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盛天的眼光里，有多了幾分不一樣的味道。

秦盛天這個人……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陰毒。

秦盛天坐著慢悠悠的把圖片准備好了，卻還是不著急著離開。

賀祥看著他的神情，就知道他還有話要說。

「賀祥，你幫了我這么大一個忙，我於情於理，都應該做點什么感謝你。」

秦盛天的語氣很誠懇，要不是賀祥剛剛見證過他是個心思多惡毒的人，恐怕會立即被他騙過去。

「不用。」賀祥擺手，「你之前幫我不少，這件事情，也算是我還你的。」

他不想再和秦盛天扯上什么關系了。

秦盛天眼睛一眯，拿出一份文件來，放在賀祥面前：「你先看看這份項目計劃書，這個項目，算是我這么多年來見過的最有吸引力的項目了，本來沒有打算和別人分享成果，但是既然你幫了我這么大一個忙，我總不好獨吞。」

賀祥的神色變了變。

他知道，這是秦盛天給自己的封口費。

既然是封口費，不拿，反倒有更大的風險。

於是賀祥低下了頭，認真看了看那份策劃書。

……

「他給你的那份項目計劃書，就是讓你被告洗錢的項目？」趙靜問。

賀祥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自嘲的意味：「是。秦盛天看人准，他就是看准了，我面對那么高的收益率，不會不心動。」

那個項目的收益率很高，但是又沒有高到讓人產生懷疑的地步，而且項目的每一處都很合理合法，讓人挑不出錯誤來。

何況對於賀祥來說，這個項目還有幾分封口費的意味，他的警戒心里也就沒有那么強烈。

趙靜蹙眉：「你當即答應了他？」

賀祥搖頭：「我也沒有那么蠢。我留下了項目書，說要考慮幾天再答復，他似乎很篤定我會參與這個項目一樣，很爽快的舊答應了。」

「但是多了這幾天，並沒有什么用。」秦溪的語氣里帶了幾分譏諷。

「是啊。」賀祥也沒有被激怒，坦然道，「那個項目太誘人了，我沒有辦法拒絕。所以第二天就打電話和秦盛天說，我要參與這個項目。接著就按照他的要求，在海外注冊了幾家公司。」

趙靜和秦溪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這意味著，在姚敏出事之前，秦盛天就已經考慮好了，要徹底讓賀祥閉嘴。

「一開始，項目進行的還算順利，我這邊公司注冊好，秦盛天那邊的資金很快就到位了。」賀祥的臉色有點恍然，「但是就在馬上要開展業務的時候，我聽到消息說，姚敏出事兒了。」

秦溪的語氣有些諷刺：「這時候你才知道？姚敏的新聞恐怕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吧？」

賀祥的聲音低了下來，搖了搖頭：「我之前一直知道姚敏的事情鬧上報紙了，但是一想到這是秦盛天一手策劃的鬧劇，我還親自參與了，就一直選擇逃避，沒有去看，知道姚敏去世的新聞出來，才引起我的注意。」

秦溪沒再說話，趙靜示意賀祥繼續說下去。

「我沒有想到會鬧出人命來，馬上給秦盛天打了電話，但是他說姚敏是自殺的，和我們倆沒有關系，不會查到我們身上來。他的語氣很輕松，但是我沒有那么輕易就被安慰到，猶豫再三，才點開了姚敏的新聞。」

秦溪嗤笑了一聲。

賀祥卻沒有被他影響，自顧自繼續道：「我這時候才發現，秦盛天做這件事，遠遠不止要迎娶他所謂的真愛這么簡單。」

趙靜抬起一邊眉毛：「你為什么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