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氛圍都是極其壓迫的。
喬以沫膽戰心驚正襟危坐著。
過了許多,車子停了下來。喬以沫卻注意到墨慎九未動,渾身都籠罩在冷氣之中,讓人惶恐。
喬以沫奇怪,都到地方了,怎么她四叔不下車?
她先下?
然而,在喬以沫轉過視線,看向車窗外時愣是察覺到不對勁。
這不是墨宮,是墨家私宅。
喬以沫警覺的神經立刻緊綳,這是……什么意思?怎么會將她送到這里來了?不是去墨宮么……
「四叔,怎么回這里了?不是說星期五下午都去墨宮的么?」喬以沫緊著神經小心翼翼地問。
墨慎九未說話,陰冷可怕。
車門適時地打開,喬以沫卻不敢下車,就好像外面的墨宅比墨慎九本人還要可怕千萬倍。
事實上,這一切的恐懼來源都是因為墨慎九。
可內心也帶著僥幸,如果下了這個車,以後是不是也可以稍微的和墨慎九拉開點距離?
喬以沫張了張嘴,聲音略啞,被嚇的,「謝謝四叔。」
說完下車了。腳踩在地上都不真實的軟綿。
流鳶將門關上後,冷笑一聲,說,「你死定了。」
說完就上了車,車子很快離開。
喬以沫看著車子在她的視線里越走越遠,有個念頭在腦海里閃著,她要不要追上去?
然而還沒有付諸行動,車子就在視線里消失了。
喬以沫是真的想追上去的,因為內心的恐懼。
兩條腿都顫抖了下,想拔腿就跑地追上去。
可最後她覺得自己現在除非是插上翅膀,否則是沒法追得上的。
而且,就算是追上了,用腦袋想一想也知道墨慎九會是個什么樣的臉色,渾身的冷氣有多陰戾,那一定是如九泉之下的最深處的可怕溫度。
她每次都想著如何去順從墨慎九,現在好了,真正的得罪了他。
喬以沫沮喪又彷徨地往墨宅內走去。
剛進正廳,就看到朝她走過來的皮笑肉不笑的付苑清。
雖然不喜歡這個女人,但也是長輩。
她不叫,那就是她有錯了,所以喬以沫維持面上的禮貌叫了聲,「三嬸。」
「這下總被我看到了吧!」付苑清就像是抓到了喬以沫的小辮子,很得意地說。
喬以沫臉上帶著天真,問,「看到什么?」
「以沫,都到這個地步了,就不要裝了吧?我又不是瞎子。我親眼所見,是家主親自送你回來的。」
「是四叔送我回來的,有什么問題么?」喬以沫繼續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