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朋友,自然也不會。」喬以沫再次朝樓上看了眼,想必喬蝶舞也不會下來了,不由站起身,「我去外面看看管家是不是等得不耐煩了。」
「以沫。」裴俊恆緊跟著站起身,叫住她,問,「你過得開心么?」
喬以沫不知道他為何這么想,轉過身看他,「我當然開心,我看起來像是不開心的樣子么?」
「以沫,我沒有結婚,沒有女朋友,我一直在等你,不管多久,我都願意等。」
喬以沫錯愕,裴俊恆有沒有女朋友,會不會結婚,都跟她沒有任何關系的,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
難道他一直在等自己?他瘋了么?
曾經她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也重重的傷過裴俊恆的自尊心,他怎么還忘不掉她呢?
「當初明明是你先說的喜歡,為什么到最後忘不掉的反而是我?以沫,不管如何,我都會等你,哪怕是等到頭發花白。」裴俊恆說出的話,就像是誓言,是承諾。
喬以沫沒有一點的開心,反而覺得壓力很大。
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啊。
她以為裴俊恆早就從她這里解脫,怎么……
就在她要說什么的時候,哪怕是背對著,她也感覺到了來自身後的寒冽。
這種感覺太特么熟悉了。
喬以沫轉身,就看到站在那里的頎偉身型,黑色的,遮擋了外面大片的光澤,看不清他那陰冷的臉,只覺得空氣中的溫度驟降,如冰窖。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墨慎九會來這里啊。
好像是第一次來這里,卻被他看到她和裴俊恆在一起,還是單獨的。
這誤會不要太大啊!
喬以沫剛要說什么,裴俊恆便一副護著喬以沫的口吻,說,「以沫,你別怕他。不要因為他的權大勢大而跟他在一起,這個世界是有人性在的。」
喬以沫都想罵人,你這不是在害我么?
「人性?」墨慎九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卻跟利刃泛著寒光一樣的可怕。「有誰跟你說我沒有人性么?你說對了,我是沒有人性,那又如何?」
說著,在裴俊恆怔愣的時候,直接將喬以沫扯到身前。
喬以沫貼著墨慎九,身體都有點僵,正要跟他解釋,但抬頭對上他恐怖陰寒的黑眸,抿了抿唇,愣是發不出聲音來。
喬蝶舞從樓上下來,看到墨慎九驚訝了下,忙走過來,就跟沒有發現大廳里不正常的氛圍一樣,笑著說,「不知道家主也來了,我很高興。我還說以沫來了,家主怎么沒來,看來是一個先一個後。我還奇怪了,以沫今天怎么會過來,想必是你們特意來喬家竄門的么?」
喬以沫皺眉,「我是因為爸爸不舒服才來的。」
「爸沒有不舒服啊。」喬蝶舞奇怪地說,隨即看向裴俊恆,「是你約以沫來的么?」
「喬蝶舞,你胡說什么?」
「我沒有胡說啊。爸是有點不舒服,可是我也跟你說了不要緊,不需要過來的。是你自己跑過來,我都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喬蝶舞不解地說著,然後問,「難道是因為你知道俊恆在這里么?也是,以前你們可是相親相愛的,舊情難忘也是應該的。」
喬以沫氣得都想撕爛她的嘴。
這個時候她還看不出來那就是太蠢了。
「九九,你可千萬不要相信喬蝶舞的話,我沒有,我是真的來看我爸爸的!」喬以沫急著解釋。
墨慎九摟過她,「我相信你。」
「真的么?」
墨慎九朝樓上看了眼,說,「我下次再過來,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