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伸手指了個方向,然後繼續沉迷於他手中典籍。
夜月沒說什么,她按照中年男人指的方向走過去。那里有一排排架子,架子上擺著和夜月手中一模一樣的盒子,夜月找個空位將盒子放上去。
然後夜月回到中年男人面前,開口嗓音清冷:「請問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
聞言,中年男人詫異的抬頭,斗篷兜帽的邊緣露出來一截胡子拉碴的下巴。透過兜帽,夜月察覺到一道驚疑的目光在審視自己,似乎很詫異她的問題。
不過中年男人打量了一番,也沒讓夜月走。
他伸手指了指石床上的干屍人,張嘴沉聲道:「你去看看,告訴我他是怎么回事。」
「好。」
夜月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到干屍人面前審視。
雖然辣眼睛,畫面令人作嘔,但夜月深知木神族不會無緣無故的擺放一具干屍人在這兒。
日日黃昏來此,深夜歸去的煉葯宗師也不會是過來玩的,他們所作所為都有用意!
這個認知,在夜月近距離審視判斷干屍人後,更是堅定。
瞳孔緊縮,夜月目光深沉冷寂的盯著干屍人,這個干屍人會變成這樣全是因為詛咒!
他們在研究詛咒?
夜月不動聲的調整呼吸和情緒,她轉過身看向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站起來了,就站在她背後不遠處直勾勾盯著她,中年男人張嘴問:「你看出什么了?」
「詛咒。此人被詛咒至少有二十年,之所以還沒死,一是他自身修為不低,二是有用葯吊著他的命。」夜月回答。
「不錯!」
中年男人誇了一句,走過來又道:「看來你不是新手,還是有點經驗的。那你再說說,如果我要將他血肉養起來,該如何做?」
夜月搖搖頭,「做不到。」
中年男人立馬變臉,盯著夜月的眼神陰鷙毒辣起來。
夜月也不慌,從容不迫的繼續說道:「此人身上的詛咒已經深入骨髓,連靈魂都受了影響。要想養回血肉,幾乎是不可能的。他的身體撐不住,要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不值得。」
「哈哈哈,有意思!不過你也說的不錯。」中年男人哈哈大笑。
他笑完了盯著石床上的干屍人,再開口嗓音暗啞,中年男人說道這個干屍人的確不值得!
說完,他揮揮手,讓夜月去隔壁的房間。
夜月眸光閃了閃,恭順的聽令退出房間,去了隔壁……
此後,夜月一直不斷的在每個房間短暫的停留一陣,每個房間的煉葯宗師都會考驗她。對付考驗,夜月輕輕松松,毫無壓力。
但是每個房間所見所聞,都讓夜月心底一沉再沉,紅唇抿得蒼白無血色。
詛咒!
全都是都詛咒有關的!
夜月想到了蒼無涯,他被娘親詛咒,洞中的一切跟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