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覺得司機有些奇怪是吧？」等到下了車，唐亞借著挽手的機會貼在戰深肩頭低聲說著。

雖然他們說的是中文，但還是沒有放松一絲警惕。

戰深點點頭，臉上分毫不顯，「他的衣服和專車並不匹配，工作證也被蓋上了，顯然是不想讓人看見他的證件照片。還有位置上放著的那瓶已經開了的水……」

「這個就帶你全球的服務都是差不多的，安排的專車更是及其細心周到。但凡是他家的專車司機，恐怕都不會犯忘記給客人換新礦泉水的事情。」戰深分析得頭頭是道，和唐亞的想法幾乎不謀而合。

但現在還有一個關鍵問題，他們都沒有想明白。

「可我還是不明白，」唐亞一邊挑選著假發，一邊說道，「那究竟是誰在監視我們呢？」

又或者說，這件事和權暨究竟有沒有關系呢？

畢竟是在海外，唐亞深知在這種地方的危險性，她不敢也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可能，讓自己和戰深身處風險之中。

唐亞不敢和戰深說自己和權暨聯絡的事情，便只好趁著去看女裝的借口鑽進了安全出口，通過之前權暨給的電話號碼聯絡上了他。

權暨似乎很驚訝唐亞會在這個時候來電話，表現得有些詫異，「這會兒你不是應該在密城和戰深在一塊嗎？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怎么，終於想明白了？」

權暨戲謔道，「雖然我知道你遲早都會投奔天門，但這一天來得也太快了吧？我還有點沒准備好。」

「少廢話權暨，你在密城安排了什么？是不是你？」唐亞是一點沒跟他客氣。

「開什么玩笑，我這鞭長莫及的，在密城安排自己人？」權暨被這劈頭蓋臉的質問給問懵了，等回過神來便立刻解釋道，「你好好想想，我要是密城有人我還要你給我傳什么消息？」

「我費這么大事，難道就是為了折騰你？」他冷笑道，「怎么？你們遇上了什么事？居然能讓你發這么大火氣，對方誰啊，可以啊！」

「少在這冷嘲熱諷，」唐亞沒好氣地說道，但還是有些懷疑，「真不是你？」

「廢話！」權暨也有些不高興，「我是想要你老老實實跟我，可沒想讓你死在外頭，跑那么大老遠殺你，我有病嗎？

唐亞也被權暨這奇葩的邏輯給繞進去了，仔細想想確實也是這么個道理。權暨要是想要殺了自己，有太多方法了，跑到密城就是專門為了殺她或者殺戰深也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

何況權暨還真想讓她提供消息，這就更沒有必要了。

但如果不是權暨，那又會是誰呢？

唐亞一時確實想不出了。戰深沒少樹敵，這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是哪個敵人在背後盯著他們。

「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唐亞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電話那頭權暨發出了一聲嗤笑，「你想想你們要是出事誰獲利最大？或者誰最近特別不想讓你們出風頭。」

「啊，應該不是你，他們應該是沖著戰深來的。」權暨思索了片刻，給了唐亞一個新思路，「也未必是你們生意的競爭對手，要是行業內的人，派出的就不會是那種貨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