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亞搖了搖頭:「醫生確實沒有騙您,但是……要是這里面有一些他沒有預料到的情況的話,他的診斷當然沒有辦法很准確的告知您原因。」
陸慎的眉頭已經擰緊了,他看著唐亞:「沒有預料的情況?」
唐亞點了點頭:「比如說……要是這段記憶,根本就不是因為秦小姐受了刺激,大腦出於自我保護而忘記的,而是……人為封閉起來的呢?」
唐亞說的每一個字陸慎都能明白,但是連起來卻變成了有些費解的話。
「人為封閉?」他重復了一遍。
唐亞淡淡笑著:「所以我讓您別著急,我得先跟您說個故事,您才能明白我在說什么。」
陸慎沉著一張臉,但是到底也沒有開口反駁。
唐亞看出來,這是陸慎的默認,於是便開了口。
「一個小姑娘,十歲的時候參加了一個訓練營,在訓練的時候因為很強的觀察記憶能力,脫穎而出。」唐亞的語速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在經過了三年的訓練之後,她通過了考核,成為了組織的一個成員。」
陸慎皺了皺眉。
小姑娘?
誰?
秦溪嗎?
他當然知道唐亞不會在這個時候說無用的廢話,但是唐亞現在說的東西,卻有些匪夷所思。
如果這個小姑娘是秦溪……
那她十三歲的時候,就加入了組織?
看出陸慎想要提問,唐亞擺了擺手,不讓他開口,繼續說到:「從十三歲開始,到二十多歲,她一直都是組織很優秀的成員,完成了很多任務,其中有一次……是解決了南城美術館的爆炸威脅。她負責破譯了安放炸彈的地點,讓警方成功拆除了大部分的炸彈,為了引蛇出洞,留了幾個不重要的炸彈定時爆炸。她那時候剛好有一張照片參與了展覽,就順路過去盯場了。」
陸慎的臉色一下便沉了下來。
說到這里,唐亞在說誰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她在說的,就是秦溪。
南城美術館的爆炸,展覽的照片,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這么多巧合
還有哪次爆炸,不就是他和秦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的那一次嗎?
原來那時候秦溪表現的那么鎮定,不是因為她天生勇敢鎮定,而是因為……她早就知道一切,早有准備。
陸慎心里一時有些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有什么樣的感受。
那時候他確實是因為秦溪的表現特殊,才對秦溪另眼相看的。
但是現在知道了原因……要是秦溪的特殊表現和她的身份有關,那他最初的心動,好像就變得有些可笑了起來。
只是他心里雖然閃過了許多想法,但是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波動,至少沒有讓唐亞看出什么不對勁來。
所以唐亞還在用她那不緊不慢的語調繼續說著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