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各位的寒暑假時間,能夠達到這樣的練習效果,我們也感到非常滿意。」那個男人道,「所以在這里,提前祝賀各位獲得進入組織的資格。」
他這話似乎在暗示什么。
秦溪在心里微微皺了皺眉頭。
果然,那個男人繼續道:「現在,諸位將要進行自己的第一次獨立任務,在任務完成之後,就能夠真正進入組織,成為組織的一員。」
秦溪注意到,這個男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坐在自己周圍的幾個人臉色都十分嚴肅,仿佛把能不能加入組織作為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來看待。
而她自己,也是正襟危坐的。
「具體任務是什么,在結束了會議之後,會有人一對一的跟你們進行談話。」那個男人道。「但是考慮到大家都是第一次單獨執行任務,所以任務的難度都不會很高,即便任務失敗了,也不會有任何懲罰,只是很遺憾,不能加入組織了而已。」
他這話一出,坐在秦溪身邊的人微微有些躁動起來。
「不能加入了?」
「不會吧!」
她聽到有人壓低聲音的交談,語氣很是急躁。
但是台上的那個男人仿佛對底下的躁動無知無覺,他這么說完,便開口道:「現在,請大家回到自己的房間,你們的實驗員會一一找你們談話,並布置任務。」
秦溪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站了起來,十三歲的秦溪也跟著站了起來。
但是秦溪心中卻閃過一絲疑問。
無論是戰深,還是坐在中間的那個男人,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那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難道只是來看看大家?
秦溪本能的覺得沒有這么簡單,但是一時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
她跟著人群回到了自己幾分鍾之前才離開的房間。
借用自己的眼睛再觀察一次,秦溪便覺得這樣的布置愈發熟悉。
白牆白床單,棕色沙發和小書櫃。
——這不就是自己被困的那個房間的裝潢嗎?
秦溪在心里沒好氣的嘟囔了好幾句,門才被敲響。
看到進來的人是方芳,秦溪並不覺得意外。
從自己的記憶片段里,她勉強能拼湊出自己這三年的預備營生活是怎么過的。
組織一定是說服了秦盛天,所以讓她每個寒暑假都到預備營進行一個月的封閉訓練,但這只是明面上的訓練時間,而實際上,組織的人時不時就會在周末把她帶到城郊,繼續進行訓練,而訓練結束之後,還會給她布置一些獨立完成的作業,在下一次練習之前,還需要檢查作業的完成情況。
那時候爺爺已經去世了,所以秦溪左右沒有事情做,所以也沒有拒絕這種高頻率的練習。
至於聯系的內容,就更豐富了。
要練習體能,長跑或者匍匐前進都是家常便飯,還要訓練格斗技巧,因為秦溪能從自己的回憶里看到好幾個自己和戰深扭打在一起的片段,以及自己每次輸得落花流水之後,站在戰深身邊,聽著他一一分析自己哪里做的不夠好的場景。
——真是夠狠心的,給自己一個小姑娘配的陪練,也不考慮一下性別和年齡差異。
這樣看起來,秦溪都能感覺到,自己似乎是朝著一個殺手的方向被培養的。
如果不是有更多和方芳在一起的練習片段的話,她幾乎都要確認,這個組織就是個殺手組織了。
因為和方芳在一起的練習里面,是沒有這些體能訓練的。
她要做的就是觀察,記憶,再復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