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看你那張臉跟年畫似的(1 / 2)

說罷,龍在天干凈利落的站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了蔣榆一眼,轉身離開。

邵氏兄弟見龍在天走了,也起身跟了上去。臨走前,邵強還警告性的瞪了蔣榆一眼。

蔣榆低著頭,雙眼出神的看著桌面上的水杯。干凈透明的玻璃杯中倒映著龍在天和邵氏兄弟離開時的一舉一動,他死死的盯著杯子上的倒影,思緒萬千。

而另一邊,安亦晴和蔣榆分開之後,便獨自一人去了南家。

「今天來的怎么這么晚?我還以為安小姐今天不會來了呢。」李宇飛坐在輪椅上,微笑的看著安亦晴。他的大腿上纏著厚厚的綳帶,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優雅高貴的氣度。他的面色很是紅潤,一點都看不出是受了傷的人,那優哉游哉的模樣倒是比正常人還要健康幾分。

安亦晴嘴角微微的抽了抽,涼涼的瞥了李宇飛一眼。、

「今天臨時有點兒事情來晚了,過來,換葯。」

安亦晴將手中的葯包放在桌子上,從里面掏出了一個黑色的葯丸碾碎,又加進去許多稀奇古怪的汁液,最後端著滿滿一碗說不出是什么顏色的液體向李宇飛走去。

李宇飛看著安亦晴手中的大碗,後腦勺密密麻麻的全是黑線。這些日子他每天最開心的時候就是安亦晴給他換葯的時候,同樣的,最煎熬的也是這個時候。因為這個葯水的味道實在是太*了,有一點屎味,又有一點韭菜味,還有一點榴蓮味。李宇飛每天早上已經要將自己的肚子填的滿滿的,不然聞了這個葯水的味道之後,他這一天都會沒有胃口吃飯了。

「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開始按照我給你的葯方內服,三天之後就能下地走路了。完全不會影響你參加會議。」

李宇飛一愣,抬頭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電子日歷。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四五天了。

俊朗的雙眸微微眯了眯,李宇飛看向正低頭為他拆綳帶的安亦晴。

她的睫毛很長,垂下的時候就好像是兩把小扇子一樣忽閃忽閃的。平時的她很淡然,有時候思維還會跑偏,但是一到醫治病人的時候,全身的氣質都會變得非常肅穆,聖潔。

他傷的是大腿的外側,這本應該是一個比較敏感的地方。但是對於這個女子來說,也許這條男性的大腿還不如烤羊腿更吸引她的目光。

李宇飛無奈的笑了笑,短短幾天時間,他好像對這個女人的態度更親密了。

「我過幾天開完會之後,就會回香港。」

安亦晴手中的動作沒有停,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很顯然這個消息對她來說並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一路平安,回去注意養傷。」

安亦晴公式化的叮囑讓李宇飛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心肝脾胃腎全都開始疼起來。他有些惱怒,瞪大了上挑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安亦晴的頭頂。

「你就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

安亦晴疑惑的抬起頭,迷茫的看著李宇飛,然後瞬間恍然大悟。

「對了!如果你不提醒,我真的差點兒忘了。你的醫葯費我該從誰要?南老爺子給還是你自己給?」

李宇飛從失望到喜悅,然後再到失望,心臟仿佛坐著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

沒好氣的瞪了安亦晴一眼,李宇飛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給!多少錢?」

似乎沒有收到李宇飛傳達過來的憤怒,安亦晴在心里粗略的算了一下,「你的葯費加上我救你的費用,一共是三千萬。不過看在南老爺子和南天的面子上,我給你打個八折,兩千四百萬。這是我的賬號,你轉賬過去就好。」

李宇飛目瞪口呆的看著安亦晴低頭將自己的銀行卡賬號寫在紙上塞到自己手里,然後又將各項醫療費用仔仔細細的列了一個清單,最後還貼心的叮囑了一句有什么不明白的記得去問她。

之後,在李宇飛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安亦晴麻利的收拾好東西,跟他打了個招呼轉身離開。

房門被輕輕關上,門鎖的聲音將李宇飛的思緒拉了回來。看著房間里空無一人,他急忙轉動輪椅就要追出去。但是沒走幾步便猛的停了下來。

他這是在做什么?他為什么要追出去?他最近是怎么了?

李宇飛忽然發現最近自己好像被附體了一般,變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樣。平時的他是嚴謹而仔細的,甚至帶有輕微強迫的死板。但是這幾天呢?他就好像是一個毛頭小子一般,總是希望能將安亦晴逗笑。

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紙,李宇飛猛的轉動了幾下輪椅,將卧室的房門死死的上了鎖。

他現在是不正常的,他需要冷靜!

再說安亦晴離開李宇飛的房間之後,遇到了一些不算麻煩的麻煩。

她被南家的三少爺南通堵住了。

自從上次孫家的婚宴之後,安亦晴就沒有再想起南通這個人,也沒有心思去打聽他的事情。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罷了,若不是有一對背景強大的父母,也許他早就暴屍荒野了。

安亦晴記得後來聽安之風說過一次,南通那次之後就被南風老爺子關了緊閉,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連帶著南通的父母都被老爺子罵的狗血龍頭,揚言要是南通再不知悔改,就一家三口全都給他滾出主宅。

總而言之,南通現在的日子過得非常慘,一切銀行卡都被凍結,所有轎車跑車包括自行車都被沒收了。別說泡妞出去嗨,就算是在家吃飯也只能吃清水白菜。

「喲,南少,幾天不見好像消瘦了很多啊。」安亦晴挑挑眉,戲謔的將南通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玩味的說道。

南通被安亦晴盯得渾身不自在,他輕輕的咳了咳,勉強的扯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安小姐,我是專程在這里等你的。」

「等我?不敢,我人微言輕,不勞南少大駕。南家的地形我還算熟悉,找得到出口。」說罷,安亦晴緊了緊身上的背包,抬腿就要從南通身邊穿過去。

「安小姐,等等!」

眼見著安亦晴就要和自己擦肩而過,南通心中一急,想也沒想就上手死死的拽住安亦晴的胳膊。誰知,他還沒來得及將她的胳膊抓牢,忽然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自己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啊——!」

南通一聲慘叫,五臟六腑只覺得好像是移了位一般,疼的要命。

「怎么了?三少爺,您怎么了?」

安亦晴冷冷的看著南通在地上疼的打滾,沒有說話。很快,南通的慘叫聲將大宅里的南家人全都招了出來。

「怎么回事兒?這怎么躺地上了?」一個年約三十七八歲的中年女子看著地上臉色慘白的南通,非但沒有伸手去扶,反而站在他身邊幸災樂禍的挑著眉毛看熱鬧。

「對啊,老三家的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躺地上了?喲看著小臉白的,塗粉了吧?」另一個四十多歲油頭粉面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站在房門口,伸著脖子笑呵呵的往這邊看來。

安亦晴皺了皺眉頭,無語的看著這些幸災樂禍的南家人,心中對其極品程度再一次有了深刻的體會。、

一群人圍在南通身邊,卻沒有一個上前去扶他。佣人們倒是想扶,但是南通疼的撕心裂肺,把大家嚇得不敢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潑辣中帶著清冷的聲音在人群外面響起。

「怎么回事?都圍在這兒干什么?是不是不用做事了?」

安亦晴聽到這個聲音,柳眉一挑,眼中帶上了濃濃的笑意。

轉頭望去,圍觀的佣人們自動分開一條路,一個畫著濃濃煙熏妝的年輕女子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

「呀,你這丫頭也在這兒啊!前幾天那臭老頭說你來給那個李宇飛治病,我可是逮了你好幾天都沒逮到,今天終於讓我抓到你了!」

安亦晴笑眯眯的望著把自己畫的跟年畫似的南天,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倒是想見你,但是每次我來的時候你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睡覺,韓都喊不起來。今天是我有事來晚了才能被你撞見,喂,你別告訴我你才從床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