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04 最終夜·紅映殘陽 (20) (作者:紫狂)(1 / 2)

成懷恩急著入宮是因為今日仍是他次參加廷議。

由禮部奏請,齊帝決定六月初九舉行受降祭天大典。他對陳太後積郁而亡渾不在意,只吩咐看好陳主,屆時由其率陳朝群臣俯首請降,以顯大齊天威。

齊帝同時在朝會上命有司為成懷恩等平南諸將議功。

退朝後,齊帝單獨接見成懷恩,笑道:「平南你是首功,當可封侯。」

成懷恩連忙免冠跪下,說道:「臣只知效忠陛下,不敢妄圖封侯。」

齊帝以為這只是謙讓之辭,沒想到成懷恩竭力進諫,勸他收回成命。並慷慨陳辭,聲言自己年幼無知,不過是機緣湊巧,所謂的功勞不過是借皇上龍威。若因此貿然封侯,萬不敢當。況且他只是一廢人,寧肯終身在宮中伺候,也不敢妄圖侯爵之位,以引起物議。

如此居功不驕,一片忠心赤膽,令齊帝大為感動。慨歎之余,晉成懷恩為正二品內相,執掌神武營,拱衛京師。

成懷恩推辭再三,只得謝恩。

走出殿門,阮方面色陰沉的迎上前來低聲稟告,成懷恩臉上掛著的感激之色頓時煙消雲散。

阮方只說了一句話:「麗妃有孕了。」

麗妃昨天就有些異樣,頻頻作嘔,引起阮方布置在宮內的監視者疑心。昨夜剛訂下大計就橫生枝節,阮方又驚又急連忙前去檢查,一診脈,果然是兩月多前齊帝一晌風流,留下了龍胎。

阮方診脈之後,一言不發匆匆離開,令麗妃心中訝異。正六神無主時,成懷恩陰著臉走了進來。她連忙跪下,准備用唇舌伺候,卻見成懷恩毫無所動,只斜眼看著她的小腹。麗妃以為他要玩弄自己取樂,雖然心中恐懼,還是主動褪下裙裾,露出血痕隱隱創傷未復的秘處。出乎意料的是成懷恩沒有插進自己體內,而是在小腹上撫摸不已。

白膩的小腹依然平坦如昔,根本看不出任何異常。

想到這里面有個可能會全盤打亂自己計劃的可憎之物,成懷恩臉色越來越陰沉。他揮手給了麗妃一個耳光,轉身出門與阮方商議。

片刻後,阮方趕回御葯房配制打胎葯物。

成懷恩則來到紫氤殿,將三人擬訂的計劃向姐姐合盤托出。言罷說道:「姐姐,我知道這樣不對。只要你搖搖頭,此事立刻作罷。」

阮瀅充滿溫情的看著他,「有什幺不對?姐姐也早有此意。只是怕你不同意我入宮時你都生那幺大氣,何況是生下仇人之子呢?」

成懷恩垂下頭,沉默一會兒,低聲說:「那三天我一直在想因此才請纓南征,只是沒想過南陳如此之弱……」他抬起頭,眼中光芒一閃,斷然說:「我總會有辦法滅亡大齊!姐姐,那時我們一起回草原去……」

出了內城,寬闊的街道頓時狹窄了許多。由於邊境不靖,大量災民流入薊都。

朝廷剛剛平定南朝一統天下的喜訊,似乎並沒有給這些流民帶來多少快樂。

成懷恩喜歡騎在馬背上那種控制自如的感覺,但城中路窄人稠,無地馳騁。

回滴紅院時他都是身著便服,淡淡的神情像是個漫不經心的過路人,對周遭事物向來視而不見,如今心中有事,不禁暗加留意。

今年的夏天來得早,未到五月,天氣就悶熱異常。正值午後最易疲倦的時候,雖然喧囂如故,但道路兩旁形形色色的鋪面都顯出一幅無精打彩的模樣。

向西一轉,只走上片刻,便離開鬧市的喧囂。再拐幾個彎,道路越來越僻靜。

一條小巷之後,是兩座相臨的大院,院牆各長五十丈,分為三進。其中一座院子住著幾個不陰不陽的男子,十天半個月也不見露一回臉。另一座矗立著一幢小樓的阮子,大門永遠都緊緊閉合,彷彿無人居住。濃郁的樹蔭內,聽不到半點聲息。

烏亮的大門悄然打開,待成懷恩縱馬直入院中,又像從未開啟過似的悄然閉合。

剛走入通連兩院的月牙門,紅杏就奔下階來,堆起一臉媚笑福了一福,「主子,您回來了。」說著滿心期待地把他往堂中讓。

成懷恩對她的殷勤置若惘聞,轉身從側門來到後院。

雪兒被鎖在房中整整兩天,任她叫破喉嚨也無人理會。她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布頁!又飢又渴,神色委靡地倒在床上半昏半醒,聽到門鎖響動,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直到來人走到榻前才乍然驚覺。她只掙扎了一下,綉裙撕裂開來,露出一截白光光的粉腿。

兩名太監先勒住雪兒的小嘴讓她無法喊叫,接著麻利地捆住她的手腳,像扛麻袋般把她扛在肩上,抬進門外的小轎內。

紅杏見主子又要出門,連忙跪在成懷恩面前,暱聲說:「請主子進堂內看看。」

紅杏竟敢擅自擋自己的去路,成懷恩不由眉頭一皺,抬腳把她踢到一邊。原准備帶雪兒去見齊成玉,看看處子之身對自己有何益處。無論齊成玉說得怎樣天花亂墜,他都不信處子還有幾種。因此先拿雪兒開刀,回來好對謝芷雯如法炮制。

正舉足欲行,忽然想起一事,他猶豫了一下,決定先進堂內看看。

大堂正中擺著一張圓桌,黑亮的漆面上平空生出一對粉雕雪砌的玉腿,玲瓏的小腳高高舉起,光暈流動,晶瑩奪目,單是桌面上的倒影便艷麗無匹。成懷恩心頭一盪,胯下的肉丁慢慢發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