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把戒指推進了自己的指根。
戒指很稱她的手,即便是洗手間的燈光也能打出極美的效果。
只是可惜這種場景,只有秦溪一個人能欣賞。
這枚戒指注定無法見陽光。
秦溪盯著自己的無名指不知道看了多久,最後一聲嘆氣,還是把它緩緩地脫了下來。
她不知道陸慎會怎么處理他的戒指,多半是會光明正大的戴著四處招搖。
這樣一來,她就絕對不能冒險戴在手上。
即便她知道,今天這么一趟折騰完,戰深對於陸慎的警戒心大約也下降了不少,只要自己不出事,他多半不會再去關注陸慎了,也不太可能會留意到陸慎手上有沒有多出一個戒指,長什么樣。
但是秦溪不能冒險。
一旦被戰深發現的話……那就是前功盡棄了。
秦溪輕嘆了一口氣,把戒指握在掌心,忽然像是想起來什么一樣,從櫃子里找出了一根項鏈來。
她把項鏈的搭扣解開,從戒指中間穿了過去。
這樣一來,戒指就能戴在脖子上了。
項鏈是陸慎某次送給她的禮物,當時在整理行李的時候混了進來,秦溪也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丟掉,沒想到留到了今天,還能有這種作用。
雖然作為項鏈也不完全保險,但是秦溪實在不願意把戒指單獨放到一邊去。
這是她能想到的隨身帶著戒指的唯一一種方式了。
一切做完,她從洗手間推門出來,把隨身攜帶的行李規整了一下,疲憊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她在回來的飛機上雖然陷入了深睡眠,但畢竟座位並不是適合睡覺的地方,秦溪這會兒又感到了困意。
左右也沒有別的事情,秦溪便拉起窗簾,草草沖了個澡,上床休息了過去。
這一睡,就到了晚飯的時間,才醒過來。
如果不是門口敲門的聲音,秦溪大概會直接睡到第二天。
但是敲門的聲音還是吵醒了她。
秦溪微微蹙眉,轉頭看了看時間,有些懷疑。
——這個時候,會有誰來找她?
秦溪本能的想起戰深來。
但是這個想法很快被她否決了。
戰深進她的卧室,從來都是象征性的敲敲門,便推門而入,絕對不會這么有耐心的等自己去開門。
但是除了戰深,她一時也想不到會有誰主動來找自己了。
於是懷著滿腹發狐疑,秦溪下了床,慢慢接近門口。
門口又被敲響了幾下。
敲門的力道不算重,有種克制的禮貌,秦溪從這聲音里感受到了對方大概是沒有什么惡意的,所以沒有再猶豫,伸手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確實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唐亞?」秦溪微微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會在這里?」
唐亞臉上有微微的倦色,她只是朝秦溪擺了擺手,把拿著的文件遞了出去:「我只是來送東西的而已。」
秦溪抿了抿嘴,有很多東西想要開口問,但是也知道,這里可是組織的本部。
她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嚴密監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