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看清楚，我是人是鬼

夜月招手，隔空將狐狸面具抓回來拿在手中，然後游過去抓住鳳沉歌的胳膊拉著他進入潭底的通道中。

嘩啦！

水流落向兩邊，夜月邁步走上岸邊，甩手將鳳沉歌丟在了一邊。

靈力烘干身上的水分，夜月掃了眼鳳沉歌勾唇笑的腹黑十足。不是裝昏迷嗎？

看鳳沉歌這樣濕漉漉的能裝多久。

夜月又低頭翻來覆去的打量狐狸面具，發現是鳳沉歌後，夜月才後知後覺想起似乎這個狐狸面具她很久以前就見過了。

那還是她跟鳳沉歌初見的時候，鳳沉歌問了她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

那時她才十五。在動則平均幾百歲的上九重，她年幼稚嫩的像是嬰孩。這般年紀的孩子，都還被各方勢力的長輩們寵在家中，專心修煉。不到一百歲，不會放出來歷練。

但她，已經被追殺了足足十二年了。

再一次頂著重傷甩掉背後的追殺者，夜月偷偷摸進了這座據聞在整個上九重都非同一般尊貴的神宮。

她不想驚動誰，也不想做什么，只想找個安靜的角落療傷，然後悄悄來悄悄走。但是她的希望破碎了，才躲了半天，神宮侍衛就聽聞了動靜開始暗中搜查起來。

肯定是在抓她！

夜月咬牙撐著傷，左躲右逃的躲進了一座宮殿。

也就是在那座宮殿，夜月見到了鳳沉歌，用一把匕首抵在他脖子上讓他閉嘴不許發出動靜。

少女年紀的夜月凶巴巴的盯著鳳沉歌，「閉嘴！要是敢發出一點動靜，我抹了你的脖子信不信？」

「信。」鳳沉歌點頭。

鳳沉歌這般配合，夜月愣了愣。狐疑的看著面前才是少年，便已經俊美耀眼得令人心動，他還有著一雙瑰麗美絕了的紫瞳。

夜月看著那雙紫瞳看得痴了，好像靈魂都被勾進去了一樣……

太痴迷的下場就是她被少年抓住按在了懷里，還反過來威脅她：「不想被神宮侍衛發現的話，聽我的，乖乖別動。」

夜月：mmp！

莫得辦法，那時候鳳沉歌實力就比她強很多，夜月根本掙脫不了禁錮。不過令她驚訝的是，鳳沉歌真沒有把她交出去，還把她藏起來為她療傷。

然後拿著這個狐狸面具來問她，「你還記得這個面具嗎？」

夜月從回憶中回過神，摸了摸下巴盯著鳳沉歌，她當時怎么回答的來著？

記不清楚了，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話吧，因為她清楚記得她回答了後鳳沉歌臉色非常難看。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負心漢一樣，一度讓夜月非常懵逼。

「一個爛大街的面具，花燈節上處處可見的，有什么值得他那么在乎的。」夜月嘟囔著撇了撇嘴。

心底吐槽，鳳沉歌這個神帝也太摳門了，這么多年了狐狸面具還留著。

甚至還拿著這個面具戴在臉上，在她身邊晃悠了這么多天！而她居然懷疑幾次，都沒有懷疑到狐狸面具上面，現在想想夜月覺得自己好傻。

還有她還編了故事騙鳳沉歌，結果故事中的另一個主角就在面前。

尷尬嗎？

夜月不尷尬，她拿著狐狸面具走過去一把扣在了鳳沉歌臉上，報復性的故意往下暗了暗，試圖將狐狸面具跟鳳沉歌的臉按的長在一塊兒。

清楚聽到鳳沉歌呼吸節拍絮亂了半秒，夜月腹黑勾唇，眼底噙著暗芒。

既然他要裝昏迷，裝他是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