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06 第13夜·死生契闊 (09) (作者:極品雅詞)(1 / 2)

陳重,我好想念你。那些遠離你的時刻,陽光也失去了顏色。

我像一只迷路的羔羊,而你是我唯一可以眺望見的燈塔,我在黑暗中掙扎,在絕望中艱難地向你的方向爬行,每接近一點,心里就多了一絲希望,等我完全回到你的身邊時,我發誓,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一步。

剩下的日子,就是永遠不停地,堅決愛你。

──2003年6月27日江玉

一束陽光照進卧室。

明媚的陽光,好像把希望也照了進來。陳重仍在沉睡,沉睡中他的面孔,簡單得像個幼童,他的嘴唇有種健康的紅色,也是一種柔軟的紅色吧,像干凈的嬰兒的嘴唇。江玉望著陳重甜睡中的安靜,情不自禁去輕輕親吻。

江玉想,再過一些日子,陳重會答應讓自己幫他生個孩子嗎?他正在接近三十歲,應該到了當爸爸的年齡。

江玉輕輕支起了身子,捧起自己的乳房靠近陳重的嘴唇。睡夢中的男人也像一個嬰兒,會嫻熟地捕捉女人的乳頭,本能地把它含進嘴唇,甜甜的吸吮。

每天早晨,江玉如果先於陳重醒來,她都會去和陳重做這樣的游戲。在這樣一個游戲里,女人的母性和愛意毫無保留地傾淌出來,讓江玉有種接近幸福般的愉悅。

乳頭在陳重的嘴里變得發硬,陳重的嘴唇輕微一下動作,幾乎就要讓江玉呻吟出來。大腿間變得潮濕,情欲開始不自覺的流淌。江玉的手貼著陳重的小腹,滑過他濃密的陰毛,輕輕摸向他的陽具。

晨勃——是每一個健康男人都會有的生理現象,現在的陳重,比任何人都要健康。他的陽具充滿了彈性的感覺,不僅漲滿著江玉的掌心,也似乎漲滿了江玉的心底。

陳重似乎醒來。

江玉閉著眼睛,臉龐在他胸口溫柔地滑動,她沒有說話,只是熱熱的呼吸,手指熟練地撩撥著陳重陽具上霍霍跳動的血管,用力夾緊了腿,把濃濃的情欲夾在大腿里瘋狂地化開,凝成朝露。

陳重的手懶懶地伸向著自己的乳房。

早晨的乳房敏感而飽滿,可以清楚感觸到男人抓握的力量帶來快感。乳頭在他的指縫里滾動膨脹,是足以讓女人銷魂的撩撥。

「小饞貓,這幺一大早就不老實。」陳重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庸懶,可是他手上的力量,已經接近興奮地粗野。

「因為我愛你。」江玉呻吟般的呢喃,「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每天早上醒來,都可以和你做一次愛。」

「是和我做愛,還是只要有一個男人就可以?」陳重輕笑起來,「玉兒,我有些擔心,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會不會給我帶綠帽子。我怎幺感覺你越來越離不開男人了?」江玉在陳重懷里顫抖,「陳重,相信我,女人只想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做愛,心里沒有愛,那怎幺能叫作愛呢?」陳重的手插進江玉的大腿,勾起中指挑逗江玉凝滿露珠的花瓣,「那,世界上怎幺會有那幺多奸夫淫婦?前幾天我和王濤閑聊,他對我說最近又哄了一個良家婦女上床。那女人很愛她的老公,但是照樣會找任何機會和王濤上床。」江玉的心臟猛地顫了一下,她用力擰了陳重一把,「你們男人真不是東西,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都拿出來亂講。」陳重輕叫一聲,「那應該怪王濤不是東西,你怎幺把所有男人都怪上了?」他嘿嘿的笑,「我對人家的老婆就不感興趣。我只對自己的老婆感興趣。」江玉輕笑著問:「吹牛。你不是也睡過王濤的老婆?」陳重說:「玉兒,你要弄清楚,我認識王濤老婆的時候,她和王濤一點關系都沒有。早知道她後來會嫁給王濤,無論她有多漂亮,我看都不會看她一眼。你知道的,我真正的朋友很少,我一直都認為朋友比女人值得珍惜。」江玉輕聲問:「那你為什幺和她上床?你並不愛她對嗎?如果你愛她,她一定願意嫁給你,也不會後來嫁給王濤了。」陳重說:「玉兒,男人眼里的的性跟女人眼里的性不一樣。不一定非要愛,才會去做愛。」江玉很久沒有說話。陳重溫柔的問她,「怎幺了玉兒,你不高興了嗎?我保證,以後我不會再亂碰別的女人,因為我找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了。」江玉的心微微有些發酸,套弄著陳重陽具的手,動作也僵硬了下來。

陳重說:「不是想做愛嗎,怎幺又停了?不要說王濤了,上來,我想了。」江玉騎上陳重的身子,大腿間淫水彌漫,陽具的插入無比順滑,一下子就頂進深處。

可是快感中卻包含著內疚,似乎一種來自心靈的懲罰。以前江玉最想要的,只是陳重一次持久的勃起,現在他每一次都那幺持久,把愛做到高潮連著高潮,但突然間那所有的高潮,都仿佛夾雜著一縷無比尖銳的疼痛。

江玉說:「陳重,王濤最聽你的話,你不會勸勸他,現在都當上了局長,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整天出去勾引別人的老婆,萬一給人家老公知道,後果會不堪設想。」陳重嘿嘿笑,「他只是我朋友,又不是我兒子。你不用擔心他,這種事他機警著呢,何況勾引良家,比嫖妓還安全,越是良家婦女越會在乎名譽,一個個偽裝得比處女都要清純。有幾個老婆偷人,會給自己老公發現呢?那些被發現的都是笨女人,而笨女人王濤是不會去碰的。」江玉的臉色緋紅了起來。她軟軟呻吟了幾聲,臉上是無比迷醉的表情。

陳重捧著江玉的腰,一次次把陽具送進江玉的身體。那種深深的插入,好像是一種強有力的征服。男人用陽具征服女人,最少也是他自己認為他在進行一場征服。女人的呻吟較弱而無力,但很多男人不知道,正是那份貌似無力的嬌柔,最終可以把世界上最強壯的陽具徹底征服。

「陳重,你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陳重驕傲地笑了一笑。

江玉的乳房隨著她身體的起落開始飛舞,雪白的兩團嫩肉,上下動盪著就像兩羽豐滿的白鴿。完美的乳房應該有沉實的重量,江玉抬起雙手,把乳房托起在胸前,自己的指尖點在自己的乳頭上,感受那絕佳的觸感。

因為快感里包含了內疚,所以就多了一種疼痛。

江玉用指甲掐著嫩嫩的乳頭,把感覺中的疼痛變成真實。她在疼痛中尖叫,在尖叫中沉淪,自虐也是一種快樂,只要疼痛可以緩解自責。

「你好像很迷戀暴力。」陳重捧在江玉腰間的手,開始用力擰著她腰間的軟肉,「疼痛也是一種快感嗎?告訴我。」江玉忍著疼痛,身體聳動得卻更加瘋狂,「我不知道,覺得好疼,可是我更想要,用力點老公。」下體撞擊得發出了聲音,恥骨也被撞得疼痛起來,江玉用接近嘶啞的聲音叫道:「陳重,我想永遠和你做愛,哪怕就這樣做到死,我都願意。」陳重用力喘息,「我們不是正在做著嗎?我們現在正在做愛。」江玉把乳頭掐得幾乎要滴血。

她拚命搖著頭,「不夠,這樣不夠。我還想做,不停地做,永遠都不想停下來。」什幺叫做愛?只有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才可以叫做愛。那些,那些被另外的男人插進身體,並不叫做愛。那只是性交。

性交是快樂的,來自本能,來自血液中從未停止流淌的情欲,來自恥辱與屈服。

快感變成了傷感,淫水化成了淚水,一滴眼淚流下來,滴落在江玉雪白的胸口。江玉喃喃的哀求,「幫助我陳重,我想讓你幫我。如果你能給我力量,我願意永遠做你的奴隸。」陳重的手扭起江玉腿上的肌肉,他的扭動帶著一種溫柔的力量。溫柔而厚重的力量,不像江玉自己的指尖掠過,留下的盡是尖銳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