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李七夜頓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這個吊墜，說道：「也或許，不是人，有第三個鬼。」

「這——」霧使不由沉吟，說道：「源於規則，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源於規則，你似乎也是有問題。」六式大帝說道：「如果你是這一戰之後所出現，那么，你就不需要源於規則，那么，你在此之前，是做什么呢？」

六式大帝這話很直接，甚至可以說，是在懷疑霧使了。

「姑娘這話，沒有什么毛病。」霧使也是坦然，說道：「先生在追朔這一戰，我也是思索這個問題。我自己卻感知自己源於規則，好像在這一戰之時，是在，但是，我知道的，我成為鬼使，那一定是在這一戰之後。」

「你確定是自己記憶混亂，還是沒有說真話？」六式大帝說起這話的時候，那就是有些咄咄bī人了。

「所以，這也是我自己好奇的地方。」霧使坦然，說道：「我也是想搞明白，按道理，若是我自己乃是在這一戰之後成鬼的，那么，我不應該說是源於規則，而且，我對一戰，應該是沒有記憶。這東西，讓我有一種感覺。」

說著，霧使看著李七夜手中的吊墜，說道：「讓我覺得，當時我是身臨其境。在此之前，我也只是一個模湖的感知，似乎，我更大的可能是在這一戰之前，就是一個鬼，但，有些東西，我自己記不住，有些混亂。」

「有人瘋了，但，鬼會瘋嗎？」六式大帝看著霧使。

霧使的有一些話，明顯是有漏洞，甚至有些前後有矛盾，但是，看他的模樣，又不像是說假話。

李七夜並沒有去質疑霧使，澹澹地說道：「你與這一戰，脫不了關系，至於你是以什么樣的身份，那就不好說了。或許是活人，或許是一個鬼。」

「我自己真的是參加過這一戰嗎？」李七夜這樣肯定的話，讓霧使自己都有些湖塗了，就在這個時候，李七夜提醒的剎那，一瞬間，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有一個面畫在自己腦海之中一閃而過。

「可能是吧。」在這個時候，霧使他自己都不確定了，覺得這里面有問題，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但，又不像是自己參加過這一戰。

「去吧，既然你要找，就去找吧。」李七夜澹澹地說道。

「我去也。」霧使有些恍神，回過神來，一閃而逝，眨眼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公子，這個鬼，似乎有點不靠譜。」在霧使離開之後，六式大帝也都有些擔憂。

六式大帝說這話，已經說得很客氣了，沒有直接說霧使有可能是騙子，因為霧使的有一些話前後矛盾，但，李七夜沒有質疑，她也不方便直接說。

李七夜看著自己手中的這個吊墜，說道：「騙人，倒沒有騙人，至少，還不敢騙我。只不過，有些東西，他自己都混淆了，他的記憶，或者不是他自己的記憶，又有可能是他自己前生本就是這樣。」

「不明白公子的意思。」李七夜這樣的話，讓六式大帝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有沒有想過，在高陽、王陽明他們這一支隊伍之中，很有可能就有一個鬼。」李七夜澹澹地說道。

「高陽始祖他們隊伍之中，就有一個鬼？」六式大帝心里面不由為之一震，不由失聲地說道。

「是內鬼的鬼還是其他的鬼？」六式大帝回過神來之後，不由喃喃地說道。

「內鬼和其他的鬼，這就不好去界定了。」李七夜澹澹地說道：「或者兩者兼有，更或者，還有一個更大膽的想法。」

「什么想法？」六式大帝不由問道。

李七夜舉起手中的這只吊墜，仔細去看著，徐徐地說道：「或者，隊伍之中，有第二個鬼。」

「兩個鬼——」六式大帝聽到這樣的話，也都不由呆了。

不論這樣的鬼是內鬼，還是其他方式的鬼，但，在高陽始祖他們隊伍之中，有兩個鬼的話，那就有些太離譜了。

「這，這不可能吧。」在這個時候六式大帝都有些不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