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錯過了太多

看到夜月拍拍胸口松口氣，模樣舉止還有些孩子氣，芸君目光越發溫柔，但眼底除卻溫柔，還有濃濃的惋惜和後悔。

「娘親。」夜月抬頭看向芸君。

芸君立馬將眼底的神色收起來，但還是被夜月看見了，夜月微微蹙眉小心翼翼問道：「娘親，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女兒說的。」

芸君張了張嘴，看著夜月不知道該怎么說。

夜月也不著急，她耐心的等待著，眼神鼓勵的看著芸君。不管芸君說什么，她都會聽著。

母女倆對視好半響，最終芸君嘆了口氣，她伸手摸了摸夜月的臉龐。動作溫柔小心翼翼，好像在撫摸著什么易碎的寶物一樣，生怕一點疏忽弄壞了。

夜月偏頭在芸君的手心蹭了蹭，勾唇開口：「娘親，我就在這兒。」

「小月兒，娘親實在錯過太多了。錯過你的成長，錯過最該保護你，陪伴你的時候，也錯過了懷孕生子。還好，娘親最終還能補償一樣，不會錯過你的婚禮。」芸君說著，嘴角的笑掛著濃濃的苦澀。

她被蒼無痕下葯欺騙，她對蒼無痕的感情是假的，但對夜月的感情一五一十，點點滴滴都是真的。

懷孕時的小心翼翼，期待憧憬。

生下夜月後，日日夜夜，時時刻刻看著夜月都是滿滿的幸福和快樂。那時候，夜月所有的衣裳都是芸君一針一線親自做的，連扎發髻的小花花，也是芸君親手所做。

她所有真心的愛意，都給了夜月。

芸君那時憧憬著，想象著她會陪伴著夜月長大，她會保護夜月，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寶貝小月兒。

芸君期待好奇著夜月長成如花小姑娘時，會愛慕上怎樣的少年郎？她會親眼看著夜月與人相知相愛相守，她還會給夜月帶孩子……芸君憧憬過太多太多。

那時的她，萬萬沒想到，她會錯過了幾乎所有的憧憬。

還好，她還有機會看著夜月成親！

總算能補償一點，想到此，芸君的心里這才好受一些。

「娘親。」夜月表情復雜無奈的看著芸君，她也心疼娘親，娘親所憧憬的這一切本該都能一一實現的。

夜月握住芸君的手，勾唇笑著搖搖頭說道：「娘親不要難過，娘親什么都不欠月兒，如果沒有娘親，月兒連來到這個世界都沒機會。娘親也不欠誰，只有蒼無痕欠你，而且他已經付出代價，死的不能再死，這一切都過去了。」

「嗯。」芸君聽著夜月的話，這才笑著點了點頭。

蒼無痕已死，木神族也滅了，過去的事就過去，她們應該往前看。

芸君當即換了個話題，她開口：「我來和小月兒講講婚禮的流程吧。你的大舅舅也會從夜神族聖宮趕過來，到時候我們就是你的娘家，你從神帝宮聖宮出嫁。」

神帝宮有聖宮，夜神族也有聖宮，名字一樣，夜月從那里出嫁，另一層意思上，算作是從夜神族的聖宮出嫁了。

聖宮出嫁，神宮拜堂，當初鳳沉歌准備的宮殿就是他們的婚房。

夜月認真聽著，一樣樣記下來。

說著婚禮，芸君的心情漸漸好轉，陰霾散去，只剩下開心愉悅，還有期待和打趣。芸君說完了，最後打趣夜月：「小月兒，你就要成親了，有沒有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