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沫就看著她笑。

好不容易等到喬蝶舞的笑聲停下來，看著喬以沫，眼里都有淚，「喬以沫，你在擔心我么？為什么我覺得那么好笑？」

「你要是想笑，就笑個夠，我不會阻攔你，你也別覺得我是舍不得你受傷，我只是擔心爸爸。」

「以沫，你可真是爸爸的好女兒啊，處處為他擔心，哪怕是要忍受我這樣的人。我真的是很佩服你啊！爸爸有你這樣的好女兒真的是太幸福了，不像我，只會被他罵。」

「那你聽話一點，不要去惹事不就好了？為什么非要讓爸爸罵呢？」喬以沫不理解她。

「喬以沫，不要對我說教，我不喜歡聽。我跟你講，我們兩個，這輩子只能是仇人了。」

「為什么非要是仇人？不能和平相處么？」喬以沫問。

「不能！永遠不能！」喬蝶舞大聲地吼了一句，站起身，朝喬以沫走去，站在她面前，「喬以沫，如果不是因為你，陳書軒會死么？我現在沒有殺了你，已經是我的仁慈了，你居然還敢出現？」

喬以沫沒說話。

「怎么，你也覺得自己心里有愧啊？還是說，你在裝啊？我倒是看不出來了。你是不是在裝？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好裝的啊？也是，小的時候，你就喜歡在爸爸面前裝，為了吸引爸爸的注意力，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有的時候我都在想，會不會喬以沫為了吸引爸爸的注意力，故意和男人上床，然後懷孕？」

喬以沫難以想象，喬蝶舞的腦子壞到這種地步，「我的腦子是正常的，不像你，拿自己的一生去賭，然後就為了吸引爸爸的注意力。你怎么想得出來的？」

「我那不是猜想么？但是我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啊！你以前就很喜歡在爸爸面前裝，故意做錯事去吸引爸，你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的？」

「你腦子不好吧？我怎么可能去做那種事？」喬以沫雖然不記得，但是她覺得自己不可能去為了吸引爸爸，而使手段的。

她那時候在喬家待著，知道自己的存在是那么的突兀，所以一直都是循規蹈矩的，好吧，也是皮，但是那就是頑皮，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喬蝶舞怎么會把她想成那樣？

「你不記得沒關系，我記得就可以了，一個小三和她的女兒，搶了我和媽媽的幸福，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為自己叫屈啊？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就是爸爸唯一的女兒，他不會因為你而來忽略我的存在，我媽媽就更不會因為你媽而受到冷落。這樣子說，你還不能理解么？是你和你媽毀了我的生活。」

「蝶舞，我根本就沒有想過毀你的生活，從來沒有那么想過。」喬以沫說。「好，就算是，那么陳書軒呢？他做錯了什么？他只是因為愛你罷了，你不相信，還整天想著辦法來對付我，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好好地和陳書軒在一起么？」

「別給我提他！」喬蝶舞的手用力在空氣中一揮，「我只是失憶，為什么非要我跟他？我就一定要嫁給他么？嫁給他，你一定會嘲笑我的！」

「你到底是什么腦子？你幸福了，我為什么要去嘲笑你？」喬以沫不能夠理解。「難道就是因為他沒錢？」

喬蝶舞看著喬以沫，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你知道嘲笑什么么？會嘲笑我，不會生孩子啊！」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應該去問問墨君凌，他對我做了什么，他把她押到醫院里，然後摘了我的子宮，我請問你，如果我和陳書軒在一起，不能為他生孩子，接著就會被人知道我為什么不能生孩子，喬以沫，你說，我是不是會被人嘲笑？」

「你說……什么？」喬以沫不敢相信地看著她平坦的肚子，「這怎么可能？墨君凌為什么這么做？」

「為什么？因為肖書妍孩子沒了啊，他報復我，就把我的子宮給摘了。他還真是愛肖書妍啊，為了給肖書妍討回公道，就這么傷害我。他可真是惡心，早點干什么了？肖書妍流產，可不止是因為我啊？他才是罪魁禍首吧？可是他干了什么？遷怒到我身上來，給我造成了一輩子都恢復不了的傷痕。所以，你說，我怎么嫁給陳書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