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車上，墨慎九就抱著她。

反正在車上的時候，這已經是個習慣了。

喬以沫坐在座位上的機會很少。

要么在墨慎九的懷里，要么就是在他的大腿上枕著睡覺。

「九九，你不問我一些事情么？」喬以沫問。

「什么事？」

「比如蝶舞失憶的事啊。」

「沒關系，她沒法裝，也沒有必要。」

喬以沫想，連墨慎九都這樣說，那喬蝶舞是真的失憶了。

兩個人都失憶，還真是滑稽。

喬以沫想到喬泊倫跟她說的話，欲言又止地看著墨慎九。

「想說什么？」墨慎九捏著她的下顎，黑眸幽邃地看著她。

「就是我爸爸說，能不能繞蝶舞一條命，給她關在牢里一輩子都可以。」喬以沫看著墨慎九等她說下去的深沉眼神，才支支吾吾地說，「九九，能不能算了？喬蝶舞失憶了，她什么都不記得，她現在就像是變了個人，還擔心自己是壞人。如果想要懲罰她，那就等她記憶恢復，行不行？」

喬泊倫那樣清高的人，都如此低聲下氣地求她。

她能說什么？不同意么？她只能如此做決定了。

「沫兒，我差點失去你。」墨慎九明顯不答應。他無法忘記自己在找不到喬以沫的時候，自己幾乎要失控，更不敢沒有喬以沫以後的人生。

喬以沫的存在是他人生唯一的快樂。

沒有了她，他就活在一片黑暗中。

就像那時候的貧民窟，永遠都無法得到救贖。

「可是我現在在你眼前好好的啊。」喬以沫扯了扯墨慎九的衣袖，可憐兮兮的，「最後一次好不好？好不好？九九，你放心，只要蝶舞有一點點不好的苗頭，你就懲罰她，怎么樣？九九，拜托了……」

怕墨慎九不願意，對著他的薄唇就是一頓親。

反正就是要墨慎九答應。

「如果我不同意呢？」墨慎九問。

「不同意就是不愛我。」喬以沫找了個理由刁難墨慎九。「她現在反正是失憶的，有什么關系呢？簡直就是個大好人。她不會再做什么的。好不好啊？算我求你了。」

墨慎九沒說話，一口咬住她的嘴。

喬以沫有些疼，但是沒有反抗。

咬吧，她知道墨慎九不願意。

可是誰也沒想到喬蝶舞會失憶啊。

要是不失憶，她是不會這么放過喬蝶舞的。

到了墨宮後，喬以沫心情不錯地跟墨麟夜玩。

還從身上掏出糖來，給墨麟夜和大王吃。

墨慎九看著，對身邊的流鳶說，「將喬蝶舞之前用的所有不利的訊息都刪除。」

「九爺，真的還有必要留著喬蝶舞么？她都這樣了，您……您不能因為寵著夫人就這樣。」這樣的話流鳶以前是不說的，但是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這樣的寵不會再生出事端么？

墨慎九何嘗不知道，但是，喬泊倫一定是對喬以沫說了什么。

她才會如此的。

如果不答應，喬以沫就會一直纏著他，直到他同意為止。

晚上睡覺，喬蝶舞應該是睡得太長時間了，所以現在才容易在半夜里醒來。

轉過臉去，就看到旁邊睡著的看護。

看護感覺到有動靜，本來也睡得不是很沉，抬起頭來，看到喬蝶舞，問，「怎么了？要起夜？」

「我有些睡不著，你睡吧，我下來走走。」

看護怎么會讓她一個人下床，畢竟躺了那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