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么說。
「嗯嗯,我知道了。」
她含笑點了點頭,目光微微往下,掩蓋住了眼中的譏諷。
在秦溪看來,這只不過是戰深想勸說她回組織的一種手段而已。
不得不說,現在組織里的方法越來越高明了。
連戰深這種腦子只有一根筋的人,也學會用這話花花手段來蒙騙對方了。
看來,她想要逃離組織越來越困難了。
秦溪在心里嘆了口氣,盡量控制住不讓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
戰深將飯盒打開,拿了湯勺,放在她的手中:「趁熱喝。」
他的話不多,關心全部在行動中了。
若是換做旁人,面對戰深的好意,肯定會接受。
但是,秦溪卻覺得壓抑。
她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嗯嗯。」
秦溪拿著勺子,一點一點的喝了起來。
她吹了吹,嘗了一口:「味道不錯,你要不要來點。」
秦溪將碗朝他那邊推了推,示意他嘗一口。
小時候在組織里面,他們經常這個樣子,長大之後,便再也沒有過了。
這個舉動,讓戰深的心瞬間變的柔軟起來。
他低頭看著秦溪,心中五味雜陳。
秦溪見他久久沒有動作,手舉得有些發酸了。
她艱難的維持著動作,眨巴著琥珀般的眼眸,低聲開口:「怎么了?你該不會是嫌棄我吧……」
秦溪咬了咬下唇,露出悲傷的模樣。
雖然戰深覺得,她裝模作樣的成分比較多,但是心里還是軟的一塌糊塗。
他聲音沙啞的開口:「沒。」
戰深低頭,湊到碗邊,喝了一口。
其實,他剛才在外面的時候,已經吃過了。
這家店的味道也就一般般,並沒有特別的好喝,完全沒有組織里特地請來的大廚,做的好。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現在喝起來的時候,卻美味的不像話。
戰深的心中千回百轉,這些情緒,他自然不會在秦溪的面前展露。
他怕自己會嚇到秦溪,讓她更加遠離自己。
戰深只是淺淺的嘗了一口,便將碗推了回去:「是挺好喝的,你多喝點,若是不夠的話,我再去給你買。」
他拿紙巾擦了擦唇瓣,嘴上說著好喝,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小時候,很多人經常說戰深是個不會哭,不會笑的面癱。
因為他很多時候都是一個表情,冷著一張臉,仿佛誰欠了他錢沒還一樣。
最開始,秦溪也和別的小孩子一樣,覺得戰深很可怕,看著就不好相處,所以不敢跟他在一起玩。
但是,後來有一次。
秦溪在訓練的過程中,不小心受傷了。
當時的訓練十分殘酷。
秦溪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後背發麻,究竟什么組織能沒有人性到那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