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半個小時,肖書妍問,「他不會回墨氏集團了吧?」
「不會吧?沒說要去墨氏集團啊。我給他打個電話。」喬以沫拿出手機給流鳶打電話。
此刻的流鳶正坐在椅子上被岑雪畫著。
身上的手機震動,他身體不動,手去陶身上的手機,看到來電是誰,皺了皺眉,問岑雪,「可以接電話么?我身體不動,手動。」
「可以,不要緊的。」岑雪說。
流鳶接聽,「什么事?」
「你吃個飯吃到哪里去了?你不會是回墨氏集團了吧?」喬以沫的聲音傳來。
「沒有,我現在有點事情,晚點就過去。」
「什么事?」喬以沫問。
「就這樣。」
說完就掛了。
喬以沫瞪著被掛斷的手機屏幕,不敢相信。
「怎么了?」肖書妍問。
「他居然掛完電話?給他能耐了。」喬以沫將手機往沙發上一扔。
「他說什么?」
「說他有事,晚點過來。你說他能有什么事?」喬以沫說。
「不知道啊。買什么東西?」
「有些奇怪。」喬以沫說,「流鳶可不會這樣忽然說什么有事,除非是九九給他什么任務了。難道是有什么不能跟我說的?」
流鳶回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喬以沫看到進來的人,走過去,「去哪里了?」
「沒去哪里。」
「你在電話里說你有事,什么事啊?」
「沒什么事。」
「不能說?你要是不說,我就去問你家九爺,到時候你家九爺問你,你也是這個態度么?反正你都是要說的,干脆老實點告訴我,你干什么去了。」喬以沫威脅。
流鳶看著她那德性,真的是有氣沒地方撒,後面的肖書妍還伸出腦袋來,很有興趣准備聽的樣子。
「上次買畫的女人,我在街上遇到她,就這樣。」流鳶說。
「真的?那你怎么不邀請別人來畫廊坐坐?」喬以沫問。
「她有事,回去了。」流鳶說。
「哦,這緣分不淺,居然在街上遇到了。」喬以沫自言自語,倒是沒有別的意思。
可流鳶聽著心里就有意了。
他也覺得緣分這個東西很是微妙。
他想著和岑雪的再次見面,沒想到幾天後就真的見面了。
岑雪居然說他是個好人。
他好么?
他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可是他不得不承認,他對岑雪動心了。
所以才會想著她的。
「那你留她的聯系方式了么?」喬以沫問。
「沒有。」流鳶說。
「你怎么不給個聯系方式啊?」喬以沫可惜。「下次沒事就可以約來畫廊坐坐啊什么的。帶動一下畫廊的銷量啊。」
「怎么,你叫人家來,就是為了你的銷量的?我看她也不是什么有錢人,你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不是,我是覺得,她欣賞我們的畫,那她的朋友說不定也會欣賞,你說是不是?不對,你那么不高興干什么?」喬以沫察覺流鳶的不對勁。
「我什么時候不高興了?我一直都是這樣。」流鳶在沙發上坐下。
肖書妍拉過喬以沫,「流鳶和那個人也是不熟悉的,這樣不好。」
喬以沫想想也是,對流鳶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那么說說,你不會生氣吧?」
「沒有。」
「真的沒生氣?」
「沒有。」
「真的?」
「喬以沫,你有完沒完?」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