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領頭的一拍大腿，「反正都被發現了，跟陸總匯報一下，我們也不用躲著了，光明正大的跟吧！」

……

秦溪回到陸家，和管家說了一聲，便一頭扎進了暗房。

自從她搬到輕園之後，陸慎特地讓人把空余的房間改成一間暗房，給秦溪自己用。

暗房的東西怕見光，陸家的別人也不懂攝影，輕易不會進暗房來，所以時間久了，這里就變成了秦溪在陸家的一個小據點。

所以陸家的別人都不知道，暗房里處理的不僅僅是秦溪的膠卷，還有秦溪替安然拍攝的不少情報。

秦溪能和情報局扯上聯系，自然是和安然有關的。

她雖然是安然多年的朋友，但是一直以來也只是以為安然的職業就是那份雜志的主編而已。

直到一年前她脫離秦家，又背上了一大筆借款，所以急需一份工作，不得不找到安然。

安然的神色有些復雜，沉吟了一會才問，「你真的確定要做這份工作嗎？」

秦溪點頭的很堅決。

安然低了頭，答應了下來。

秦溪一開始以為只是做狗仔的工作，蹲點拍幾張明星緋聞八卦就是，但是後來卻發現，似乎並不僅僅是這么簡單。

她偶爾會接到一些奇怪的拍攝，跟拍對象不是明星，甚至都不是什么名人，甚至拍攝完成後，安然還會再三讓她把所有的備份都交上去，不要留存。

一開始幾次秦溪按照要求做了，次數多了，秦溪還是忍不住詢問了安然。

安然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告訴她實情。

「也就是說，你其實是情報局的人，讓我拍的這些相片，也是情報局用的？」

安然輕輕點頭，「有些是犯罪嫌疑人，有些是涉嫌非法交易的商人，我們需要更多的情報，才能讓他們被繩之以法。」

秦溪用幾秒鍾才消化了這個事實，這才後知後覺想明白，安然問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接受這份工作時候，那份猶豫是從何而來。

秦溪有些奇怪，「你們雜志社每一個普通的攝影師，都有替情報局工作嗎？」

安然搖頭，「不是的，雜志社雇佣的攝影師大部分都是普通工作而已，只有極個別幾個，做和你一樣的工作。」

秦溪有些好奇了，「但是……為什么是我呢？」

安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人選是情報局確定的，我招募的每個攝影師都會匯報給上面，他們經過考察確定你可以擔任，才會給你發布任務。」

「所以我之前幾次拍攝，算是他們對我的考察是嗎？」秦溪開口問。

安然點點頭。

「那我現在算是通過了考核？」秦溪又問。

「上一次你去跟那個外國商人，那是你考核期的最後一個項目。」安然如實回答。

秦溪若有所思了幾秒鍾，才開口問道，「那……當時你為什么不明說呢？」

安然臉上出現一絲猶豫，「每個攝影師都有可能被挑中，所以你說要加入雜志社的時候，我才會有點猶豫，但是又不是每個人都會被挑中，所以根據保密協議，我不能和你提前透露。」

秦溪大概也能猜到他們情報局內部的保密條款應該很復雜，於是也沒有責怪安然的意思，只是伸手拍拍她，「那你現在跟我說，是符合條例的嗎？」

安然點頭，「你既然已經被選中了，其實就應該由我來告訴你，畢竟雖然大部分跟拍任務，就像你之前跟的那幾個一樣，沒有什么危險，但也不排除以後的任務會有危險的可能，所以應該盡早讓你們知道自己的處境。我只是……這幾天還在猶豫，不知道怎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