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為什么會在這里的啊?
她到底是誰?從哪里來的?
除了沈清,其他都是一片空白。
沈清從白天,坐到黑夜,坐得肚子都孤零零地叫。
她身上沒錢,只有耳釘手鐲和項鏈。
這些能買吃的么?
沈清實在是餓地不行了,她到現在連一口水都沒得喝。
尤其還是晚飯時間,大街上都飄著香味。
餐館里——
「老大,您就在這里吃飯啊?」阿丁有些急了。
「不能吃?」男人低沉的聲音有著讓人心慌的威懾感,堅挺的鼻梁上帶著墨鏡,讓人看不到那雙眸子。
然而,渾身的氣勢像極了黑勢力。
「怕是不干凈。」阿丁說。
「要真的吃了不干凈的就找你。」
「為什么找我?」阿丁不解,只是還未得到答案,就有人推門進來。
沈清是聞著香味來的。
肚子一直在咕嚕嚕地叫著,似乎那肚子一點不能忍受的樣子。
沈清甚至都不知道以前是不是沒有餓過肚子,要不然的話,為什么會這么的鬧呢?
「你好,請坐。」服務員招待。
沈清坐下,環顧店內。
客人不多,就那么幾個。
在靠窗的位置似乎就只有她,還有另外一個戴墨鏡的男人,和坐在對面的同伴。
她也不知道對面的男人是不是在看她,戴著墨鏡看不到他的眼睛。
「請問吃什么?」服務員問。
沈清看了眼不遠處那桌的客人,指了下,「那個。」
「雜醬面是吧?」
「嗯。」
「請稍等。」
沈清看著那人吃的東西,心想,那是雜醬面么?她似乎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
不過想起來,自己腦子里除了記得一個『沈清』,似乎什么都是不知道的。
因為她要的是面,來得很快。
沈清聞到香味,臉上頓時漾出笑意來。
立刻開始吃。
她就算是再餓,有些東西都是根深蒂固的,所以吃相特別的好看。
她的專注力都在面上面,很快就吃完了。
沈清吃完,拿旁邊的餐巾紙擦了下嘴,抬頭看向服務員。
服務員忙走過來,「請問有什么需要的么?」
沈清遲疑了下,說,「我沒錢……」
「什么?沒錢?」服務員不樂意了,「你沒錢,那不是要我賠了么?客人,您可不能這樣,我也只是個打工的。」
沈清知道這樣是不好,像極了吃霸王餐的,立刻摘下自己的耳釘,手鐲和項鏈,「這些可以抵一碗面么?」
「我要這些干什么啊?不過是五塊錢的面,你也吃不起,你這不是吃霸王餐么?」服務員很無語。
沈清被人這么說,臉都紅了。
「那我……我就只有這些了。」
「我去問問老板吧!」服務員說完,拿著首飾去問老板去了。
他也是打工的,一天賺不了幾個錢,讓他去給陌生人付錢,他可沒有這么大度的。
阿丁壓低聲音,「老大,這個服務員可真是不識貨,她那首飾不知道可以買多少碗面的。」
雷膺沒說話。
那個老板應該是行家,服務員過來說,「老板說可以,就拿你的首飾抵吧。」
「謝謝!謝謝!」沈清站起身,便離開了餐館。
沈清這樣將首飾全部給抵了,絕對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
飽的時候她努力在恢復記憶,她覺得自己應該是餓了後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