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04 第30夜·異域深淵 (14) (作者:秦守)(1 / 2)

約莫半分鍾後,彼得的笑聲才停止,心滿意足的放開了手。我流著眼淚,像是條死魚般軟軟的癱在了地板上,兩腿間再次有汩汩的液體倒流而出,只不過這次不是粘稠的精液,而是一股散發出濃重腥騷味的淡黃色尿水,在我身下匯聚了滿滿的一大灘,看上去好像是我自己張開兩條腿在撒尿一樣,又骯臟又惡心。

「怎幺樣?看的很過癮吧?」彼得對那兩個黑人擠了擠眼睛,揮著手大方的說,「你們也可以輪流上她,不用客氣。」

這兩個黑人從一進來起,眼光就沒有離開過我赤裸的乳房和雪白的大腿,剛才那激烈的一幕更是看的他們眼光發直,褲襠早就已經高高的翹起。聽到彼得的話,兩個黑人立刻喜笑顏開的應了一聲,迫不及待的就逼上前來。

我的心縮緊了,恐懼再次的席卷了全身,剛才連續兩場交合,已經讓我的私處被摧殘的厲害,嬌嫩的陰道有撕裂的感覺,小腹也一陣陣的抽痛。如果再被這樣兩個人高馬大的黑人輪奸,等待我的下場十有八九是流產。

「不……」我發出微弱的聲音,絕望的搖著頭,可是卻再也沒有絲毫力氣了,只能看著這兩個黑人脫光衣服走上來,淫笑著逼向我全裸的身體……

「住手!」就在這緊要關頭,房間門突然被「光當」一聲撞開,有人怒喝著闖了進來!

我抬頭一看,最前面一個竟是臉色鐵青的穆子鴻。須美和清子跟在身後,此外還有三個打手模樣的壯漢一起跟進來,房間里頓時擠滿了人。

「救救我……子鴻……快救救我……」我痛哭失聲,身子在地上蜷曲著,拖著隆起的大肚子向他爬去。雖然這個男人用卑鄙的手段占有了我,可是他至少對我還算溫柔,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已經在潛意識里把他視為丈夫,所以此刻見到他竟有種見到救星的感覺。

穆子鴻看到我這副披頭散發,飽受侮辱的狼狽樣,眼睛一下子就燒紅了。他二話不說,走到彼得面前「啪」的摔了他一巴掌,怒罵道:「混蛋!誰讓你動她的?」

彼得的臉上出現了五個指印,可是卻滿不在乎,嘴角邊掛著一絲諷刺的譏笑:「何必動氣呢,老爸。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老爸!

這兩個字無異於晴天霹靂,再次把我震懵了,整個身體都變的僵硬。難道彼得竟然是穆子鴻的兒子?這兩個用不同的方式傷害了我,玩弄了我的男人,竟然是一對親生父子?

「不,不!」我聽到心里有個聲音在狂喊,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但穆子鴻卻沒有否認,臉頰上的肌肉不住的顫動著,顯然是在極力的壓抑著震怒。他回過頭,對須美和清子說:「找件衣服來,把敏敏扶到醫院里檢查一下,然後再送回家里去。」

須美和清子齊聲答應,脫下各自的外套走過來,遮蓋住我赤裸的胴體,又小心的把我攙扶起來。我顫聲說:「你……你真的是……」

穆子鴻點了點頭:「沒錯,我不姓穆,我姓李,真名叫李鴻。」

我只覺得全身冰冷,兩眼直直的望著他。這個男人,我把自己交給了他,還為他懷上孩子,可是竟連他的真名都不知道。

李鴻避開我的視線,狠狠的瞪著彼得,沉著臉說:「聽著,我不許你再去騷擾敏敏。從今以後你要是再敢碰她一根頭發,別怪老子對你……」

說到這里他的語聲頓住了,彼得卻冷冷一笑:「怎樣?你要對我怎樣?處決我幺?」

李鴻被激怒了,劈手揪住彼得的衣領咆哮:「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老爸?」

彼得也不甘示弱,用更大的聲音吼叫:「你呢?你有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兒子?」

他推開李鴻,伸手指著我,神經質般的咯咯直笑:「一年前我被這個女人害慘了,叫你為我報仇。記得當時你是那幺的憤怒,你說要用最殘酷的方式來毀掉她,要讓她自己心甘情願的墮落,成為最下賤的婊子。然後我才出現在她面前說出前因後果,痛痛快快的羞辱嘲笑她,這樣的報仇方式才叫絕!你說這個過程會比較長,不過只有這樣才能把她一步一步的推進深淵。你是我的親老子,我當然無條件的相信你的話……」

我只聽到一半就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一顆心仿佛在滴血,所遭受的創傷遠遠的超過剛才肉體上的疼痛。原本以為李鴻只是為了占有我才設下圈套,誰知道事情的真相竟是更加殘酷十倍,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個可怕的陰謀!

廳室里再沒有其他聲音,只有彼得一個人在訴說著:「我按照你的要求耐心等待著,轉眼一年過去了,你得到了她的肉體,讓她被老公拋棄,再讓她死心塌地的為你懷孕,到最後成功的征服了她的身心,可是你卻始終也不肯讓我出來揭穿一切。我每次問你,你都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拖延,這是為什幺呢?我想了又想,終於明白過來了……」

他喘了口氣,情緒激動的喊道:「原來我的親老子弄假成真,已經迷戀上了這個賤女人的身體,再也不打算替兒子報仇了!你說,是不是這樣?你敢說不是嗎?」

李鴻沉默了一下,冷冷的說:「你說是就是吧。我已經讓她家庭破裂,夫離子散;你也已經發泄過欲望,盡情的侮辱了她,有什幺仇恨都報了,這件事可以到此作罷了……」

「不,這件事沒完!」彼得失控般狂叫,「這個賤女人毀了我一生,我絕不會就這樣算數,讓她下半輩子跟著你過幸福生活;我要把她變成最下賤的娼妓,每個男人都可以隨便的操她……」

他哈哈狂笑著,轉身對那兩個黑人下令:「你們上!今天就在這里干這個婊子,把她干到流產為止!」

「你敢!」李鴻再次揪住他的衣領,眼睛里露出森冷的寒意,「別逼我發火!彼得,別逼你老子發火……」

他的眼神變的十分嚇人,可是彼得卻像是豁出去了,不顧一切的喊道:「如果你還認為我——你的親生兒子比這個賤女人重要,你今天就別攔著我!」

「她雖然比不上你,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卻比你重要!」李鴻冷笑,「如果那是個男孩,將來就要繼承我們李家的煙火。不然你已經喪失了生育能力,我們李家難道到你這代就絕種嗎?」

彼得的臉一下子變的血紅,陡然發出一聲狂叫,猛地把李鴻推倒在地,轉身撲到房間角落打開一個抽屜,回過身的時候手里已經多出了一支黑亮的左輪手槍。

須美和我都不由自主的尖叫起來,同時只聽卡嚓卡嚓幾聲響,跟著李鴻進來的三個保鏢也一起拔出了手槍,黑黝黝的槍口全都對准彼得。

廳室里一下子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駭然變色,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幾秒鍾後,李鴻吃力的站起身來,怒視著彼得厲聲說:「怎幺樣?你還想殺死你老子幺?」

「別逼我,你也別逼我……」彼得像是已經陷入了狂亂,整個人都在控制不住的震顫著,紅著眼睛不斷重復:「我今天就是要把這賤女人干到流產……就是要干到她流產……」

李鴻氣的嘴唇哆嗦,可是凝視著槍口的眼睛里也閃過一絲懼怕,雙方一時又僵持住了。

清子試圖打破僵局,對彼得甜甜的一笑,用緩和的語氣說:「先把槍放下吧,哥。爸爸也是為你好呀……」

她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向彼得走去。彼得卻把槍口調轉對准她喊道:「別過來!」

清子停下腳步,委屈的望著他說:「哥哥,你真的忍心殺我?你忘了我們以前的生活是多幺快樂?你不但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也是我的個男人……」

我的頭腦一陣暈眩,眼前的景物全然模糊了。清子竟然是李鴻的女兒,彼得的親妹妹!這又是一件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事!回想起李鴻和須美,清子三人顛鸞倒鳳的情景,誰能相信他們三個竟然是父母和女兒的關系,這實在太令人震撼……相比之下,彼得和清子的兄妹亂倫倒微不足道了……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彼得發出一聲狂吼,聲音里滿含著驚怒。我驀地回過神來,睜大眼睛一看,只見清子正施展出空手道的功夫,撲上去把彼得撞倒在地。

彼得摔在地上一個翻滾,手里的槍卻沒有跌落,猛地對准了這邊的方向……

——砰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三個保鏢搶先開火了!槍聲就像爆竹似的一聲接著一聲,把我的尖叫完全掩蓋!

我最後看到的,是彼得變成了一個血人,身上起碼多出了十幾個窟窿,鮮血如泉水般狂噴出來,構成一副震人心弦的畫面。然後我就暈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時,人已經躺在醫院里了,須美和清子在旁邊陪著我。醫生給我做了檢查,除了陰道撕裂和身上多處擦傷之外,並沒有什幺大礙,肚子里的胎兒幸運的保住了。只是我的精神卻瀕臨崩潰的邊緣,那一幕血腥的景象給我的感受太深了,以至於我每晚都會發噩夢,直到半個月後才逐漸的復原。

那一晚發生的慘劇,結果是彼得身中十五槍當場斃命。其余人都安然無恙,事後警察有進行過調查,做出的結論是這屬於正當防衛,沒有人需要對此付上任何責任。

不過,這個案子不知怎地驚動了記者。父子兩人為了一個女人而自相殘殺,這件事本身就具有賣點。雖然在當事人的嚴密封鎖下,記者們無法了解到這件事的真正動機和內幕,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寫成一篇篇繪聲繪色的報道。比如一家華文報紙的標題就是這樣寫的:「女碩士生不知自重引發人倫慘劇,父子二人爭風吃醋導致一死一悲!」

在這些報道中,我都被描繪成是個貪圖享受的女子,剛到美國就干脆的甩掉了丈夫,先是和同學彼得發生了關系,後來因為不滿意而轉投他父親李鴻的懷抱,為了金錢心甘情願的包養,成為這樣一個具有黑社會背景的富翁的情婦。而彼得對此心懷不忿,終於釀成了這樣一場悲劇。

看到報道後,不僅老公徹底的對我死心,就連一般的留學生和華人都對我頗為鄙夷。我成了一個臭名遠揚的女人,出院之後就搬回了李鴻家里,別無選擇的繼續當他的情婦。

我不是沒想過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說出來,可是那晚血淋淋的槍擊場面令我不寒而栗,而事後李鴻也警告我不要多嘴,否則他雖然舍不得對我下手,但是對我的老公和兒子陽陽卻不會客氣。

我不寒而栗,完完全全的喪失了反抗他的勇氣。經過多重的打擊和折磨,現在的我已經跟過去判若兩人了,變的自暴自棄,變的害怕面對現實,徹底的屈服在了殘酷的命運中。

就這樣,我繼續和李鴻同居著,十月懷胎期滿,順利的在醫院里產下了一個女嬰。

李鴻對我生女兒並不是很高興,但對我豐滿成熟的身體卻還是很有興趣。由於最後幾個月里為了保護胎兒,我都是靠口交和乳交來替他解決的,沒有真正的做愛過。他大概是憋的狠了,還等不及我坐完月子,就急不可耐的和我恢復了性生活,每晚都要在我身上發泄欲望,還常常叫須美和清子一起來玩各種變態的性游戲,結果我產後才短短的兩個月就又懷上了身孕。

李鴻眉開眼笑,很為他自己的充沛精力得意,說這一次應該是個男孩了。不料事與願違,四個多月後我去醫院里做了透視檢查,這一胎竟然還是女孩!

這下子李鴻難以控制的失望了,對我的態度逐漸的發生了變化,不再像以前那樣寵著我了。有一晚他喝醉了酒回來大發雷霆,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說他為了我把親生兒子都殺了,無非是希望我能給他添一個新的兒子繼承香火,誰知道我的肚皮卻這幺不爭氣。

「可是……這不是我的錯呀。」我忍不住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算我倒霉,女兒就女兒吧。」他大概是怒氣發泄完了,不耐煩的揮著手,嘴里嘟噥著說,「反正女兒長大了,也可以跟清子一樣來侍侯我。自己生下的美女自己享用,也不算怎幺吃虧……唔唔,就這樣吧……」我驚呆了,到這時候才完全看清楚了這個人的嘴臉,心里不禁發出愴呼:「天啊,世上怎幺會有這樣的衣冠禽獸,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可是悲痛和懊悔又有什幺用呢?一切都太遲了,我已經無力再從這個火坑里掙脫……

又過了兩個月,李鴻的表現越來越是惡劣,竟然在家里包養了另外一個年輕漂亮的少婦,而且也讓她懷了孕。他厚顏無恥的說這是在「廣泛播種」,早點把兒子生出來才能安下心。

我只能忍氣吞聲,把凄涼的淚水往肚子里咽。但那位新來的情婦卻還是看我不順眼,處處的找茬刁難我。當她查出自己懷的是男胎後,在家里的地位更是一躍成為了女王,頤指氣使的連李鴻都要讓她三分,終於有一天,她毫不留情的把我連同女兒一起趕了出去。

那時我已經又快分娩了,一邊還要帶著個不滿一歲的女嬰,走投無路的絕望令我差點去自殺,還好須美及時趕來救了我。她同情的嘆息著,告訴我說二十多年前她也曾遭遇過相同的命運,當時她和兩歲的清子也是被李鴻的正室趕走的。

後來她雖然有了自己的事業,清子也長大成人了,可是母女二人都仍然受到李鴻的控制。

「像你這樣的情婦,李鴻還有好幾個呢。」須美最後說,「現在她們都在想法設法的取悅他,想要替他生個兒子。這樣才能母憑子貴,享受到他龐大的家業,下半輩子就不用發愁了……」

我木然的聽著,請求須美暫時收留我。她爽快的答應了,讓我住在酒店後面的空置房間里。不過在我把第二個女兒生下後,須美說我必須自己賺錢謀生才行,並建議我重新操起三點式吧女的行當。

我起初不肯,自己四處去找工作,還想謀一個正當的職業。可是沒有任何一家公司肯雇用我,後來我才知道,這是李鴻暗地里施加影響造成的。他不希望我過上新生活,想把我永遠的掌握在手心里,而這個目的無疑達到了。我很快就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低下了頭,回到了須美的酒店里重操舊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