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說她招了?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岑雪一愣,「不是對她用刑了么?」
「這是什么世道,還用刑?只需要想一想就知道,不可能會是小陳做的。」墨慎九說。「其實,我一開始就查過你,你的底子很干凈,確實不能讓人懷疑。沫兒流鼻血的事情我就覺得奇怪,直到後來,流鳶說他告訴了你我去南極的事情,我便開始懷疑你。昨天晚上的定時炸彈也是出自你手吧?」墨慎九雖然是問句,可是,並不需要岑雪的回答。
如果不是她,墨慎九都不會說出來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而且,我殺你,為什么呢?我和你無冤無仇的……」
「無冤無仇?也不全是。當年在貧民窟里的時候,也是又過糾葛的。」墨慎九當這話一說出來。
岑雪的臉色就變了,「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不可能我認出了你?查你是費了些功夫,但不難。這臉整容的很成功,都看不出來是整容的。主要是我記性好,才能稍微的想起些模糊痕跡。」
流鳶不敢相信地看向岑雪,「你……你整容的?」
「她不僅整容,而且,和我差不多年齡,絕對不是二十幾歲,是這樣吧?」墨慎九問。
岑雪之前還平靜的神情,此刻變得扭曲,「居然被你查到了,這是我的失誤。」岑雪說。「但是那又怎么樣?你本來就該死!是那個賤女人害得我家破人亡。」
「她就算是再不好,也是我母親,所以,看在你今天會死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墨慎九淡淡地說,卻顯得凶殘。
岑雪的心跳都加速起來。
流鳶看向岑雪,難以置信,又難受。
他那么喜歡她,最後,只是欺騙……
「岑雪,你說喜歡,其實一開始就是騙我的對么?」他就算是聽到了,但還是要問,「是因為那個人是我,我是九爺的近身保鏢,你才會對我有親近之意的?」
岑雪看向流鳶,冷笑,「反正都已經查到我是誰了,我也沒有必要瞞著了。不過,你家九爺居然沒有告訴你我是誰。那我就跟你說吧!確實,我以前是和他一樣,生活在貧民窟的,是鄰居。我家雖然窮,可是一家三口,也算是完整。可是墨慎九的母親,那個賤女人,居然勾引我父親,氣得我母親自殺,而我父親染上賭債,把我賣了。弄得我家破人亡。你說,我憑什么不報仇?那個女人死了,我只能找她兒子報仇了!怎么才能讓他們對我不懷疑,有好感,就只能接近你了,沒想到你還挺深情的,一騙就騙來了。要怪,就怪墨慎九吧!」
流鳶胸口疼痛,又隱忍,就算是親耳聽到,第一次喜歡的女人此刻變成了笑話,讓他氣憤不已。
正是因為她,自己才會讓九爺失望,讓他陷入兩難的境地。
這個女人真的是……
「你真該死!」流鳶抽搐劍來,指向她。
岑雪不懼地看著他,「你要殺我么?流鳶,你舍得么?」
流鳶拿著劍的手,哪怕是只要手有一點點的不穩,劍身就會抖。
雙目怒瞪著她。
「說真的,如果不是有墨慎九,我還是挺喜歡你的……」
「你給我閉嘴!」流鳶吼。
岑雪看向墨慎九,「你的命還真是大,昨天晚上居然沒有炸死你,兩次,你都毫發無傷,我不能接受。」
「所以,我不死,就是你死。」
「反正我也想過能活著離開帝都。」岑雪說。
墨慎九沒說話了,站起身,走了。
流鳶還拿著劍指著岑雪,內心痛苦不已,看著她,「你就一點不怕死么?」
「為什么要怕?本身我就是個該死的人,要不是為了墨慎九,我怎么能活到現在呢?唯一可惜的是,我沒有能殺了他。」岑雪說。「反正你現在也恨我的吧?應該的。你知道我為了找墨慎九報仇,跟多少男人睡過么?你不知道,不過也無所謂了。如果能幫我殺了墨慎九,什么代價我都願意付出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岑雪說著,大笑起來。
流鳶看著她,將劍收回來,轉身離開。
換做保鏢進去,給她帶到墨宅屋後的空地上。
流鳶直接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他知道,岑雪死定了。
九爺是不會給她任何活路的。
如果想殺九爺倒還有活路的機會,但是,她不應該對喬以沫下葯,還不顧喬以沫的死活。
墨慎九開口,「如果想替她求情,你就直接說。」
「沒有,我沒有什么可說的。她不死,只會變本加厲。」流鳶。
「如果你想離開,我成全你。」
「不,只要九爺還需要我,我就留在九爺身邊。只是九爺,對不起,以前是我的疏忽,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流鳶說。
墨慎九沒說話,算是接受了流鳶。
車子離開了墨宅。
墨凱宴從屋內出來,捂著胸口,嚇死人了,還以為墨慎九又來找我算賬的。
還好不是。
再被關起來,他會發瘋的。
不過那么漂亮的女人居然是整容的,可惜了。
呸呸呸,可惜什么啊?不關他的事。
喬以沫醒來,身體很是不適,尤其是某個地方,感覺昨晚上墨慎九虐待她了。
這人瘋了吧?忽然間那么變態干什么?
喬以沫從床上坐起身,都覺得下面還有點火辣辣的。
今天晚上再碰她,她跟他沒完。
下床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那會更慘。
剛起身,就看到旁邊的手機屏幕在閃,看了眼,是肖書妍打來的。
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干什么?
她接聽,「喂?干嘛?」
「一直想問你,但是知道你肯定沒有醒,等到現在的我非常的著急。」
「那你快說啊。」喬以沫好笑。
又有什么事情讓她那么著急的?
「岑雪被帶走是怎么回事?」肖書妍問。
「帶走?什么意思?」
「被流鳶帶走的,不就是九爺帶走的么?可是為什么?我聽了意思是,岑雪是那個追殺你們的幕後之人,可是你們不是查出來是小陳干的么?什么情況?難道是兩個人做的?」肖書妍問。
「還真是她么?」喬以沫自言自語問。
「什么意思?我沒聽明白。」
「晚點去店里跟你說吧。」
「你能來店里了?」
「應該是。」喬以沫覺得,如果找到了幕後的人,她也沒有必要一直待在家里了。
掛了電話後,喬以沫想,墨慎九居然不告訴她。
只是怎么這么快就把人給抓了呢?
有證據了?
貌似連肖書妍都不知道,墨慎九怎么就知道了呢?
查的真快啊。
電話里說不清楚。
喬以沫就等著晚上墨慎九回來吃飯的時候問,她也真是能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