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節閱讀132(1 / 2)

此時此刻,他只是靜靜地倚靠在窗前,望著一輪彎月,手輕仰,將壺中酒灌入喉嚨中。

月光打在睫毛上微微的刺痛了他醉意迷蒙的眼,他所有的記憶仿佛都成了空白。

放她離開,他痛徹心扉,不放她離開,她生不如死。

……

只到他放她走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情到最濃之時不會是占有,不會是想讓她永遠的留在他身邊,而是只要她過的好就心滿意足了。

明明知道她現在何處,但他卻壓抑著不去看她。他怕自己一見到她,就不會想放手了。他怕自己一見到她,他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的克制都會是白費心血。

「皇上,天涼,您請回屋歇息。」李年彎著身上勸道。

「無事。」嚴燁擺了擺手道。剛說完這些話,他的胸膛就不停的起伏,開始了綿綿不絕的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

皇上的寒毒從孝然離開的這兩年里越發的嚴重起來了。

「皇上!」李年連忙扶住了嚴燁的身子,往軟榻的方向走去。他喉嚨哽咽的難受,皇上年未過三十啊。

這時封尚湖和麟走進來了,麟皺眉的把雕花窗戶關上。

然而一轉身看到嚴燁手中的酒瓶子,他不由得火冒三丈,「燁,不是給你說過不可以喝酒的麽?」

他這是不要命了?現在寒毒發的正厲害,他還天天喝酒!

「燁,」封尚湖眼眸一冷,「這寒毒可不是鬧著玩的,它是隨時都可以致命。」這些道理嚴燁自然是懂的,但是如果他沒有醉酒,那麽他就會瘋狂的想去找她。

李年彎身替嚴燁脫了靴子後,他縮腳在軟榻上倚靠著小張的茶幾,依然仰頭往嘴里灌著酒液。

嚴燁聽後,不在意的微微勾唇,放她離去的那一剎那,他知道他的心也跟著離去了。對一個沒有心的人,生死對他而言又有什麽意思?

酒入愁腸,難免熏的他整個人都昏昏欲睡了,他抬眼望向封尚湖他們說道,「朕累了,你們都退了吧。」

他知道他的大限將至了,最近他的身子隨著天氣的入冬,逐漸的變冷了起來,每每他都會在午夜被凍的難以入睡。然後。清醒的腦子里就會整夜整夜的去想著她。

想著她浮雲若夢的揚眉一笑

想這她青絲錯落的風華剎那。

他,一步行錯,滿盤皆毀!縱使現在是悔不當初,卻已經回不了過去了!

宰相府邸

「燁的身體怎麽樣了?」封尚湖當心的皺起眉來。

「病痛入骨……生死難測。」

封尚湖知道麟口中的『生死難測』是什麽意思,他艱難的問道,「什麽時候?」

「……恐怕不能熬過這個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