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韻 (十)鶼交鰈合【注1】花並蒂,無須對影有三人【注2】(1 / 2)

上回說到月桂於屋外潛聽主人翻雲覆雨,兼言及譚生,淫意非常。她花季年華,破瓜未久,便是平日聽了二人些風月,又曉得幾分閨中情趣了?聽林生將淫話撩撥夫人,已是舌撟不下。再聽林氏作踐自身,浪語中竟似於那狂生有幾分念想,更是芳心狂跳。

少頃聽房內聲息漸歇,唯恐教他二人聽出行藏,躡手躡腳回了己屋睡下。輾轉反側,只細細想二人言語。一忽兒想,「聽夫人方才嬌聲,心中若非果真於那人有幾分垂青,斷不至動情若此。難怪我白日里要將他逾矩之行告訴少爺,她卻不使我去。」

她心向林氏,知譚生心存不軌,原對譚生頗為厭憎,此時揣度夫人心意,猜她心中未必便惡了那人,一股不忿便去了一半。只是又想,「那人縱然生得一副好皮囊,又怎配得上夫人神仙般樣貌,菩薩般心腸?」

念及於此,又替夫人不值。

一忽兒又想,「素來只聽男子將妻室貞潔瞧得極重,怎地少爺卻似有心將夫人拱手送人一般,如此嬌滴滴一個人兒,他怎生舍得!只是若他果真舍得,夫人又何必將白日里事瞞他?」

思忖半晌,暗想,「許是夫人面薄,雖知少爺心存此念,青天白日,終怕吃他詰問。又或他二人暗通消息,卻不願教我說破。」

又想,「少爺若果有此好,萬一日後命我與旁人如何,豈非羞煞人也?」

想到此處,不免面紅耳赤。方自惴惴,突起一念道,「若是清茗那般眉清目秀的少年,再大個幾歲,抑或便如他主人那等樣貌,我、我……」

想到此節,不敢再想,只是春心既動,便如清明絮雨,隨風入夜,潤物無聲,平添少女心事。

再說林生與夫人共赴巫山,極盡狂浪,畢事相擁,薄衾猶自汗濕,只得翻被而眠。林氏枕於丈夫肱【注3】上,心中羞愧,閉目假寐。林生泄了陽精,心境漸平,細品方才婦人騷浪之態,得意之中隱隱有幾分吃味,一時無語。少頃吃她額前細發撩弄癢鼻,不免伸手輕輕撥去,口中柔聲笑道,「方才怎地叫我達達?」

婦人聽他問及,面上發燙,埋首於他胸前嚶嚀道,「一時失言,不許取笑奴家。」

林生見她嬌羞,開懷笑道,「我卻聽得歡喜,日後多多喚來。」

婦人羞答答應了。二人兔絲女蘿【注4】,唧噥情話,直至倦意難耐,方各自沉沉睡去。

林生次日起身未久,忽有管事報來,言說鳳翔府本族遣人來拜,林生不知何事,自迎出來,認得是一個遠房侄子喚作林岱的,忙請入正堂坐了。待說明究竟,緣來掌族伯父年邁病危,眼見不濟,族內長老初議之下,邀關內道眾親友一聚,共商後事。二人議定次日動身,林生便吩咐下人引侄子下去歇息,自入內堂來說與夫人知曉。

林氏聞聽,頗為不舍,憂聲道,「鳳翔府此去三百余里,道路崎嶇,沒個五六日到不得。你數年未歸,此回又是族中大事,當須盤桓數日,如此豈非要大半月光景方可返家?」

林生見她不樂,溫言道,「我當速去速回,自有分寸。」

林氏聽了,亦無奈何,自去與他打點行裝。

是夜林生設家宴與侄子洗塵,免不得請譚生作陪。林氏午後已見了客,聽聞要請譚生,便推了身上不適,自於房里歇息,林生知她心病,亦不相強。譚生雖不見玉人,可喜林生神色如常,不見恚怒之色,暗叫一聲,「慚愧!」

遂打起精神,吃酒說笑。待聽林生行將出門多日,心中不免一突。林生見他神色一凝,心中亦道,「此去多日,止留娘子及下人在此,不知他待如何?」

念頭到處,不免心癢難耐。他二人各懷心事,止有林岱蒙在鼓里。

待散了宴席,林生自往房里來,見夫人同月桂說在一處,神色親密,心中一寬,笑道,「甚幺有趣事,且說與相公聽來。」

丫鬟方承雨露,知他明日將遠行,心中亦自不舍,只是料他二人今夜必要抵死纏綿一番,不覺飛紅了臉蛋,便要告退。林生見她模樣嬌羞可人,淫心驟起,口中道,「桂兒,你且去廚下取些熱水來。」

月桂聞言,抬頭見林生朝他霎眼,心中猜到五六分,卻不曾認確,應聲去了。

林氏不曾見丈夫作態,奇道,「要熱水作甚?」

林生轉身將她摟了,一掌探入她衣襟摸捏,低笑道,「我此去多日,怎舍得娘子獨守春閨?不若今夜花開並蒂,留些風月事與你二人作些念想。」

林氏正縮身推拒,聞言嗔道,「你若舍不得我,為何又……又招惹她?」

林生面上不禁一紅,訕笑道,「且令她暖被服伺,使喚方便。」

林氏知他所言不實,哼了一聲。林生見狀,心下忐忑,不知如何撫慰,只得將夫人摟緊了親嘴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布頁!。林氏心下委屈,一雙美目緊閉,雖教他嗪了香吻咂弄,並不甚附和。

林生手上不停,寬衣解帶,片刻將婦人脫得只余褻衣,正值此刻月桂提了水壺返轉,咿呀一聲推門而入,婦人不提防教丫鬟瞧見春光,羞得急急鑽入錦被,面壁睡下,不作一聲。丫鬟正不知如何是好,林生已起身掩了門扉,低聲道,「桂兒,今夜你不必去了。」

月桂聞聽要與主母共侍枕席,亦是羞意頓生,心中忐忑。口中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此時三人心中各生異樣,頗有幾分尷尬。林生見狀,咳嗽一聲,拿眼色一丟,示意丫鬟將衣衫解了。自亦去了外衣褲,鑽入帳中。見林氏狀若睡去,只是睫毛微顫,一雙柔荑更是緊緊攥了被兒。林生瞧得有趣,促狹之心頓起,將她胸前薄衾一扯,登時將脖項之下一片雪膩兼一條赤錦綉金鴛鴦抹胸露出大半。

林氏吃丈夫輕薄,再也裝睡不得,鳳眼圓睜,嬌叱道,「作甚幺!」

不防林生一雙手爪探入腋下撓她癢處,不多時便綳不住臉面,玉粳白露【注5】,笑罵作一團。林生見她掙扎閃避,索性騎於娘子腹上,口中道,「好桂兒!替我捉了你主母臂兒!」

月桂聞聽,不敢違拗,又恐夫人惱她,作勢來拿她雙臂,卻不曾使得力氣。林氏見她幫襯,急道,「枉我平日疼你!如今卻來助紂為虐!」

掙得片刻,實是受不住癢,大笑中哀告道,「饒了我罷!」

林生聽了,緩了手道,「饒你亦不難,只是須與我些好處。」

林氏聞聽,忙道,「都依你便是!」

林生笑道,「是你自己應承在先,莫怪我無禮。」

言畢將中衣一松,亮出陽物將將湊至婦人檀口道,「且與相公奏一曲簫罷。」

林氏身子受制,閃避不便,教他龜首於粉頰亂頂,半推半就間終不免吃那話兒聳入櫻桃小口,貝齒輕掃過肉菇,耳邊便聽丈夫低低唔了一聲,不由心中一盪,粉頸聳動,一條丁香小舌吮裹撩撥,嘖嘖有聲。自知這羞人之狀皆教丫鬟瞧了去,不免酡顏氣促,不敢略睜一睜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