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舒服。」

「……」喬以沫哪里會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的。

讓她無話可說。

墨慎九這就是故意來氣她的。

什么嘛。

「你也舒服。」墨慎九後面加了一句。

喬以沫想反駁，最後也不知道該反駁什么。

她是舒服，可是現在她就只剩下難受了，而墨慎九什么副作用都沒有，還精神抖擻的。

你說氣不氣人？

「幾點鍾了？」喬以沫腦袋靠在墨慎九的肩膀上，問。

「十點半。」

喬以沫想，這剛勤快了一天，又變成了十點半了。

她去店里，肖書妍還不叫死了？

去店里後，肖書妍沒叫，就用她那大眼睛死死地瞪著她。

「干什么？沒必要吧？」喬以沫嘿嘿嘿地干笑，還想躲避她的眼神。

用書桌上的畫擋住自己的半邊臉。

「沒必要？自己看看現在幾點了？」肖書妍指著牆壁上的時鍾問。

「我……我一不小心睡過頭了，下不為例？」喬以沫小心翼翼地商量。

肖書妍狠狠地嘆了口氣，雙手叉腰，「下次再遲到這么久，就給我站住門口當迎賓吧。」

「好！絕對照辦。」喬以沫說。

肖書妍在座椅上坐下，說，「昨晚上流鳶賣的那副畫沒有登記。」

「啊，我忘記跟他說了。」喬以沫說。「沒事，下次就知道了。」

肖書妍手下打量她，「昨晚上玩得開心么？」

「……」喬以沫臉一僵，能不能提點別的？但是，既然話題已經提及了，轉移話題肖書妍也不會甘心的吧？所以，不如直接跟她攤牌，「還可以，你呢？」

「……」肖書妍瞪著她，「我什么都沒做。」

「鬼信啊！」

「真的！昨晚上我很累，就早點睡覺了。」

「請問你累什么？挑糞了，還是搬磚了？」

肖書妍換個姿勢，不面對她了，「反正就是沒有。」

喬以沫看她的樣子好笑，「沒有就沒有，有什么了不起的。」

「……」

「不過，我們昨天賣出去三幅畫，是不是很有信心？」喬以沫轉移話題。

肖書妍來勁了，臉上帶著開心的神色，仿佛剛才的不爽是夢幻，「真的，我非常的有信心！我還以為一幅畫都賣不出去呢！喬蝶舞那個不算，那也是賣出去了的，對吧！而且，賣出去的還是我們的畫，不是其他人的。這說明什么？說明我們的話還是很有價值的。」

「可不就是！所以，我們要在空閑的時候，找找靈感，再畫些出來。」喬以沫思索著。

「這么一來，我都不知道畫什么了，因為太興奮了。」肖書妍說。

「想想你悲慘的時候。或者想想你最開心的時候。」喬以沫說。

「那可還真的是有。」肖書妍說。

最悲慘的時候不就是和墨君凌發生的么？開心和不開心都是因為墨君凌。

那倒是有靈感的。

「你覺得，我們畫點愛情主題怎么樣？」喬以沫提議。

肖書妍想了下，立刻說，「這個好！這個一定能找到很多共鳴的人。」

「對啊！愛情是那么的甜美，讓人的生活變得多姿多彩，誰不喜歡？」

「以沫，你可真厲害。」

「誰讓我是你長輩呢？長輩自然是厲害點的。」

「……你臉皮真厚。」肖書妍嫌棄。

「難道不是事實？」

「我們就是同齡人。」肖書妍雖然知道喬以沫是自己的長輩，可是同學變長輩，多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