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不行。」

「到底喬以沫說的話重要，還是我說的重要？」墨君凌問。

「你重要。」

「那就不要再問了。」

「不行。」

「有什么不行？」

「如果真的是岑雪，或者是小陳，讓他們兩個跑了，那以沫什么時候能從墨宮出來啊？她都快憋壞了。」肖書妍說。

「那也是我四叔關的。」墨君凌說。

「君凌，晚點去啊，再說了，這個事情你就不擔心也和我們牽連著么？以沫和四叔剛收到襲擊，我們就去旅游，你就不擔心那些人遷怒，找上我們么？」肖書妍問。

墨君凌蹙眉，「可能么？」

「怎么不可能？四叔是墨家的人，你也是，你忘記了之前墨羽懷了么？他想整四叔，可沒忘記拉上你。」肖書妍說，「要是我到時候又被弄得昏迷不醒，你說該怎么辦？」

「畫廊的兩個女人不是墨羽懷。」

「但是我還知道一件事，墨凱宴也有嫌疑。」

「我三叔？」墨君凌問，「你聽誰說的？」

「以沫啊。」

「她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了？誰都懷疑？」

「不是無緣無故懷疑的。她說墨凱宴從墨宅里出來後，就一直纏著喬蝶舞要復婚，你說他以前也不是這樣的，會不會把腦子給關壞掉了？再說了，還是四叔給他關起來的，他不會報復么？一旦報復，你說我和你能幸免么？」

墨君凌沒說話了。

他倒是不知道墨凱宴還有那個膽子去對付墨慎九和喬以沫的。

以前不敢，現在就敢了？

可喬以沫懷疑的話，墨慎九肯定也會懷疑。

所以，他真的不能出去了，他不能拿肖書妍的生命開玩笑。

「那就不出去了，晚點再說。」墨君凌說。

肖書妍笑，「那還差不多。」

「不出去旅游，你也不許去畫廊了。」

「為什么？」

「保險起見。」

「別啊，去畫廊沒事的。你總不能讓我也天天在家里呆著吧？我不要。」

「萬一他們對你動手呢？我四叔倒是知道護著喬以沫的，就不能想想你會不會有危險？」

「如果不是岑雪她們，我在店里也沒事啊。」

「現在墨凱宴有嫌疑，不代表她們就沒嫌疑，明白么？」

「可是我不要，我要去畫廊。」

「聽話。」

「不聽話。」

「……」墨君凌。

晚上，肖書妍睡著了後，墨君凌就給喬以沫打電話。

喬以沫剛被墨慎九從浴室里抱出來扔在床上，准備干點什么的，床頭櫃上的手機就響起來了。

「等一下，電話……」喬以沫說。

墨慎九吻了吻她的唇，不想搭理手機，想繼續。

但被喬以沫掙扎著推開他的臉，伸手夠到手機，看了眼，小心翼翼地看向墨慎九，「是墨君凌。」

「免提。」

「哦。」喬以沫開了免提接聽，「找我干嘛？」

「你能不能換個人在畫廊？」墨君凌問。

「為什么？」

「你有危險不去畫廊，你就不怕書妍有危險？你這個朋友就是這么當的？」墨君凌問。

相信聽筒里面的話墨慎九是聽得到的。

因為他臉色不太好，直接咬在了喬以沫的肩膀上。

喬以沫死死忍住，才沒有發出奇怪的聲音來。

「我說你聽到沒有？」

喬以沫穩了穩自己的呼吸，說，「想必你在書妍那里碰釘子，才來找我的吧？其實沒有必要擔心，她們不敢暴露出來的，要不然就會發現的。」

「你敢保證么？百分百保證？」墨君凌問。

喬以沫愣了下，低頭，就看到墨慎九准備占有。

「別！」喬以沫驚。

他動作是不是太快了點？

然而墨慎九完全沒聽到的樣子，直接占有了她。

喬以沫用力咬著牙，仰著脖子，身體一陣陣顫抖。

太過分了吧！她在打電話呢！

就算是喬以沫沒有發出聲音來，墨君凌也能從喬以沫訝異的呼吸里聽出什么來。

「你們還能再不正經些么？打個電話都不能停一下？」墨君凌氣得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一掛，喬以沫便叫出來，「啊啊啊……」

墨君凌放下手機，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的。

喬以沫的意思是覺得沒有危險？沒有危險她自己怎么不去？

不知道會遷怒到肖書妍么？

這讓他心里很不舒服。

第二天，肖書妍起床，墨君凌就說，「我不是說了不許去么？」

「不要緊的啊！人家的目標也不是我。你看，我到現在都是挺好的啊。再說了，背後的人也未必是岑雪和小陳啊，我倒是覺得墨凱宴的嫌疑最大。」

「就算是他的嫌疑最大，他就不會去找你了？你昨天在車上是怎么說的？」

「我說什么了？」肖書妍問。

墨君凌差點被她氣得一口血噴出來，「遷怒。」

「那就因為你這樣的猜想，我要一直在家里么？如果你三叔真的想對付我，我在哪里都不安全吧？」

「幾率小一點。」

「不會的啦，君凌，我不會有事的，如果那個人暴露出來，那更好呢！可以一網打盡。」

「你想的太好。到現在我四叔都沒有找出；來是誰，你覺得有那么容易的？」墨君凌問。

「我覺得沒問題。而且我不怕。」肖書妍說。

「我怕。」墨君凌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情。

肖書妍走上前，摟著他的腰，「我知道你怕，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證啊，我不會有事的，你看，我昏迷了，還努力地醒過來，不就是不想離開你么？」

「你是因為我醒來的？」墨君凌想到這個就有話要說。

肖書妍干笑，「差不多嘛。別生氣了，讓我去吧？我要是不去，她們才會懷疑，到時候狗急跳牆，不就完蛋了？」

墨君凌問，「你是不是一定要去？」

「嗯，我要去，我想幫喬以沫找到那個凶手。」

「那行吧，從現在開始我也在畫廊幫工。」

「哈？」肖書妍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在開玩笑么？」

墨君凌摟著她的腰，「我要是早就知道你在畫廊里還要做卧底，我早就這么干了。」

「你太誇張了吧？」肖書妍瞪著他。

「一點不誇張。」

「不行的，你這樣去不是讓人懷疑么？好端端的去一個男的，還我老公，太引人注目了。那躲在背後的人又不是傻子。」

「這樣，我們來一場演戲。」

「演戲？」肖書妍不知道墨君凌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葯，但是在她知道了墨君凌的想法之後，整個人雷得不行。

快到中午，肖書妍一臉怒氣地進了畫廊，心情很差，在沙發上坐下。

岑雪走過來，「書妍，怎么了？心情不好么？而且你今天好像來得挺晚的，發生什么事了？」

「還不是墨君凌那混蛋！」肖書妍說。

「啊？這是吵架了？」小陳對岑雪說。

岑雪笑，「沒關系的，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

「是啊，我爸媽吵架也是這樣的，過一晚上就好了。」小陳說。

「你確定么？昨晚上就開始吵的，到現在，而且他晚上都沒有回家睡覺，你說他什么意思？不會是外面有女人了吧？」肖書妍問。「昨晚上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然後把自己想睡著了，今天起床，我想起來後就覺得不能忍。」

「我覺得不會吧？墨先生對你挺好的啊。」岑雪說。

「看著挺好的，不代表他就是個好人了。你們沒有看到的，可壞著呢！」肖書妍說。

岑雪和小陳面面相覷。

她們還沒有勸過吵架的夫妻呢。

「我覺得不出晚上，他就會來哄你了。」岑雪說。

「那他要是不來哄我呢？」肖書妍問。

「這個……」岑雪被問到了，求救似的看向小陳。

小陳也在跟她擠眉弄眼，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啊！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進來了，是墨君凌。

進來後，往椅子上一坐，盯著肖書妍不動了。

「你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肖書妍指著門，「滾蛋。」

「不歡迎我？那歡迎誰？歡迎外面的小白臉？」

肖書妍跳起來，「墨君凌，你搞清楚了，一晚上不回家睡覺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