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正在點蠟燭,見有東西扔過來,隨手接住放在圓桌上,扭過頭來打算說
叨寧挽香,卻見她已經脫掉了身上的衣裙,正在低頭解纏胸的棉紗,修長的雙腿
、肥美的臀部和光潔的背部在燭光下甚是誘人。
蘇明軒心中一頓,有些鬱悶地道:「你也不說一聲,讓我好迴避下。」
「你不想看可以不看啊!」
那棉紗似乎系的太緊,寧挽香一時解不開。
「你這么急匆匆的趕來是有什么要緊事情吧!」
蘇越坐下來有些無奈的問。
「事情就在扔給你的牛皮囊裡。」
寧挽香發現棉紗因為濕透了難以解開,性抽出了短劍准備割開。
這牛皮囊做的頗為精巧,有著數層暗扣包裹,蘇越一層層打開,裡面折迭整
齊的衣物依然乾爽並未浸到雨水,他將衣物攤開到桌面上,最裡面幾件女子的貼
身小衣中包裹著什么東西,蘇越厚著臉皮將帶著女子體香的肚兜兒抹胸拉開,發
現是一大兩小三個畫軸。
「上面畫了什么東西能讓寧挽香這么珍重的包裹在層層衣物裡,害怕將它浸
濕。」
蘇越頓時起了心思,他小心的將畫軸打開平放到桌上,查看起畫卷的內容。
較大的一幅畫卷名為《風花雪月四仙姬圖》,上面描繪了四位身著宮裝的絕
色女子,四位美人皆是窈窕柔弱、體態婀娜。
作畫之人的技法顯然爐火純青,優美流暢的線條將四位美人的形體完美勾勒
出來,典雅飄逸。
四位仙姬身邊各寫有小字:柔弱似風柳玉漱;嬌艷如花谷嫿禕;聖
潔似雪何可卿;清冷如月葉詩韻。
蘇越一眼就看到了『柔弱似風柳玉漱』,但是只匆匆掃了一眼就將它捲
了起來,並沒有去看畫卷下面的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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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句話也是沒辦法。」
蘇越又打開一副小的畫軸。
畫捲上描繪的是一位二十出頭的絕色女子,她赤身裸體被一位男子從身後摟
抱著,那男子一手將女子飽滿堅挺的右乳捏的變形,乳尖的蓓蕾不堪刺激聳脹起
來,另一隻手伸進了美人雙腿間。
這女子兩條玉腿大大的張開,任由身後男子肆意玩弄,星眸半掩,十分淫靡
。
作畫之人功力超群,將女子的表情身姿描繪的纖毫畢現。
那男子的面貌有些模煳,蘇越只覺的有點臉熟,一時想不起他是誰。
但是那女子卻是蘇越朝思夜想之人,她的一笑一蹙時不時就浮現於他的眼前
。
蘇越登時氣血上涌,漲紅了臉面,繼而有些發青,顯然憤怒到了極點。
這時候寧挽香用汗巾擦拭完身體,渾身赤裸著來到圓桌旁隨手拾起一件衣物
披在身上,僅僅遮住了上半身的要害,她坐到了蘇越身邊問道:「你可看出了什
么?」
「你用不著千辛萬苦大費周章的跑過來羞辱我。玉漱是背叛過我,是有過其
它男人,但我就是愛她,願意讓她做我的妻子。不管你怎么詆毀她,你都代替不
了她。她在我眼中永遠都是仙子,而你永遠都是放盪淫賤的妓女。」
蘇越聲音低沉卻好像比屋外的雷霆都有力。
「我本來就是千人騎萬人插的婊子、妓女。如果你認為我趕了上千里路來這
裡是為了羞辱你,那你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有這些時間和力氣,我還不如呆
在明月山庄裡每日每夜被男人操呢!」
寧挽香神情平靜,似乎並沒有將蘇越的辱罵放在心上,她伸手將最後一個畫
軸也展開來。
這幅畫卷的角仍是剛才那位女子,卻比之前的畫卷更為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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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男子仰面平躺著,那女子跨坐在男子的胯間,右臂挺直按在這位男子的
胸膛上,左臂被身後的男子抓著,身後的男子正挺腰將陽具抵在她臀肉中間。
女子的脖頸向上高高揚起,胸前鼓囊囊的乳房隨著身姿展現出美妙的弧形。
被兩位男子前穿後貫、雙洞齊開的她,表情極為沉醉,淫靡至極。
「這幅《風花雪月四仙姬圖》落款上的時間是楚厲王二十五年二月十五日花
朝節。這幅是楚厲王二十五年二月二十四日,楚王於極樂宮扶風閣寵幸美姬柳氏
。這幅是楚厲王二十五年三月三日上巳節極樂宮賞花廳,楚王邀睿親王與柳氏
歡共樂。」
隨著寧挽香念出落款上的小字,蘇越的臉開始陰晴不定起來,當她話音落下
的時候,蘇越已經癱坐在了椅子上。
「這就是你告訴我的,柳玉漱妹妹舊病復發不治身亡?」
寧挽香的言語很是激烈,但是她的話音卻異常平靜,「如果不是楚王離開了
老巢兒,如果不是侯巧松這廝一個多月前膽大包天偷偷摸進了皇宮,如果不是他
色慾熏心專門兒偷些淫穢物什......你打算欺騙我到什么時候?」
「楚擎蒼將『四仙姬』強行收進後宮的這件事情,小半個金陵城的勳貴都知
道,只不過他們畏懼楚擎蒼的力量不敢議論就是了。
『四仙姬』開辦『風月閣』還登台獻藝,拋頭露面招蜂引蝶,讓整個兒金陵
城的男人神魂顛倒,逼得花樓休市關門......等等風流事怎么會被那些
花叢浪客們遺忘,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
蘇越的心情平復下來。
「沒想到當年傾國傾城的『風花雪月四仙姬』最後竟然淪落為了楚老狗的玩
物;沒想到當年你們這四個羨煞眾人的才子俊傑竟然甘願將自己的結髮妻子送與
他人為奴做娼。
」
蘇越言語的平澹讓寧挽香怒不可遏,「當年你把我從歡喜廟的淫窟裡救出來
,十年前你又幫我報仇殺了紅白淫佛。我一直以為你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沒想
到你竟然是賣妻求榮的......的畜生......」
寧挽香掙扎著把話說完,就掩面啜泣了起來。
「崔家是頂尖世家,崔義忠還當過家,又能怎樣?他的妻子葉詩韻不也被
奪去了嗎?那時候白蓮之劫過去才沒幾年,我們蘇家算上老弱家奴才不過十口
人,我拿什么去和楚擎蒼爭?非要像邱秀文那樣落得家破人亡才算英雄好漢嗎?
邱秀文全家老幼死的一乾二淨,何可卿卻還在皇宮裡錦衣玉食,她又對得起自己
聖潔如雪的稱號嗎?谷嫿禕當年在花樓做花魁的時候,與多少俊傑傳出了才子
佳人的美名,結果她轉身就投進了楚擎蒼的懷抱,曾與她山盟海誓的人都去了哪
裡?我與楚擎蒼的奪妻之仇雖大,但是還沒有到傾家盪產拚死一搏的地步,總要
有個時機才行。」
蘇越緩緩說出的一席話頓時讓寧挽香陷入了沉思。
過了許久,寧挽香才抬起頭來,她的雙眼帶著嫣紅,幽幽道:「明傑和明軒
可知道這件事情?」
「他們也和你一樣以為玉漱因病去世了。」
寧挽香追問道:「他們兄也怪可憐的。那么......你可想過如何向
明傑和明軒解釋?你總不能一直騙他們,或許你能騙的了他們一時,可又能騙的
了他們一世嗎?」
「這次去金陵我就會告訴他們,從頭到尾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們。至於他們能
不能聽的進去,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蘇越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們已經長大了,我總不能一直護佑
著他們。」
寧挽香想起自己傻乎乎地從明月山庄一路跑來,真個兒可笑,忍著羞意道:
「你對我有大恩,我卻無以為報。等你報仇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我現在已經
是半步先天,或許這兩年就能突破了。」
「我困在九竅已經十來年了,沒想到你的修為不僅追趕了上來,甚至還超越
了我。」
聽到寧挽香的話,蘇越並沒有感到驚訝,如果不是白蓮亂世的時候,她被歡
喜廟擄去採補淫玩折損了全身功力,恐怕她早就走到這一步了。
這時候蘇越才想到要問寧挽香問題,他指著桌上的畫軸道:「從皇宮裡盜出
這些畫卷的侯巧松是何人?」
寧挽香這才解釋道:「侯巧松是我們明月山庄的雅奴,他武功不怎么樣,輕
功卻厲害的很,在明月山庄也有十來年了,雖然很好色但人品倒是信得過。他這
次從皇宮裡偷來的畫作,除了這三個其它的都被我燒掉了。」
寧挽香只比蘇越小上幾歲,也已經年近四十了,卻還時不時的流露出年輕時
候的嬌憨來,讓蘇越心情好了不少:「這些畫作技藝精湛,肯定是宮中名家所繪
。你將它們要來,想必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吧!」
「哪有什么代價?只是陪侯巧松睡了幾晚而已,他雖然人長的慘了點,但是
那話兒卻不小,也弄的人家好生舒服。」
寧挽香似乎想起了淫靡之事,不知不覺分開了雙腿,玉手摸向了陰戶。
蘇越這時候才仔細觀賞起旁邊的半裸美人,看到寧挽香的大膽動作,心中想
道:「江湖上總是流傳說明月山庄的女子淫艷至極,如今看來的確不是假話。」
然後他想起了過往的事情:明月山庄是幾個頂級門派裡歷史最短的一個,
它從建派至今只有短短二十來年的時間,與其他門派動不動就數年乃至上千年
的傳承相比,當真短的可憐,不過卻不能因此輕視於它。
白蓮亂世的十餘年裡,各類魔門妖道聞風而動,攪的天下大亂。
無數女子在這期間被歡喜廟、魅宗、陰陽宗、白蓮道等門派勢力捉去,她們
要么被調教成邪道子;要么被調教淫玩成娼妓盪婦;最慘的是作為爐鼎,這些
女子最終十不存一。
白蓮亂世之後,各派各家都忙著舔舐傷口休養生息,這些本就凄慘的女子儼
然成了另類,處處不受待見。
就連宋家的天之嬌女宋明月被從白蓮道解救家後也受盡了屈辱。
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家半年後,宋明月當眾宣佈脫離宋家,自此有名無
姓只以明月為稱呼。
明月孤身來到笠澤湖畔依舊是屍山血雨之地的白蓮道總舵建立了明月山庄,
開始四處收攏亂世中受盡侮辱的女子。
不到半年時間就收攏了上千人,一年後則多達三千餘人。
最初這些人一無所有,明月竟親自帶領面目姣好者賣身賺錢,後來又開墾荒
地、捕魚捕蝦。
當時有笑話說:『江湖上又多了一個丐幫,以後稱呼丐幫的時候也要分男女
丐幫了』。
結果三年後在白蓮道總舵的廢墟上立起了一座恢弘大氣的山庄明月山庄
,但是這些身心受盡摧殘的女子卻大批的因病而亡。
後來明月從收集來的淫邪功法中總結提煉了一門供女子修煉的神功《明月決
》來修補虧損的身體。
不久之後,江湖中人發現明月山庄又做起了皮肉生意,不過這次她們不再是
當初為了一套舊衣裳、一把破鋤頭、半斗陳米就肯脫衣裳的下賤女人。
開竅期以上為入山條件,還要把苦修來的功力為嫖資,這樣淫邪背德的做法
一開始嚇退了絕大部分花叢浪客。
但是不久之後,明月山庄不分貴賤不收錢財,只收取少許功力的做法傳遍江
湖武林,無數出身貧賤卻又想與各色美人歡愉的武者蜂擁而至,從此之後明月山
庄一飛沖天。
這二十年間,明月山庄又經歷了不少風雨,但是都安然度過。
如今的明月山庄依然在行著有違道德倫理的事情,卻成了武林公認的正道門
派。
當年憤然離家的宋明月成了朝廷的明月公、江湖上的明月仙子、笠澤湖岸
普通人家裡常年供奉的明月菩薩......「蘇越哥哥,人家想你了!」
溫香軟玉坐進懷裡打斷了蘇越的憶,他將煩心的事情拋到腦後,抱起懷中
的美人兒走向了床榻。
未完待續