實的說實話,「我是秦溪,這里原來是我們家的舊宅。我……路過,就想順路過來看看以前走的小路還在不在。」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她抬頭看陸慎,「你這房子是從我爸那里買的,你去問他,我沒有騙你。」
陸慎卻似乎根本沒有懷疑她身份的意思,只是盯著她,問了一個在秦溪看來無意義的問題,「你以前常常走那條小路嗎?」
秦溪有些疑惑他為什么會對這種問題感興趣,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陸慎看起來像只是一時興起問了問,話題也沒再繼續下去,只是目光一直停在秦溪身上,「佣人說你要來找我,有什么事?」
他的目光似乎有審視的意味,秦溪覺得自己的想法都被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