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沫搖搖頭，「不會。」

「到底是不會，還是你根本就不想？」裴俊恆的臉色冷下來，問。

「你要這樣說，我也沒辦法。」喬以沫本來是想跟他道個歉的，畢竟裴扶明的事她也有份。

既然說不下去，就沒必要說了。

喬以沫往寢室走去，手腕被裴俊恆一把抓住，人拽了過去，拽進了遠處的灌木叢里。

「啊！你……」

喬以沫的雙肩被裴俊恆緊緊地抓著，傳來痛意，想掙扎，卻掙扎不開。

裴俊恆情緒激動，又帶著不甘的憤怒，「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喬以沫被他的話給愣住。

他在問當年么？現在才發現，她把裴俊恆傷得有多深。

不管他是不是傷的心，還是自尊，反正都是傷害了。

喬以沫也深知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的不可饒恕，可是，她也是受害者，不是么？

「你能先放開我么？」喬以沫問。

就算不是在寢室里，被人發現了她跟一個不是學校的男人這樣牽扯不清，也會讓人猜疑的。

尤其還會傳到墨慎九的耳朵里。

「只要你回答我真話。以沫，你到底……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哪怕是一瞬間。」

喬以沫不知道是不是愛，但是那時候對於只有十八歲的她來說，是喜歡的。

可這樣的話現在還能說么？

當然不能。

「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你說……什么？」

喬以沫感覺到抓著肩膀的手勁在加大，她皺眉忍著，繼續說，「俊恆，現在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路要走，不要再糾結過去了行么？」

「我不相信，如果不愛我，為什么要讓你爸來提親？」

「那是我一時的沖動而已，過後我也挺後悔，要不然我怎么會找別的男人上床呢？」喬以沫把話說絕。

裴俊恆受傷的神情讓喬以沫轉開視線，不願意去看。

再受傷，話她還是要說的。

要不然，第二個裴扶明的下場也就不遠了。

暗處的喬蝶舞看著灌木叢中的那一幕，將各個角度都拍了個遍，才冷笑著轉身離開。

裴俊恆確實是被喬以沫的無情給打擊到。

他以為，至少那時候喬以沫是愛他的，沒想到，這才是真相。

手上的力一松，裴俊恆臉色很冷，影影綽綽的光線照在他臉上，顯得有些扭曲。

喬以沫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手機鈴聲響起，是從裴俊恆身上傳來的。

裴俊恆轉身就走了。

沒有再看喬以沫一眼。

喬以沫看著那背影，希望裴俊恆不要再跟她糾纏不清了。

哪怕，哪一天她離開了墨宮，逃離了墨慎九，也不可能再和裴俊恆發生什么。

緣分一旦錯過，便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