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聽著，若有所思。

鳳沉歌眯起紫眸，開口問衛羽：「人少了反而更嚴，是怕這些得到破例資格的弟子被暗傷嗎？」

「對！」衛羽點點頭，「我沒經歷過，但我看過九天閣過去的歷史，曾經有不少破例加入九天閣的弟子，沒出龍門閣就被暗殺了，死的可慘了。」

九天閣有規矩，不允許閣內弟子互相殘殺。

但這個規矩也有漏洞。

一是禁止不了那些身份格外高貴，後台背景強大的弟子。

二是抓不住凶手，自然也無法懲罰。

能入九天閣的都不是善茬，底牌一個比一個多，再有老師刻意庇護下，他們能做的事情不少。

比如妒忌破例收入九天閣的新人，明明是新人，收到的關注更多，出了龍門閣資源也令他們羨慕。一來二去，自然少不了心狠手辣之輩出手暗殺。

有一段時期，所有破例加入九天閣的新人，竟沒一個活著離開龍門閣。

消息傳到閣主耳中，震怒之下徹查了一番，處置了不少人，也從這個時候起立下嚴規。但凡後來破例加入九天閣的弟子，在龍門閣的一年都會受到更嚴密的保護。

衛羽嘆了口氣，看著夜月和鳳沉歌說道：「前人的事已經是歷史，說說便罷。不過這個規矩對你們很好，安全有保障。」

「嗯。」夜月和鳳沉歌點了點頭。

衛羽又道：「我是沒見著人，是男是女也不知道，只有等你們過去了才知道。到時候你們看到人，給我說說，好讓我瞧瞧什么樣的人物竟然能特殊到直接被殿主收了。」

「唔，見到了我們會告訴你的。」夜月笑了笑說道。

衛羽：「行！我等著。」

接著，他們又說了說別的，衛羽問了他們對各自老師的印象。聽到老師都對他們不錯，衛羽這才松了口氣。

衛羽這一來，就不打算走了，他等著三日後親自送夜月和鳳沉歌去人境。

這三日，他就住鳳沉歌那里。

三日後。

卿竹傳訊讓鳳沉歌一起來夜月這里集合，等他來時，瞧見衛羽也在這兒，頓時錯愕詫異不已。

卿竹問他：「你什么時候來的？我要送小師妹和鳳師弟去人境龍門閣，你還不走？」

「切，我就不能跟你一起送他們去龍門閣嗎？」衛羽撇嘴反問道。

卿竹看著衛羽，微微皺了皺眉頭。

卿竹開口：「我是大師兄，送小師妹去理所應當。雲師妹有事離不開身，拜托我一路送鳳師弟去，也名正言順。你又憑什么送他們去？」

「我是他們的好朋友啊！對吧？」衛羽沖夜月和鳳沉歌擠眉弄眼，又對卿竹笑的促狹挑釁。

卿竹深呼吸，他說不過衛羽，擺擺手揭過這事。

卿竹抬手召喚出神舟，「走吧，我們去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