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你不讓我走，我只能這樣，九九，你不要生氣了。說不定幾天後，我就回來了。」喬以沫說。

「你不准離開我！你在哪里？求你告訴我！沫兒，我求你……」

喬以沫眼眶發熱，求她么？

墨慎九從來沒有這樣的求過她。

「孩子不要么？」喬以沫問。

「我們還有時間……」

「我們都是知道的，沒有時間了，今天不算，還有兩天……難道你真的不要孩子了么？」

「我說過，你比任何人都重要，孩子為什么一定要留？我只要你……」墨慎九無法保持冷靜。

「九九，不要這樣，我會回來的……在我吃下那枚解葯之後，我就想辦法回來，好不好？你們去找余笙，在漁陽鎮的那個余笙，找到她，就可以知道墨羽懷的住處了。而且墨羽懷不是已經被你們逼得四處逃竄了么？所以，不用擔心的。按照你們的計劃就可以了。解葯，我是一定要拿到的。」喬以沫說。

「你一定要這么做？」

「是。」

墨慎九沉痛地閉上眼，「如果你有萬一……」

「沒有萬一。」喬以沫阻止他說出一些不吉利的話，「不會有那個萬一的，不會。我一定會安然無恙地回來。」

「……保護好自己，就算是為了麟夜。」

喬以沫感到心酸，「你是不是覺得你在我心里不重要啊？你比麟夜重要。」

墨慎九黑眸里的光澤顫抖著。

「就算是麟夜在這里，我也會說這樣的話。在我心里，你比兒子還要重要。這樣的話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九九，我想為了你的孩子而努力一下，可以給我這個機會么？」喬以沫問。

在喬以沫如此說完的好久之後，才聽到墨慎九沙啞的聲音，「……好……」

「九九，我愛你，愛的不得了不得了。」喬以沫笑。

「我也愛你，你是我的命。」

喬以沫掛了電話，耳邊似乎還在殘留著墨慎九沉重的沙啞的低語。

鑽進了耳朵里，回盪著。

她回到墨羽懷身邊，那樣的一個人，殺了她父親，讓她母親一直活在悲痛之中。

不應該活著。

哪怕是為了她自己，為了墨慎九，為了孩子，為了一切……也不能讓墨羽懷活著。

他不應該存在的。

他就是該死。

喬以沫打完了墨慎九的電話，就將手機給了司機。

流鳶進入辦公室，「九爺，我查到監控，夫人上了一輛出租車，牌照是……」

「不用找了。」墨慎九背對著窗口，看著外面，看不到他的神情。

哪怕是他的聲音聽起來都是讓人那么的恍惚。

流鳶愣了下，不知道為什么不找了。

剛才他那么的急切，甚至是恐慌，現在怎么又不找了？

墨慎九扯過旁邊的領帶，一邊給自己系上，一邊說，「去漁陽鎮。」

漁陽鎮？流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喬以沫不知道坐了多久的車，感覺自己都要坐吐了。

到那里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下車後，喬以沫就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在噼里啪啦地響。

所在的位置就是墨羽懷將她放下車的位置。

她相信，墨羽懷會知道她已經出現了的。

墨羽懷的人倒是沒有看到，一轉身就看到站在後面的計程車師傅。

「啊……還要付錢是吧。」

「……」計程車師傅，什么要還要付錢是吧？這是肯定的吧！要不然我開那么久的車子給你送到這里來，我閑得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