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有些疑惑:「我以為……我已經很依賴你了。我媽媽欠的錢是你還的,秦氏的生意是你攪黃的,離開秦氏的主意也是你替我出的。我一直覺得我在依賴著你。」
陸慎卻笑了起來:「你這不是依賴,只是借我的力而已。」
看秦溪不服氣的要反駁,陸慎開口道:「好了,今晚又不是用來算賬的!我們之間用來劃分的協議已經夠多了,算的那么清楚,又有什么用呢?」
秦溪被他的說法逗笑了,也閉上了嘴。
陸慎轉頭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居然已經到凌晨了,臉上笑意也淡了些:「你才剛剛出院,醫生說你還要好好休息才行。要不是你堅持,我可能會找個充足的時間,再告訴你這些。」
秦溪卻笑著搖搖頭:「但是我今天聽到了這么多,我很高興啊。」
她一直以來的困惑得以解開了。
原來她總是不安,不明白陸慎究竟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好,不知道他看上的是自己的皮囊,或者其他什么。
這種不安讓她沒有安全感,總覺得輕園不是她的家。
兩個人的協議一旦中斷,她就會被掃地出門。
而協議的主動權,掌握在陸慎的手上。
兩個人之間的地位是不平等的,所以就沒有辦法好好溝通。
但是今天把一切都說明白,她才發現,原來陸慎和她的地位,從來都是平等的。
他愛而不得,自己被愛而不知。
真是兩個傻瓜。
陸慎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印上一個吻:「高興就行,睡吧。」
秦溪也累了,閉上眼睛,就覺得有些迷迷糊糊的。
恍惚間,她總覺得自己有很多東西沒有問明白。
比如他為什么要跟自己離婚,比如他和安然說的沒有離婚是什么意思。
但是腦袋里另一個聲音安慰道:「以後有的是機會,可以慢慢說。」
於是秦溪便沒有再和自己的困意掙扎,順從的睡了過去。
……
但是等到第二天秦溪睜開眼的時候,床上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她坐起身體,看了一圈,發現自己的床頭貼了一張便利貼。
一看就是陸慎的字跡。
「南城那邊有事,臨時需要回去,你好好在家養病,按時去看醫生,每天記得給我打電話——陸慎。」
秦溪看著便條,嘴邊忍不住勾起一個弧度,打開抽屜,把便條好好收了進去。
但是等到下樓吃早飯的時候,她才知道這個「南城有事,臨時回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一邊替她把荷包蛋切開,一邊絮絮叨叨:「陸總昨天半夜走的,司機直接送去機場。本來安排要出去一整個月呢,他這忽然回來,好多事情都是助理在那邊臨時盯著,實在不行,就視頻辦公。」
管家這么一說,秦溪才意識到,這次陸慎回來,身邊真的沒有林洋的影子。
原來是……被留在南城處理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