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
池璋的水平他還能不知道?還有那個才回家的大妹妹,池璉就是她冒名的吧?一個女孩子,懂什么文章?
和他一樣驚訝的大有人在,池璋還罷,孔蒙的水平,居然也能得呂先生青眼?
池琰不由伸出手,叫住老仆:「已經念完了嗎?沒念錯吧?」
老仆恭敬笑道:「老爺要見的,便是以上幾位。」
池琰的朋友知道他的心思,叫道:「這不可能啊!怎么會沒有池大,反而叫了池二?池大的文章一向寫得比池二好,大家說是吧?」
不少人點頭附和。
老仆回道:「這老奴就不知道了,老爺給的名字就是這幾個。」
有人忽然發現:「他們人呢?怎么不在這?」
「剛才好像看他們借了艘船。」
學子們在湖上找了一會兒,果然瞧見游湖的幾人,急忙沖他們招手,大聲喊道:「……快回來,先生要見你們!」
池璋等人玩得正開心,乍然聽得岸上齊齊呼喊自己的名字,給嚇了一跳。
孔蒙有點慌,問道:「我們做錯事了嗎?」
戴嘉大大咧咧地道:「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四人劃船回去,戴嘉張大嘴巴:「不是吧?他們倆真中選了?」
有和他熟的嘲笑:「是啊!就你沒中,失不失望?」
戴嘉滿不在乎:「我不中不是很正常嗎?快快,你們去見先生。」
孔蒙受寵若驚,再三確認:「真的是我?沒搞錯吧?」
「沒錯!念了好幾遍了!」看他這傻樣,少年們哈哈笑了起來。
池璋很開心,看到神情陰郁的池琰,故意給了個挑釁的眼神。
哼!沒想到吧?
池琰臉色更黑,可沒中就是沒中,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上船去了。
另幾個中選的學子,已經見過呂康了。
三人上船,看到倚在船舷上的樓晏,池韞吃了一驚。
兩人目光相對,樓晏平靜地挪回,好像什么也沒發生。
真能裝。
池韞低頭笑了笑。
呂康翻出他們的答卷,問池璋與孔蒙:「你們這么答,雖然新奇有趣,但與公認的解法不同,就不怕考試的時候被判下等?」
池璋老實答道:「倘若是考試,學生不會這么寫。」
「哦?」呂康笑意隱隱,「你這是承認自己鑽營了?」
池璋飛快地瞅了他一眼,說道:「科考是大事,不僅關系到學生一人,還有家中父母,自不能隨心所欲。」
呂康點點頭:「這倒是個正當理由。」又問孔蒙,「那你呢?」
孔蒙呆了一會兒,才回答:「學生沒想那么多……」
呂康失笑:「這么說,你考試也會這么答了?」
孔蒙抓了抓頭:「考試的話,學生可能想不到這點。」
呂康明白了,這個是真老實。剛才或許被提點了一句,就一門心思往這個方向想了。
問完這兩個,他把目光放在池韞身上:「你不是我們書院的學生吧?」
池韞施禮:「小子是來看望兄長的,湊熱鬧交了一份作業。」
呂康點點頭,問:「為何畫了這樣一副畫,我瞧不出與題目有什么相干,你能解說一下嗎?」
池韞應了聲是,答道:「小子畫這副畫,意思就是,君子與小人,本無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