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漆黑的眼眸中閃爍著意味深長的光芒:「周二,你覺得戰深為什么會讓秦溪出來執行任務?如果是你的話,你會這樣做嗎?」
如果是他的話,他在將秦溪帶走關起來之後,沒有一年半載的,絕對不可能再將秦溪給放出來。
但是,現在才剛回到組織一個多月的時間,戰深就給了秦溪自由。
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其實,戰深也有顧慮。
但是,戰深更想知道,秦溪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現在陸慎的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秦溪會不會直接拋棄組織,再次投入到陸慎的懷抱之中,趁著這次機會與陸慎遠走高飛。
實際上,周二也不明白。
「不會。」
周二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他的眼里看來,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騎游拱手再次讓出去的道理。
既然他得到了,便會緊緊的攥在手里,等什么時候膩了,不想要了,再扔掉。
這大概是每個人心里都會出現的想法吧。
但是戰深從小在那種情況之下長大,他的思維方式和解決問題的手段和他們都是不一樣的。
周二覺得,他們不應該用正常的思維去猜測戰深的心情。
畢竟,從那個組織里面出來的,根本就沒有人的腦子是正常的。
周鑫的想法和周二出奇的一致:「陸慎,你就別想那么多了,這次雖然秦溪能夠出來執行任務,但是戰深勢必會在她的身邊安插許多的眼線,來盯著秦溪。如果秦溪和你有一點點牽連,那么我們之前所做的,還有秦溪在組織里所承受的,都白費了。」
周鑫語重心長的開口,身為局外人的他,看的是最清楚明了的。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戰深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他的思維方式是非常的極端的。
他很多時候下達的決定,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戰深一邊想要放秦溪走,讓她幸福,一邊又想讓秦溪留下,陪著他。
他每日都沉浸在糾結的情緒當中,腦子里如同一團亂麻一樣。
周鑫一眼便看穿了陸慎的想法。
這一個多月以來,陸慎都老老實實的呆在醫院里面靜養,平日里最多就在院子里面走走,連醫院的大門都沒有踏出去過半步。
雖然陸慎看起來是真的收心了,但是事實並非如此。
陸慎只不過是一直在壓抑著自己的本性,他不想讓秦溪的努力前功盡棄而已。
但是,在聽到秦溪要出來執行任務的時候,陸慎原本平靜的心湖,仿佛投入了一顆小石子一樣,開始盪漾起層層的波浪來。
周鑫的警告,在耳邊響起。
陸慎皺了皺眉頭,心中五味雜陳。
周二望著他沉默不語的樣子,在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陸慎,周鑫說的有道理。我們那么長時間都忍了,還差這一會兒嗎?」
他也加入了勸說陸慎的行列之中。
周二緊接著開口:「而且這次秦溪那邊也來消息告訴了我說,戰深不僅僅安排了人跟隨著她,監視她,還在她的身上安排了定位系統。想要躲過重重眼線,見面實在是太難了,秦溪不敢冒險,所以決定這一次先不要見面。」
這是秦溪的原話,雖然不能見到陸慎,秦溪的心里也很難過,但是想到現在經受的磨難,都是為了以後能夠更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做准備,秦溪就覺得渾身舒暢了不少。
「秦溪說,熬過這段時間之後,她會找機會來看你的,希望你能繼續堅持下去,不要放棄。」
周二說的時候不禁感嘆,秦溪真的是一個十分強大獨立的女人。
或作是別人,現在可能早就已經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