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都這么說了,玉妃只能跟上:「臣妾也是如此。」
話是這么說,可要怎么查?
大長公主喜歡清凈,蘭澤山房戒備並不森嚴,而後妃們同行,互相接觸的機會很多。
好像只能等禁軍抓回那個宮婢了?
卻不知要什么時候了。
宸妃的宮女忽然想起一事,說道:「陛下,方才奴婢找腰牌的時候,發現還丟了一樣東西。」
「是什么?」
「娘娘的鐲子!」
皇帝馬上問道:「蕭達,那宮婢出去的時候,可戴著鐲子?」
蕭達轉頭問了侍衛幾句,回道:「那宮婢戴的是普通的銀手鐲,想來並非娘娘所有。」
而出去的話,按例會搜身,宸妃的鐲子是內造之物,一定會被搜出來。
也就說,那只失竊的手鐲,應該還在朝芳宮內。
「搜。」
皇帝一聲令下,外頭響起侍衛的喝斥聲。
大長公主皺了皺眉,悄悄跟池韞抱怨:「這人真是可惡,在宮里折騰不夠,跑到朝芳宮來。瞧瞧我這蘭澤山房,都成什么樣了!」
池韞給她順毛:「義母再忍耐一會兒,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
大長公主瞅著她:「我怎么聽著不對呢?你到底知道什么?為何現在還不說?」
池韞笑道:「因為人家招數還沒用完啊!抓個現行才好玩,您說是不是?」
大長公主笑罵:「就你皮!」
得了池韞這話,大長公主氣定神閑,等著看戲。
外頭喧鬧聲忽然大了,有侍衛急奔而來,稟報:「陛下,有發現!」
一個包裹呈了上來,里頭都是些零碎的小物件,俱都是出門備用之物,顯得夾在衣裳里的金鐲,格外醒目。
宸妃的宮女一看到那鐲子,就叫了起來:「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皇帝沉著臉,問:「這是誰的行李?」
一個小宮女被推了進來。
玉妃看到那人,吃了一驚:「墜兒?!」
小宮女墜兒滿臉驚慌,「撲通」跪在地上,喊道:「娘娘,奴婢沒有偷東西!奴婢也不知道這鐲子怎么會出現在奴婢的包袱里。奴婢冤枉!」
可物證之下,她一個小宮女,喊冤又有什么可信度?
「真的是你。」賢妃的宮女高聲喊道,「玉妃娘娘,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家娘娘?便是我家娘娘先您而懷胎,分走陛下些許關注,也不用這樣趕盡殺絕吧?」
玉妃臉上血色盡失,搖頭:「沒有,不是我做的!」
她打從進宮,就被皇帝保護起來,自己也端著架子,不參與後宮紛爭,卻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
「陛下!」玉妃直覺求助皇帝,卻發現皇帝的目光帶著懷疑。
連他也疑心自己?
玉妃胸口一悶。
自從賢妃懷孕,有些事情就不一樣了。
陛下對她的關懷不再是獨一份的,沒想到竟連信任也不再了。
你不是最愛玉重華嗎?
愛到心只屬於她一個人。
為什么現在不相信她了?
玉重華那么驕傲的人,怎么可能會做出陷害爭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