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倒西寧王府,圖什么呢?
池韞一邊想,一邊啃著羊舌簽子在街上瞎逛。
絮兒一開始還覺得邊走邊吃不好意思,逛著逛著臉皮厚了,吃得比她還起勁。
「小姐,吃這個鵪鶉蛋,可鮮了!」
池韞接過來啃了兩下,點點頭:「嗯,不錯。」
吃著吃著,忽然看到前面停了輛車,鼻青臉腫的寒燈坐在車轅上,沖著她們笑,活像個人口販子。
池韞沉默了一下,擼下最後那個鵪鶉蛋,扔掉簽子,說:「絮兒,我們找個地方玩一會兒。」
「小姐……」
寒燈殷勤地挑起車簾,請她坐進去。
然後搓搓手,對絮兒說:「姐姐……」
絮兒一陣惡寒,拍開他:「坐遠點!好好駕車!」
樓晏正在里頭看卷宗,瞧見她上來,笑了笑,才要說話,就被塞了顆鵪鶉蛋:「好不好吃?」
樓晏嚼了兩口咽下,見她笑眯眯地看著自己,忽然伸手將腰一攬,湊上去咬住。
偏偏寒燈在這個時候啟動車子,他們一時沒坐穩,只聽「嘩啦」一聲,卷宗全掉到地上去了,兩人滾成一團。
「公子?怎么了?」寒燈急忙勒馬,掀起簾子來看。
這一看,他和絮兒兩個都呆住了,急忙忙放下簾子,亡羊補牢地說了一句:「我什么也沒看到,你們繼續。」然後揚起鞭子催馬。
剛剛穩住身形想坐起來的樓晏,冷不丁被小廝陰了一把,再次滾了好幾圈。
「……」這小子,別的時候不機靈,這個時候耍機靈。
樓晏好不容易穩住,把她拖起來。
馬車這么晃,也不用想著分開坐了,不掉下去就行。
池韞就抱著他,順勢還摸了一把腰。
「……」樓晏低下頭,看了一會兒,突然在她耳邊說,「這么想摸?」
池韞眨了下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就見他勾了勾嘴角,笑得有點……騷氣,然後慢吞吞伸手過去解腰帶。
「想摸就告訴我。」他拉著她的手,慢慢滑進去……
池韞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支支吾吾:「我、我……」
隨著手越深越往里,貼著腹肌滑動,她內心的小人都要炸毛了。
這是干什么?這是干什么?
他中邪了嗎?不應該把她推開嗎?怎么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眼看要摸到不該摸的東西,她終於「啊」地叫出聲,飛快地抽出手,躲到後面去。
樓晏笑出聲來,拉好衣裳,扣上腰帶。
他算是明白了,這人,就是個吃軟怕硬的。
別人軟,她就硬,別人硬,她就慫了。
樓晏把身後的小慫包揪出來,問道:「下回還敢不敢了?」
池韞低著頭,沒說話。
卻被他摸了摸頭,說:「別急,再等三個月。」
聽到三個月,池韞就抬頭了,為自己爭辯:「我急什么?一點沒急!」
「真的?」
「特別真!」
「那我急了什么辦?」
這么主動的話,突然之間她有點接不了。
「那、那……」
樓晏笑著抱住她:「逗你玩呢。」
馬車慢了下來,過不多時停下,外頭傳來寒燈小心翼翼的聲音:「公子,到了。我、我們到外頭喝茶去了啊!要走了您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